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友谊值多少钱?我觉得起码值一千,所以后面我给看上的那个姑娘发了个一千红包让她自己玩去,方便我带着这个姑娘回酒店——时代不同了,现在的小姑娘二十多岁就什么都会,什么都明白,都不需要你说什么做什么,她满脸通红地就跟着你走了,只要你不要太粗暴吓到她,她是会比较温柔地享受你能带给她的欢乐的——
这晚上这个小姑娘,我觉得非常好,虽然难免有点精神小妹的意味,但她本质上还真不是那种极度放荡的人,你和她相处几个小时就能看出来——就是极度平常的姑娘,她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随波逐流而已,愿意让你把控节奏,只要她觉得你这人挺有意思,跟你一起玩挺开心,她是能给你一点良好的感受的——强过我们这些老狗,你和她相处,起码有一种她是自由自在洒脱无邪的感觉,这种感觉我和白水、秦丽娜这种人相处就没有,她们连肆意追求快乐这一点都办不到——还是年轻好,我甚至觉得在开心的时候小姑娘的快感都比我多得多,我特娘的恨不得一边开心一边打开新闻看看最近又有什么奇葩事可以解闷——真是一场酣畅淋漓的偶遇,五点多的时候我爬起来准备去赶飞机,在床头给她放了五千元人民币,让她可以买点自己需要的东西,将来想起查理哥的时候还能保持着一点好的念想——这些小孩子一概都是欲望太多能力太小,时时刻刻都有想要的东西,时时刻刻都被自己有限的能力气到发癫,真羡慕她们——我连一个自己想要的东西都想不出来不是么?
甚至,这一晚以后我多少有点觉得自己是太过于激进了,把苗田和秦丽娜这一对狗屎捏到一起,眼巴巴看着他们搞出丑事——人太老了以后就是这样的,压根就别想有什么好,特别是男女之间,干出来的都是丑事,都不如那个小姑娘,可以无忧无虑地纵享自己丝滑的青春——所以我纯属于沾别人的光,我能做到的极限也就是让她以后想起来不要有什么特别恶心的地方,想给别人一点发自内心的快乐恐怕是做不到了——她得到的所有快乐,不是我给她的,是她天生自带的,我只是激发了一下而已...
然后如果激发秦丽娜和苗田,我就会得到他们的恶心——
我中午时分到了北京,下飞机的时候难免有一种一跃跳入粪坑的感觉,昨晚上那种酣畅淋漓的感受瞬间就没有了,它转变成了一种回忆,印刻在了我的脑子里,但是当时的感觉是再也不会有了——所以人活着真的是很难,大家都说去感受就好,但是感受却是最难复制的东西,只有相似,没有相同,结果就是一辈子都在徒劳地追逐。施老板亲自来飞机场接我,把我拉回他的酒店,想和我谈谈红孩儿的项目,可是我太累了,而且还得备战马上要来的秦丽娜和龙猫,所以只能让他再等等——我的自私就到了这种地步,但凡和我感受相关的,都是一等一重要的,生意什么的根本不必在意,有空搞一搞就行了——所以我压根也不是什么做大事的人嘛,纯粹就是个混子...
我在施老板的酒店睡到下午四点多,打电话让红孩儿过来跟施老板见个面聊一聊,三个人坐那里聊到晚上七点多,然后秦丽娜也坐着网约车过来了,四个人又吃了个饭,然后红孩儿会去做文书类型的工作,施老板有眼色地溜掉,剩下我和秦丽娜准备谈话——当然,施老板刚走我就给他打电话,让她给秦丽娜单独安排一个房间,我来结这个账——我倒不怕施老板跟龙猫告状说我在外面玩女人,龙猫未必介意,施老板也绝不会那么八卦,我只是怕他误会我找的女人是秦丽娜这个档次——龙猫也可以不介意我找女人,但是如果我找这个档次的她就会立刻破防——起码你找个年轻的呢,这么老的还有比我好的吗你特娘的四处找,你几个意思?因此上,细节咱们还是要注意一下的。
"你想干嘛?"等我和秦丽娜坐好了,我泡上了茶,她又拿出她的那个煮咖啡的机器煮上了咖啡(这时候她这个动作尤其让我火大,你真这么讲究就不会来北京——别人想睡你,你让他去找你啊,你特娘的上赶着跑来北京倒贴),我就劈头盖脸问她——
"你什么意思?"
"我问你,你跑来北京想干嘛?和苗田来一发吗?"
"我没有想那么多,只是在老家心里也憋屈,正好他给我打电话,我就来了。"
"做女人要矜持,不能被人呼之即来挥之则去,显得廉价——出来混,价钱是自己给自己的..."
"我只是过来转一转,又没准备干什么,你怎么这么说话——我又不是出来卖的,什么价钱不价钱的,你放尊重点好不好..."
"闭嘴吧你,傻不拉叽的,嘴硬有什么用,你的行为传达出来的意思比你的话有威力得多,你猜苗田能不能读懂这个意思?我说,怎么个事?你决定跟他睡觉了?"
"你真恶心..."
"言语恶心,总强过行为恶心——你头脑清醒一点,摆正自己的位置——我和你是一头的,也不对,在我、你、苗田这三个人中间我和你是一头的,我虽然鄙视你把自己的生活搞得一塌糊涂,但是我起码还同情你,这辈子不会坑害你,别人可不一定——我说话不好听,是因为发生的事本来就不好看,为了提高交流效率我一定是直话直说,而且我告诉你,对你有好处——听好了,我先给你分享一个信息:我和苗田吵了一架,我嫌弃他吃软饭,说他是个软骨头,然后我和他打赌他没有自己说得那么高明,是一个卑鄙小人,我会证明给他看,这就是我把白水介绍给他的根本原因——你的话,你只是临时突然冒出来的意外,但是我没想到他咬的是你这边而不是白水那边,简直离谱..."
"你们真卑鄙,你还说别人卑鄙呢,照我看你最卑鄙..."
"我是卑鄙,但我属于有限责任地卑鄙,哪,我只是把一个人介绍给另一个人,他们完全可以谁都不理谁,特别是苗田,他明知道我是在给他挖坑,他还要跳,那我觉得他比我卑鄙——"
"你们就拿女人打赌赛?"
"不然呢?我总不能为了证明我比他强就杀了他吧,杀人犯法,给人介绍女人不犯法——他一直自诩正人君子,不受女人诱惑,不占女人便宜,所以我才干这种事情——不过你先别管这个,你现在开动大脑想一想,同事相处的还有白水呢,他怎么是挑了你没挑白水呢?什么情况?你比她有魅力?"
"人的吸引力也不全是外在条件吧..."
"糊涂啊老姐姐,那不得分情况么?如果你是要跟一个人结婚过日子,那当然不是只看长得漂亮,但是你觉得苗田是奔着这个和你相处的吗?"
"我们就不能做个简单的男女朋友,就非要扯到男女关系上面?"
"来,那你给我打个比方,除了我,哪个男人跟你相处不是为了跟你睡觉,就是单纯地想和你逛公园看电影的,你举出一个例子来,前面的话当我在放屁。"
她沉默了,此刻,她的沉默震耳欲聋。
"所有的谎言,所有男人对你的一切迎合都是为了那一秃噜,我也差不多,只不过我这个人实在是吃得太好,而且对你充满了小时候的感情,才不太想把这个关系处得太恶心——假以时日,咱俩也会滚到一起去,因为除了这个我对你没有别的任何需求,搞不好就是哪天的一时兴起龌龊事就做下了,非常危险——所以,现在你认可不认可,你和苗田其实也是奔着这个方向去的?"
"也许吧...你真烦人..."
"忍忍吧大姐,别到时候吃了哑巴亏你再来埋怨我不该介绍苗田给你认识,预防好过于补救,我给你打个疫苗,把一些病毒隔绝掉,让你看清楚将来要发生的情况,自己做出选择,总好过于事情都发生了只能在那里埋怨要好得多...他妈的越说越恶心,你以为我很愿意跟你说这类东西吗?我也可以不闻不问由你去犯傻不是吗?你等等我打个电话叫点酒来喝,不喝二两我还真没法把这么恶心的谈话进行下去..."我给前台打电话让他们给房间里送点红酒,一会儿施老板就打来电话问我要喝什么,看来他是交待过我这边是要认真对待的,这就是细节了,他确实是用了心的——我随便要了俩瓶红酒,然后一边思考一边等着客房服务把东西送进来,安顿好了喝了点酒,继续和秦丽娜谈话——
"现在我们达成了一个基本共识,你是要和苗田做一个男女关系的,那么还是那个问题,他为什么选你不选白水?姑娘没你水灵,没你漂亮,没你会说话,没你会察言观色,还是没你会讨男人欢心?你和她也相处了几天,你应该有个大概的判断——你觉得作为一个女人来说,她的吸引力没你大么?这种鬼话你自己信不信?"
"我其实不太会讨男人欢心,所以我的命才这么苦..."秦丽娜哭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