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等着夸奖时,却不见石悭脸色已经变得异常难看。
“师尊?”周志刚发现不对劲,就见石悭站起身朝着他走来,吓得他当场后退。
石悭走过去,直接一把将周志提起来,见他一脸凶狠,周志吓得差点尿裤子。
“师,师尊,饶命……”
他不知道哪里说错话了,也有可能是石悭哪根筋搭错了,不过这样的事情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求饶已经成了习惯。
“我郑重警告你一次,不要动秦牧!”
周志忙不迭的点头,不管什么都先答应再说,这也是习惯了。
“什么?”
可他缓过神来就发现不对劲了,不要动谁?
“从现在起,你要把秦牧当成师弟一样疼爱,当成师兄一样敬重!”
“啊?”
听到这话周志脑子差点抽了,到底是当师弟还是当师兄?
不是,怎么一下子就对秦牧态度转变这么大了?
“听明白没有!”
在石悭的喝斥下,周志不敢多想,如小鸡啄米一般忙不迭的点头。
石悭将周志扔到地上,冷声命令:“去准备一百瓶兽类丹药,五百瓶四品以上的各类修炼丹药!”
周志惊魂未定,听到这话再度一愣,一下准备这么多丹药干什么?喂猪都一下子要不了这么多吧?
“快去!”
……
“呼……”
秦牧盘坐在军帐内,将状态调整至巅峰,才把那瓶没有用完的药液拿出来。
只是一个眼神暗示,吕小白就起身站到门口,把画戟拔出来组装好,插在地上。
谁敢来打扰,格杀勿论!
秦牧仰头把药液喝干净,接着就运转秘法,将体内元气强行化罡!
元气如水,可至柔至刚,但罡气,就只有一种形态,那就是刚硬,越硬越强!
想要提前化罡,最关键的就是凝聚出一颗罡气种子,借此源源不断诞生罡气。
“罡气本就是个过渡阶段,用支脉化罡就行了。”
元气化罡,并不意味着罡气比元气强,而是不得已的一种强化手段。
上古人族生存环境极其困难,可不像现在,只要有个凝真境的修为都可以在小地方称王称霸了,放在上古时期,别说凝真境了,再强几个境界也只有被踩死的份。
为了增强生存力,延续人族,于是就创造出了罡气三大境,只为人族的弱小而过渡,就相当于变成刺猬,有了足够伤害外敌的能力才能更好保护自己。
所以一味去追求罡气强大,就是舍本逐末,只要转化效率达标就行了。
把罡气种子放在支脉,也是为了以后打基础,不然一味追求罡气强大,往后境界就难突破了。
“有十二条支脉可以化罡,足够了!”
别人就算一心追求罡气强度,也顶天是九条武脉化罡,而他足有十二条,全部化罡足可到吓死人的程度!
而且这么做也不意味着九条主脉就不产生作用了,转化效率达标,跟二十一条武脉全部化罡没有区别。
极力运转秘法,借助药液的作用下,在支脉之中终于凝聚出一丝纯白色罡气。
内视着这一丝罡气,秦牧心中兴奋,成功化罡了!
不过成功化罡还只是成了一半,想要往后都能用出罡气就必须把这一丝罡气炼成罡气种子!
运转所有力量,加上灵魂力,不断对罡气进行锤炼,罡气犹如被烧红的铁丝慢慢卷起,随后融化成一起,形成一滴罡气液滴悬浮在支脉当中。
“成了!”
秦牧兴奋睁开双目,迫不及待的将元气转化成罡气打出体内。
“啪!”
身旁案桌在罡气的攻击下,直接被打破一个破洞!
“牧爷,成了?”吕小白闻声一惊,转头看到案桌上的破洞,由衷为秦牧感到高兴。
同时,它眼底闪过羡慕,罡气的杀伤性姑且不论,光是能离体攻击这点,就让它羡慕的不行。
罡气对于元气的最大优势,除了杀伤性之外就是能够离体攻击,哪怕只能短距离,那也是一寸长一寸强!
“罡气转化率还不足十分之一,还得继续修炼。”
继续努力修炼,不断将罡气种子强化,提高转化效率。
安静修炼了一天,就听见外面大喊。
“秦牧,秦弟子可在?”
“谁啊?”吕小白起身出去,看到背上插旗的士兵,不由诧异,传令兵?
来传达什么命令?
“你主子可在?”
“找我大哥有什么事?”吕小白警惕看着传令兵,唯恐不是什么好事。
传令兵不悦皱眉,他犯得上跟你一头畜牲解释?
“宗营命令,让你主子出来接令!”
吕小白诧异挑眉,看样子是好事?
“弟子秦牧,恭请宗令。”秦牧闻声退出修炼,走出军帐接令。
传令兵打量秦牧一眼,打开卷轴,朗声道:“鉴于秦牧弟子近来优异表现,为宗门做出卓越贡献,特令,破格提拔为伍长!”
“秦弟子,现在你可以接令去演武场点兵了。”
伍长?
吕小白愣了下,就高兴的跳起来:“牧爷,你要做伍长了!”
“哈哈哈,以后我跟你那不就威风了……”
秦牧干咳一声,提醒吕小白收敛一点,转手掏出一颗元石,不动声色的接过宗令,将元石塞到传令兵手中。
“多谢师兄。”
传令兵瞥了一眼手中元石,不动声色的收到怀中,脸色好上了不少。
“既然你这么懂事,那我就教你一些做伍长的心得。”
“请师兄赐教。”
升任伍长来的太突然了,秦牧还真没有做好准备,给颗元石就是为了避免踩坑,同时也防止被挖坑。
“升任伍长,只是个开始,今天点兵你至少得够两人以上,才能坐稳伍长位置,否则以后晋升难度将翻倍增加。”
传令兵说着,看着周围无人,感到奇怪。
“秦伍长,你的同僚呢?”
秦牧见周围几个军帐都是安安静静,微微摇头:“应该是出去执行任务了吧。”
在这个时候出去执行任务?
传令兵明显感觉到不对劲,于是善意提醒。
“按照管理,若是一伍之中有人升任伍长,那绝对是大喜事,再重要的事情都不会走开,道喜不说,还会主动送两个人给你撑腰。”
这么大的喜事李伍长他们却一个人都不在,足以说明问题很大了。
“对啊牧爷,李伍长他们消息要比我们灵通吧?没人来道喜,还全都失踪了,他们该不会是想跟我们断绝关系吧。”
秦牧没有表态,但吕小白说的确实有几分道理。
按照传令兵所言,他升任伍长,对于整个什队都应该是好事,现在李伍长他们集体失踪,什长也不见人过来,明显有些划清界限的味道了。
“牧爷,这不对啊,他们不帮忙我们怎么招人?招不到人那……这是先断你前程啊!”吕小白越来越聪明了,很快就想到了这是有人故意在给秦牧设套!
先捧后踩,直接把秦牧的前程给断了!
传令兵却笑了,鄙夷冷笑,还真是会多想,小小伍长,也配这么针对?
能让整个什队都不来人祝贺帮忙的,怕是人品太差,把所有人都给得罪了吧。
“三天之内去校场点兵,告辞。”
对于这种人,他是不屑为伍的,连话都说不想多说,撂下一句就转身离开了。
“师兄,最后请教你一个问题。”秦牧没有在意传令兵的不屑,他现在只想搞清楚一件事。。
“说吧。”传令兵头都不回,要不是拿人手短,他都懒得再搭理秦牧。
“伍长是不是还有考验期?考验不过关,是否影响升任?”
“对,为期一月。”
说完,传令兵直接快步离开,唯恐跟秦牧呆久了弄脏自己。
看到传令兵跑这么快,吕小白脸色不好看,他们做什么了,用得着这么嫌弃?
“牧爷,我敢肯定,这其中绝对有问题!”
秦牧不置可否,李伍长他们之前对他热情,但仔细看是能看出他们的不屑,人心难测,说不定就是不想帮他,但又碍于霍东来的面子,于是故意躲着他。
“先不急着去点兵,再等两天。”
现在贸然前去,肯定是招不到兵的,倒不如让消息散一下,观察一下情况再说。
吕小白点头,跟着秦牧进入军帐继续嗑丹药睡大觉,直到一连两天都没什么动静,才惊然发现不对劲。
“不对不对,牧爷,这就是个坑啊!”
“李伍长他们一个都没回来,就连魏姑娘都不见人,绝对有鬼!”
秦牧沉着脸,等两天的效果出来了,基本可以确定升任伍长就是在明升暗降,直接打压他。
李伍长他们不见人,已经是在明显划分界限了,设这个局的人,能量怕是要远超霍东来。
“牧爷,不能上这个当啊,伍长我们不要了。”吕小白想到了很多,觉得上任伍长风险太大,劝秦牧放弃掉。
“你不是想跟着我威风吗?威风都不要了?”秦牧挑眉反问,吕小白就是妥妥的装逼仔,甘心放着大好的装逼机会不要?
吕小白疯狂摇头:“再威风也只能威风一个月啊,况且还只是个伍长,一顿饱和顿顿饱我还是分得清的啊。”
秦牧笑了,有个忠诚的伙伴,非常好。
“既然有人想借此堵死我的晋升之路,那就偏不能让他们如意了。”
“小白,你别忘了,我们来边疆是做什么的。”
争圣子吗,吕小白神色犹豫,心中纠结,要是连伍长都做不了,别说争圣子了,回去怕是连真传弟子的身份都要被剥夺了。
“那就赌一把!”
“他娘的,让他们见识见识牧爷你的厉害!”
“走!”
“哎,等等牧爷,我们要不要再等一下李伍长他们,万一他们是真的出去执行任务没回来呢?”
半路吕小白拖住秦牧,觉得就他俩去招兵风险不仅大,还会沦为笑柄,宁愿留着最后一丝企盼,也不想去丢人现眼。
秦牧没有停步,继续朝着校场走去。
要是能等到李伍长他们,早就等到了,现在他不会对任何人抱有期望,哪怕沦为笑话,也总好过什么都不做的好。
“等等我牧爷。”吕小白见状只能硬着头皮追上去。
“万一点不到兵怎么办啊?”
“那就再想办法招兵!”
校场就是一个大型化且简化的演武场,地面黄土,并没有铺上好的石砖,但热闹程度也非宗门中的演武场能比,其中人声鼎沸,有队伍在练兵,也有个人在战斗训练。
“秦师弟,最近很威风啊。”
刚走进校场,就见马伍长带着唐俊几人过来,其中还有两个生面孔,应该是最近入伍,顶替秦牧和魏细雨位置的新兵。
看到他们,秦牧丝毫不感觉到意外,看他好戏的大好机会,马伍长这些人肯定是不会错过。
“不对,现在该叫秦伍长了。”唐俊阴阳怪气的打量着秦牧,向那两个新兵介绍起秦牧。
“站在你们面前的这位可是宗营传奇,不过十来天就升任了伍长,你俩可要向他学习啊。”
“怎么到哪都能碰上你们几个恶心的东西!”吕小白沉着脸开骂,不要在它心情最不好的时候来犯贱!
“马伍长,看来你已经提前知晓此事了?”秦牧没有理会唐俊和那两个新兵的讥笑,看着马伍长微眯,怕是不只是来看他好戏的,有很大疑点。
“从我队伍中出去,如此快成就伍长,此事我当然知晓。”
看着马伍长皮笑肉不笑的模样,秦牧基本可以确定这事肯定跟马伍长有关系,哪怕马伍长背景人脉存疑,那也依旧是少不了他的推波助澜。
“看来马伍长今天特意来,是为了看我笑话了。”
那是当然,不然他们闲得蛋疼在练武场等这么久。
“话可不能这么说,你从我伍出去,能这么快成就伍长,我甚是欣慰,特意带来所有人为你祝贺。”
“秦伍长,做人可不能从门缝中看人啊。”
秦牧冷笑一下,他岂会听不出马伍长话中的讥讽之意。
“马伍长,你的意思是我把你看扁了?”
马伍长笑了,摊手看了一眼左右,难道不是吗?
“那你还真说对了。”
说完,秦牧就径直走向校场中央的擂台,他要点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