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既能顶着皇家血脉,又能借你的命格续命!”他看向秦岳的虚影,“难怪你能感应到他,你们的血脉早就被强行绑定了!”秦岳的虚影发出震耳欲聋的怒吼,整个东宫开始剧烈摇晃。房梁上的灰尘簌簌掉落,香炉里的黑香被震断,太子头顶的黑影突然发出凄厉的尖叫,竟朝着秦岳的虚影扑来——那是被强行压制的太子本魂,此刻终于找到宣泄的出口。“拦住他!”刘缺慌了神,手里的桃木剑胡乱挥舞。沈砚之却看出了破绽——这术士的法力全靠北狄秘药支撑,一旦遇到秦岳的血脉气息就会大打折扣。他将桃木剑抛给秦岳的虚影,自己则抽出腰间的匕首,直取刘缺的符袋。虚影接过桃木剑,枪尖的寒光瞬间暴涨。当黑影扑来时,他没有躲闪,反而将剑插入黑影眉心——那是镇北军的点魂术,能唤醒被压制的魂魄。黑影发出一声解脱的长鸣,化作点点金光融入秦岳的虚影,让原本透明的轮廓凝实了几分。刘缺见势不妙,转身就想从后窗逃跑。沈砚之早有防备,提前用朱砂在窗棂上画了道符咒。当刘缺的手触到窗棂时,符咒突然亮起红光,一股灼痛感让他惨叫出声——那是用秦岳的血混合朱砂画的镇魂符,专克北狄邪术。“说!瑞王在哪?”沈砚之的匕首抵住他的咽喉。刘缺看着步步逼近的秦岳虚影,终于彻底崩溃:“在……在御书房!他正和太医院的人商量,要取镇北军后代的血续命!”他指着太子后腰的胎记,“那血咒快破了,必须用直系后代的心头血才能重新稳固!”秦岳的虚影突然剧烈震颤,玄甲上的金粉纹饰发出刺眼的光芒。沈砚之知道他动了真怒——镇北军的后代是他最后的牵挂,瑞王连这点血脉都不肯放过。“我们现在就去御书房。”沈砚之将刘缺捆在床腿上,用符咒封住他的嘴,“太子的事,留待日后再查。”离开东宫前,沈砚之回头看了眼床上的太子。他的脸色已渐渐恢复红润,只是眉心的朱砂痣变得黯淡无光——那是北狄护身符失效的征兆。沈砚之从怀里取出张黄符,轻轻贴在他的眉心:“尘归尘,土归土,莫再占他人路。”这是送魂符,能让被压制的太子本魂得以安息。秦岳的虚影看着渐渐平静的太子,玄甲上的青光柔和了许多。他对着沈砚之拱手:“多谢。”这声谢里没有了之前的威严,多了份真诚的感激——沈砚之不仅要为他昭雪,还要终结这延续了二十年的血脉纠缠。两人顺着密道赶往御书房。夜色中的皇城格外寂静,只有巡逻侍卫的脚步声偶尔传来。沈砚之能感觉到怀里的玉佩越来越烫,像是在回应着某种召唤——瑞王和太医院的人,一定就在前方。密道出口藏在御书房旁的假山后。沈砚之刚探出头,就听见里面传来说话声。“……必须在子时前取到血引,否则太子就没救了。”这是瑞王的声音,带着惯有的阴冷,“镇北军的后代都控制住了吗?”另一个苍老的声音回答:“都关在太医院的地牢里,都是些身强力壮的少年,足够取血了。”沈砚之认出这是太医院院判刘敬之的声音——当年给皇后开堕胎药的,正是此人。秦岳的虚影在青光中握紧长枪,枪尖的寒光映着他愤怒的眼神。沈砚之拍了拍他的手臂——此刻的虚影已能被触碰,这是血脉共鸣带来的变化。“等会儿听我信号。”他低声说,然后从怀里取出从刘缺身上搜来的北狄狼牙佩,这将是他们混入御书房的关键。子时的梆子声刚响过第一下,沈砚之带着秦岳的虚影走出假山。他将狼牙佩挂在腰间,学着北狄使者的姿态走向御书房——刘缺的供词里说,瑞王与北狄使者联络时,都会让使者佩戴狼牙佩作为信物。侍卫果然没有阻拦,只是象征性地检查了一下佩饰就放行。推开御书房的门,浓重的药味扑面而来。瑞王正坐在太师椅上,手里把玩着个玉如意,刘敬之站在他面前,手里捧着个银质的托盘,托盘上放着把锋利的匕首和个空瓷碗——显然是准备取血用的。“北狄的使者到了?”瑞王头也没抬,语气里带着不耐烦。沈砚之没有说话,只是缓缓走向他。当走到离瑞王丈许远时,他突然抽出桃木剑,同时大喊:“秦将军,动手!”秦岳的虚影如离弦之箭冲出,青光凝聚的长枪直刺瑞王的面门。瑞王大惊失色,慌乱中举起玉如意抵挡,“咔嚓”一声脆响,玉如意被长枪劈成两半。刘敬之吓得瘫倒在地,托盘里的匕首掉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响。“是你!”瑞王看清沈砚之的面容,又看到秦岳的虚影,瞬间明白了过来,“你找到证据了?”他的脸色惨白,却仍强作镇定,“就算你知道了又如何?没人会信一个妖人说的话!”沈砚之从怀里取出卷宗,扔在瑞王面前:“李嵩的供词、太医院的药方、北狄的密信……这些足够让你身败名裂了。”他指着卷宗上的血迹,“还有秦将军夫人的血手印,当年经手的老吏都还在,要不要我把他们请来对质?”秦岳的虚影步步紧逼,枪尖始终指着瑞王的咽喉。当瑞王看清虚影脖颈处的胎记时,瞳孔骤缩——那是镇北军将领的家族标记,与他小时候在父亲遗物里看到的画像分毫不差。“你……你真的是秦岳?”他的声音里终于有了恐惧,那些被他当作传说的故事,竟全是真的。就在这时,御书房的门被撞开,王虎带着镇北军的后代冲了进来。他们手里拿着兵器,个个眼神坚毅——这些被关押的少年,在沈砚之安排下逃了出来,此刻正是来讨还公道的。“瑞王勾结北狄,谋害忠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