“这样一来……”万敌闭上眼睛,再睁开时,已经有一团火焰在燃烧。
“也许,我将能有与那些天外之人同台竞技的资格?”
翁法罗斯的泰坦已经明确不是他的对手,但他却不会忘记,列车组里那个表情呆滞的女人。
他那晚清清楚楚地看到过,那分割天地的一刀!
那仿佛为整个世界拉上的一条血红帷幕,谁能想到竟然是一道刀光!
即便到了现在,他也不认为自己可以轻易企及。
“有当然是有。”林烁肯定道。
“但是,要分和谁比。和黄泉比就算了。这白金之星想要复制到力量,是需要在激烈的战斗中,用拳头打中敌人的。”
“和她激烈搏斗……”
林烁摆了摆手:“我只能说,这是一个十分有创意的自杀方法。目前来说,没有出现过能在她手里走过两刀的对手。很有可能力量刚刚复制到,你就去冥界投胎了。”
毕竟,虚无的力量也不是闹着玩的。黑卤蛋在这片宇宙,还是有几分薄面的。
“我自然会慎重考虑。”万敌点点头。
他并不是莽夫,没事可能会找揍,但绝不会找死!
这是有本质区别的。
“还有别的能力吗?”
林烁摇了摇头:“没了。相比雷欧戒指,白金之星强度更高,而且有成长性,但是并没有太多纷繁复杂的能力,主打一个一招鲜吃遍天。”
“好。”万敌捏紧手中雕塑,随后在林烁的指导下,将其抵住额头,融入己身。
紫色人偶化作数不尽的光点,钻入丹恒的脑海。
一种奇异的感觉在颅内盘绕,虽然闭着眼,但万敌却觉得自己对这个世界的感知更加清晰,方圆百公里内的所有事情,只要他想,就全都逃不出他的感知!
可以肯定,替身不仅自己很强,而且他的存在也将自己一并强化!
他倏然睁开眼睛,大手一挥:“来!”
紫色的魁梧战士自他背后傲然起身,而随着他的出现,还有莫名的音乐无端出现,仿若在为他们摇旗呐喊。
嗯……如果这去掉能更加激昂就好了。
万敌握了握拳头。
到了这一步,干脆试到底吧。
他迈步去到店门之外,按照预设好的动作,将拳头舞得虎虎生风。
“雷欧!”
嘹亮的呐喊在奥赫玛的街道上炸响。
耀眼的闪光将刺痛行人的双目,待他们揉着眼睛恢复视力后,耳边再次传来巨响。
“咿呀!!!”一声战吼响彻在奥赫玛的上空。
“快看,有巨人!”一位行人指着天空道。
不少人跟随着他的指点扬起头来,果然见到一尊浑身赤红,头脸像钢铁般坚硬的巨人,此时正与负世泰坦刻法勒的巨像并肩而立!
“那,那是什么怪物?怎么和我们的长相差距这么大?十二泰坦里根本没有这么一号吧?”
“难道是新的黑潮造物?”
“不应该,看他的样子,并没有多大的攻击性。可他怎么会……卧槽!他怎么飞得那么快!”
路人目瞪口呆地看到巨人“咿呀”一声怒吼,便化作一团红光,几乎眨眼间便消失在了眼前。
“我刚才看到的不是幻觉吧?那么大一个家伙,竟然说飞走就飞走了!”
“到底是什么东西!”
……
奥赫玛主城的会议桌上。
“那是……什么生物?”阿格莱雅空洞的眼神定格在那具身影上。
靠着金线的功劳,她稳定地捕捉到了那个目标。但因为距离太远,金线的网络马上就要被突破了。但同时,她又心情复杂地有些庆幸。
因为如果就算离得太近,以那巨人的速度也不会多停留几秒钟,反倒是她的脖子可能因为扭动的幅度太大而受到不小的折腾。
看着远去的巨人,她内心一沉。
“那巨人……到底是什么?”
这些天来,翁法罗斯屡屡出现怪人怪事,给本就战力捉襟见肘的逐火之旅带来了无穷变数。让她无比心累。
这好端端地竟然又来一个,实在令她心力交瘁。
“无须担心。”景元坐在会议桌的对面,笑脸劝慰:“以后,这就都是正常现象了。”
不用自己操心的感觉……真tm的好!
“正常现象……”阿格莱雅冷若冰霜的脸庞微微抽动。
她感觉,这种事每天多来几次的话,自己的人性估计会有复苏的趋势。
但她更怕自己人性恢复后,会直接吓出心脏病来!
算了,不想这些干涉不了的事情了。
她回过头来,面对景元。
在那张不笑不说话的脸庞再次映入眼帘后,她内心不住地叹息。
这个家伙不是一般的难缠啊。语言中处处是陷阱,而且还是那种润物细无声的陷阱,让人防不胜防,往往回答的话出口后才感觉到不妙,一不小心就会被套话。
幸好自己推却了让白厄也来座谈的邀请,否则,他估计会像个漏勺一样,把奥赫玛和逐火之旅的种种机密透露个底掉。
整个奥赫玛估计也就只有自己和恩师才有能力应对。
“景元先生,您真是无比老练。”阿格莱雅由衷地叹息道。
她内心笃定,这位名为“游侠”的旅客,必定是天外某个大势力的领袖。他实在太专业了,太圆滑了。对于组织的运营和各种事件的分析,几乎不需要反应时间。
“过奖了。”景元谦逊地道:“比不上阿格莱雅女士日理万机,将这偌大一座圣城管理地井井有条,又要与元老院斗智斗勇,斗而不破,着实难得。”
阿格莱雅沉默半晌,仍是忍不住心忧地道:“那位巨人,真得不会闹出什么乱子吗?”
景元抱着肩膀,轻松而又笃定:“当然不会!最多就是有点像世界末日罢了。放心,小事一桩。”
这还是小事?!
阿格莱雅感觉他在拿自己开涮,但是又没有证据。
对于她写在脸上的质疑,景元仅淡淡一笑:“放心。不需要我多说,你以后也会习惯的。”
一同而来的,还有一种“过来人”的担忧。
那目光就像在说……
“可怜的孩子啊?”阿格莱雅在内心如此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