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看的差不多了,陈最坐在书桌前,看向凌霄,“早点把电话装上,”
“已经约好了,下午人就过来...”
陈最嗯了声,“我上去歇会,饭好了叫我,”
“好的三爷,”
他起身上楼,推开主卧的门走了进去。
主卧的双人床此刻正沐浴在阳光下,躺在床上,后背立刻被阳光晒得发烫,暖意顺着脊椎一点点往上爬,将连日的倦意都勾了出来。
这一觉睡得格外沉,直到房门被霄敲响,这才睁眼醒来。
陈最穿上外套走出卧室,沿着楼梯走下楼。
“三爷,在哪用餐?”
陈最的目光扫过客厅中央的饭桌,视线又落在敞开的廊门处,他抬手松了松外套的领口,声音里带着刚睡醒的慵懒:“...廊下摆个饭桌吧,”
在客厅吃饭,就算及时清理,也会有味道残留,只要不是天寒地冻的天气,在室外吃很不错。
佣人和后厨的帮佣一一端上饭桌,顾叔端着最后一道汤走过来,把汤放在饭桌最中央,他擦了擦手,笑着对陈最说,“三爷,天气适宜的时候在廊下吃饭倒也无妨,可若是遇上雨季和寒冬,就不太合适了,”
陈最往院子里大致扫了一眼,指着一处说道:“那就在那边,再建一间房屋,”
顾叔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赞同的点头,“是个好地方,上菜方便,从客厅出来可直接进入...再连个廊顶,下雨下雪都不影响走路,”
陈最轻嗯,“凌霄,让建筑师傅再回来一趟...”
凌霄应声,“师傅去京市了,饭后我就去联系他...”
饭菜吃完,顾婶端来一碗汤,放在陈最面前,“三爷,近来天气干燥,给您炖了碗汤...”
“银耳莲子羹?”陈最无奈开口:“这好像是女人喝的吧,”
顾婶不赞同的摇摇头,“三爷,这...不分男女的,您放心,我没放糖...您尝尝合不合口味,”
陈最拿起汤勺,舀着往嘴里送,浅尝了一小口,“放燕窝了?”
“您喝出来了?”
顾婶笑了笑,“我放了一点...”
看陈最一勺一勺的往嘴里送,脸上的神色也不反感,她才终于松了口气。
等他喝完,顾婶收拾起空碗,笑着说:“您喝的惯就行,”
陈最看向她,“跟饭菜不一样,汤品我的口味很淡,甜汤咸汤都一样,”
顾婶笑着点头,“好的三爷,我记住了,”
“您去歇着吧,要是半晌饿了渴了,交代一声,我们随时候着....”
陈最起身离开饭桌,走进前厅,坐在沙发上简单歇了一会儿,喝了杯茶。
凌霄看了眼时间,对陈最说,“三爷,约好装电话的人马上就到了,”
“装的时候你看着点...”
交代完,陈最起身往楼上走去,直接进入卧室。
卧室的布艺沙发正对着窗,阳光恰好落在坐垫上,他斜着往沙发上一靠,身体立刻陷进柔软的垫子里,从背包里拿出一个游戏机,手指在开机键上一按,屏幕亮起后,指尖翻飞....
听到楼下传来的陌生谈话声,他的动作也没停。
两局游戏结束,外面的动静停了下去,下一刻,房门被敲响,陈最放下游戏机,应声道:“进来...”
凌霄推开房门,拿着话机走进来,“三爷,您看话机放在哪?”
陈最指了指沙发旁的小桌,“放这就行,”
“哦好...”
凌霄把话机摆放在小桌上,比划了一下手中的线,走线尽量往犄角旮旯里塞,一点都看不出来。
不影响美观和走路。
“三爷,好了...”
凌霄笑着开口:“一共装了三个话机,一楼二楼各一个...还有一个在后厨...”
陈最嗯了声,“可以...”
他拿起面前的电话,给办公室拨了个号码,对面的李易接通后,出声道:“新电话,把号码记一下,”
李易应声,“我记住了,市长,黄山县的县委书记今日来了一个电话,说是有公务想向您请教....”
“问什么事了吗,”
“得知您没上班,他也没多言,只说下次再联系,想来....应该没什么重要的事,”
陈最:“那就不用管,挂了....”
电话挂断,他又给京市四合院拨了个号码,“嗯,是我...”
“三爷,您有什么吩咐,”
“接一下琂琂院里的电话,”
“这时...少爷应该在上课,您稍等片刻,”
“稍后让他打过来...”
其实晚上再联系慕容泊琂也行,只是陈最莫名想到白幼倾曾说的,他红着眼眶说想爸爸的事。
欸,毕竟是他亲生的孩子。
心理健康也要关注一下。
思忖间,面前的电话响了起来,拿起电话,对面传来慕容泊琂惊喜的声音,“爸爸!!!”
陈最微笑嗯了声,“是哪位老师给你上课?”
“齐老师在给我们讲诗歌...”
“嗯,”
“爸爸,您今天没上班啊,”
“是啊,爸爸忙了一个月了,这两天休息,”陈最笑了一声,问道:“琂琂,我记得你的课程表有两个月没课?”
“过年的时候,您给我调整的课表,让我没课的时候去找您,您忘了吗,”
陈最笑道:“没忘,”
“今天打电话就是要告诉你,房子已经装修好了,等你的课表上完,就能过来了,”
“真哒...”
“嗯,当然是真的,来之前跟爸爸打个电话,我让凌霄叔叔去接你,”
慕容泊琂连连应声,“嗯嗯,”
“带着小也跟饺子一块来,也能有个给你作伴的人...”
陈最笑着说道,“爸爸问问你妈妈有空没,要是有空,让她也来好不好?”
来了之后不让她出门就影响不了什么大事。
“好呀,谢谢爸爸,”
挂断电话,慕容泊琂按捺不住心头的喜悦,蹦蹦跳跳地往回走。
来到学习的房屋门口,躬身道:“齐老师,我回来了,”
“进来,”
头发花白的老教授拉了拉自己的眼镜,见他一直喜形于色,出声问道:“慕容同学这是遇到什么好事了,为何面带喜色?”
慕容泊琂笑着说:“接了个电话,”
“哦?” 老教授点点头,示意他:“坐吧,我们继续讲。”
话音落下,老教授重新开口,抑扬顿挫地吟起诗来,随后逐字逐句地讲解着诗句中的深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