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被同眠,等到第二天阳光穿透纱幔,点点洒在人的脸上。
婉宁的动作,是想要把谢危搂在怀里面,奈何确实是存在着现实差距,只得是被谢危搂在怀里面。
一睁开眼来,看到的就是谢危结实的胸膛,白啊——
原本是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到带着些红痕的胸膛,婉宁一下子就精神起来了,两只眼睛瞪着滴溜圆。
来自谢危胸腔平稳的振动,呼吸之间能够感受到心脏鲜活的、跳动着,生命的气息,昭然若揭。
再往上,就是修长的脖颈,流畅的脸型,下巴上面还有一个依旧鲜明是牙印。
婉宁默默的从被子里面伸出手,在牙印上面轻抚着,说实话,摸不出什么感觉,但是心里面就是觉得有趣。
谢危又不是死人,婉宁是在干什么,他当然是有反应 只不过是一直闭着眼,装作自己还没有醒来,想看看婉宁是想要做什么。
在等待期间,因为双眼紧闭,谢危身体的知觉变得更加的明显。
婉宁的手,到了胸膛,正在抚摸着,之后是顺着胸膛往上,来到了脖颈,最后是在下巴停驻,摩挲着,让人感觉到隐约的痒意。
温柔的热意,在不断的氤氲,谢危很想睁开眼,可要是这样,婉宁会被吓到吗?
羽睫震颤,谢危明面上还是闭着双眼,实际上,悄悄的睁开一只眼睛,他想看看婉宁。
没想到,睁开眼睛的一瞬间,就和婉宁的眼神对上。
“你醒了?累吗?”婉宁自认为是很体贴,谢危听到耳朵里面,却有些变了味道,他才不累。
“不累。”谢危回答着,手上的动作,将婉宁环抱着,他很喜欢这样紧紧贴在一起的感觉。
少时颠沛流离,在内心深处,就更加渴望一种坚定而稳固的感情,希望能够在这样的感情之中,汲取到能够动人心扉的温暖。
紧紧的两人给搂着,谢危很想要就这样一直下去。
“像个孩子一样。”婉宁抬起头,一只手托着谢危的脸,哎呦,眼尾都带着红,像是在小雨中淋着,却找不到家的小狐狸。
“摸摸头,吓不着。”用哄孩子一样的话语,来哄着此时的谢危。
身上能够感受到来自彼此的温度,和以前隔着距离不一样,这是肌肤相亲。
谢危还是青涩了些,年轻人身体好,这还是大清早的,自然是展现出了青春活力。
婉宁轻笑出声,双手环住谢危的脖颈,“居安……”轻柔的唤谢危的字,没有等待回答,以吻封缄。
两人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时间,等到寝殿外传来声音,这才停住。
“殿下,您和驸马该入宫拜见陛下了。”栀奴和珝奴站在门外,这是婉宁先前就定下来的计划。
别人家是新妇要去拜见公婆,婉宁则是选择入宫拜见她的好父亲。
昨天那一番煽情的话,不是白说的,今天就要把最后一环给补上。
打起精神起来,又是一阵的洗漱穿戴上妆,谢危的速度,要来的更快一些,他收拾好之后,就坐在婉宁的身边等待。
先前没什么机会来看婉宁上妆,所以谢危现在看什么都是新奇的。
胭脂上哪一个,口脂又该上哪一个,首饰该如何提升整体妆容的完整度,为容颜带来提升。
谢危看的认真,貌似还想要自己亲手来尝试一下,有种蠢蠢欲动的感觉。
“给你。”婉宁随手拿了一盒胭脂给谢危,“嗯?”谢危不明白,给他做什么,难道是真的要让他上手试试?
“看你好像很好奇,男子也能涂胭脂,你可要试试?”这是大燕的风尚,但是谢危是大乾生,大乾长的,在燕国生活的这段时间,见过也理解,但是自己还没有尝试过。
“不了。”谢危拒绝,婉宁原本就是想要来逗逗谢危,也没有强求。
在穿过花园的时候,看到夏花盛开,寻了一朵绽放在枝头的牡丹,“新郎簪牡丹,岁岁花照远。”
谢危从善如流的低下头来,让婉宁能够将牡丹簪在他的发间。
“新娘鬓芙蓉,朝朝茶烟袅。”谢危也对了一句,而恰好,婉宁的公主府中,盛开的正是各色鲜花,那娇美的芙蓉,正盛开花丛之间,引来蜂蝶飞飞。
说实话,要是换个人,婉宁都不乐意自己的发型被破坏,可这是她喜欢的人,这自然就是另当别论了。
是的,婉宁对于“自己人”,是极其的宽容,甚至于是对待伴侣,更是趋近于无底线,要不然也不会让沈玉容踩着她往上,最后还被反杀。
现在这个宽容的对象,变成了谢危,婉宁也是笑着走近,让谢危为自己簪花。
或许是太了解婉宁,谢危让人取来镜子,拿到婉宁面前,来确认她的完整的美貌。
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怎么看都好看,婉宁肯定谢危的审美。
直到进宫的全程,镜子都没有被放回去,而是被放置在了马车上的梳妆盒里面。
“你说,你我的孩儿,会是什么模样?”婉宁现在已经开始想象,她自己未来的孩子了。
正说着,就捧住了谢危的脸,谢危也不差一,婉宁本身就是一个行随意动的人,习惯了就好。
谢危的手有自己的想法,搂住婉宁的腰,“你我的孩儿,自然是要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那是自然。”婉宁说的理所当然,脑袋一扬,“能给的,我都给她们。我是说他们的样子,会是什么样。”
“嗯……眼睛像你,鼻子像你,嘴巴像你,怎么样?”
婉宁:……
“那你呢?你可是要做父亲的。”
“那就眉毛和脸型像我。”有商有量的,好像真的能够像是现在说的那样发展。
婉宁听的乐呵,“好啊,那我就生一个像我也像你的孩子。”
她还记得,小时候的谢危,脸还是圆的,两条眉毛像是八字的小虫,和现在倒是一模不一样。
而她自己小时候呢?
“你还记得我小时候长什么模样吗?”
谢危当然记得,婉宁提起她的小时候,谢危的脑海里面,在一瞬间就浮现出当年他们两人初见的时候。
在那时候,说来有趣,他还以为婉宁是妖精呢。
“眼睛很圆,很亮穿着一袭鹅黄的裙衫,像是小花仙一样。”
“我还记得,那是你头上的珠花,还是海棠花的样式。”这也是他此后在金陵种了满园的花。
“记得这么清楚?”说实话,婉宁自己已经是想不起来了,谢危就算是记错了,她也发现不出来。
可是既然谢危这般认真,婉宁自然是相信的,“我夫君的记性可真好。”
“那是自然。”有些时候,谢危还是有些小小的傲娇的,被夸到点子上,就会像是仰起头的招财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