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贵阳以后就发生了他乡遇故知的故事,把我结结实实恶心了一下,让我觉得这玩意多少带点倒霉——但是我这个时候比以前皮实得多,不会让这种事影响到我的心情,山西人不行你就换东北人,在那里埋怨山西姑娘没有职业素养是没啥卵用的,只会破坏你的玩乐体验。因此上,我准备再在贵阳待它一周半个月,万一哪天遇到像谢菲那么好的姑娘,咱高低也怀念一下过去呢——反正在哪里还不是一样,跟谁待着才是最重要的——这个时期施老板天天给我打电话催我回去,他要跟我商量往红孩儿那个项目里投钱的事,我理都懒得搭理他——这多大点事,我好不容易出来一次,多少也得等我在一个地方待腻味再说,我觉得贵阳蛮好,好吃的又多,而且我说句实在话,这边的吃的重酸重辣,正合我的口味,我那么着急回去干嘛...项目嘛,迟做几天它也飞不了,贵阳下次有心情过来可就不知道哪年哪月了,等我玩腻再说——
你还记得,以前我是对自然风光很有兴趣的,喜欢多走多看,如今这类玩意对我没有一点吸引力,但凡是景点,人多的地方,我都不去——景不重要,人才重要,自己的心情比什么都重要,偶尔逛到的一个小公园,去吃红酸汤火锅遇到的小美女才有意思——我又大咧咧去要到了联系方式,要不是打扰别人吃饭实在是太过于不要脸,我当地就又把‘查理哥不会亏待你的’拿出来了——但是你小子你也跑不远,撑不过今天晚上——不知怎么的,我总觉得贵州、云南、广西这几个地方的小姑娘身上老容易有一种黄毛的气质,让我看了觉得贼可爱,不给她们花点钱再坑她们一俩晚上简直就是浪费人才,所以...
不过很快更重要的事就来了,我在那里一边喝酒一边等小黄毛吃完饭准备上去夹着她和她朋友出去玩的时候,接到了秦丽娜的电话,她东拉西扯半天,然后问我在不在北京,她想和我坐一坐——
"你在哪?"我问她。
"老家呢,一俩天去北京。"
"苗田让你过来的?"
"你怎么知道?"
"神机妙算呗...来吧,我明天回去,在跟我见面之前请你夹紧自己的大腿,别被苗田放倒了,不然我担保你卖了比贴了饭被子蹬个稀巴烂然后什么都得不到——你三四十的人了,要适当地为自己定个好价钱..."
"你说话真恶心!那算了,我不见你了!"
"你敢!我告诉你,你要是敢背着我偷男人,我把你祖坟都给你刨了,把你爷爷奶奶挖出来挫骨扬灰,反了你了还..."
"你这人怎么这样,我跟你又没什么关系..."
"有没有关系不是你说了算,是我说了算,我说没有才没有,我说有,你想没有都不行——哪,你先来跟我报道,然后你想干什么再去干,查理哥不会亏待你..."真特么恶心,顺嘴就说出去了,我又看不上她,不准备跟她发生什么,你这话就有点辣眼睛,"我告诉你,苗田的水很深,你把握不了的,我只是想给你做做心理建设,省得你屁股冒火星子连是谁在那里打洞都不知道——我是正人君子来的,起码可以坐怀不乱,这个你是有体会的——娜姐,男人的世界很复杂,你冒然闯进来只有吃亏的份儿,到时候我见面跟你说——夹紧你的大腿!那是你唯一的本钱!北京见!"
因缺斯汀,苗田是眼瞎了吗,选了秦丽娜不选白水,所以我就说这个人一向在女人方面的眼光很差,他这辈子来往不了一等一的好女人,只能在丑的、傻的、老弱病残的女人里面打滚,但凡上档次一点,他自己就退缩了——从这个意义上看,他根本来往不了龙猫这类女人,因为他自己心里明镜似的,这类女人他降伏不了,他太明白自己的能力在哪个段位了——干,你发现没有,苗田这个狗东西专门欺凌弱小,甚至在男女感情上他都是那种欺软怕硬的人——不去跟白水较量,跑去勾搭方方面面差了一个等级的秦丽娜,这就是典型的挑软柿子捏,白水不易上手而且风险很大,秦丽娜就相对软弱而且智力堪忧,他可以无责任地摆弄她——你特娘的想得挺美,你忘了这个皮条是谁拉的,有我在,你想吃口便宜饭是没门了,我让你一千块钱的嫖非得上成五十万不可——真是贪小便宜吃大亏,你想白嫖别人,还得看看她周围站着什么人...也是真危险,我都快把这茬忘了,要不是秦丽娜这个白痴高低还知道给我打个电话咨询一下我的意见,可就让苗田这个狗东西得蜜了...百密一疏啊...这帮结过婚的人真的是他妈的无耻,这才接触了几天呢就憋不住了...
这里补充一下外部条件,当时苗田的假离婚,和秦丽娜的事实离婚(她和丈夫已经分居了,对外说自己已经离婚,其实她老公死活不跟她领离婚证,正在打官司),他们跟我说的时候可都是实实在在已经离了,他们在我这里表现出来的都是一个再真实不过的光棍状态,不然我绝不会搞这种事情,所以我其实是被他们蒙蔽了——之所以被蒙蔽,主要还是因为我压根不在乎,你爱离不离关我屁事,但是直到我给他们拉皮条的时候他俩在我这里都是一个离异的状态,所有那些故事里面的曲折都是后来实在没办法了才告诉我真相——这俩人烂透了,你简直没法说谁更烂——比如那时候我和苗田去他房山的房子住了一天,看见他的女儿,当时他老婆其实是回娘家去了,我还挺为这个小姑娘可惜呢——苗田告诉我的是跟老婆离婚了,但还在一起抚养小孩,在我的视角里不就是骗了女人一套房子然后又后悔不想要她了,但是又贪恋老丈人那边的好处,因此整出这么复杂的家庭关系来——事实上他们是为了买第二套房子搞了个假离婚,然后苗田一直拖着不去领结婚证,搞得他老婆和老丈人都神经兮兮的,经常需要低三下四求苗田复婚,他就以此取乐——这个人就是这样的,老是无事生非创造条件也要去拿捏别人,看着别人因为他担惊受怕他就在心里暗爽...单说坏的话,他可以说是坏人里的翘楚了——只要是他能管得着的,不论是家庭还是工作,他就喜欢这种精神霸凌,把别人折腾得团团转他就开心,平白无故也要跟你找邪茬让你难受——有的人的开心是来自于让别人也开心,有的人就恰恰相反,别人难受他才开心,苗田就是后者,因此上他一个朋友都没有,谁跟他相处久了都得对他退避三舍,他还把这叫作‘成功者的孤独’呢——真的,有一次他真这么跟我说来着,可笑的是那时候我还颇有几分认同,因为我自己就经年累月孤独着不是么...孤独分好多种,自选的和作出来的还是大不相同。
我在那里琢磨秦丽娜这个电话的意味,然后看到事情真的就像我想的那样发生了,多少还有点恶心——有时候我们在脑子里想到这个事情很可能会恶心,和事情真的朝最恶心的方向发展过去了还是不一样,特别是这个恶心的事情是因为你才发生的,感受就会特别差——本来别人的恶心是藏在他们脑子里的,你非把它激发出来就很没意思,人家装得好好的,你非让他没病走俩步,他刚一动那些隐藏的卑鄙龌龊全露出来,让所有人看见了都反胃,我看这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的行为吧,因为你自己看了也倒胃口啊!平白无故地要让自己倒胃口,你这不是有大病还能是什么?苗田再恶心,你别跟他来往不就行了,这下可好,他眼看要犯贱了,你还得去旁边看着...我脑子里由不住幻想出一个苗田趴在秦丽娜身上大动的情形,男的面色阴沉,女的表演出一点反应,然后秦丽娜突然问苗田‘你要不要舔’的情形,赶快刹停了自己的大脑——你选的嘛偶像,非要看看别人能有多恶心,这就受不了啦?
"哥,查理哥是吧?我们要走了,你还吃吗?要不要一起走?我们准备去抓娃娃,一起来吗?"先前我搭讪的那俩个小姑娘要走了,其中一个过来跟我说——我在那里想事情,已经把这一茬忘掉了。
"要不..."我想了想,因为被自己恶心到了,多少有点不痛快,想着要不改日吧,现在这个状态不太好。但是转念一想,明天我就要飞北京了,还改日个屁,今朝有酒今朝醉啊大佬——"我请你俩玩点其他的吧,抓娃娃什么的没有性价比,咱们消费一点上档次的,比如...你们这里最好的夜店在哪里?我们去摇一摇,如何?"
"可是我们还想去商场里做一下指甲呢..."
"我给你发个红包,你改天去吧——走!夜店走起!年轻人这个点就该喝二两摇起来,做什么指甲真是,不符合潮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