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谋官立刻在沙盘上插上代表两个师团的红色旗帜,佐藤中将接着指向摩洛凯岛与拉奈岛:“第 16 甲种师团兵分两路,一部搭乘登陆艇进攻摩洛凯岛,肃清岛上美军守备部队,建立临时补给点。
另一部负责占领拉奈岛,切断瓦胡岛与茂宜岛之间的通讯联络,防止美军相互支援。”
随后,他的指挥棒落在茂宜岛:“第 42、43、71 三个新编师团协同作战,从茂宜岛南部登陆,逐步推进至北部山区,彻底控制全岛,为后续占领整个夏威夷群岛建立稳固的后方基地。”
在一艘运载第 12 师团士兵的运输舰内,师团长大岛浩正给各级军官分发标注着瓦胡岛防御工事的地图,地图上用红笔圈出了美军炮台位置、铁丝网布设区域以及地雷区,甚至详细标注了美军士兵的换防时间。
“特高科的情报显示,瓦胡岛美军的岸防炮多为老式 203 毫米火炮,射程有限,且缺乏雷达引导,咱们的登陆艇在凌晨发起进攻,利用夜色掩护,完全可以突破其防御。”
大岛浩指着地图上的珍珠港入口,“凌晨三点,咱们的突击部队搭乘登陆艇从这里登陆,先用舰炮压制美军炮台,再派工兵拆除铁丝网和地雷,为后续部队开辟通道。”
各个联队长围在旁边,看着地图上详细的情报,原本紧张的神情多了几分底气。一名大佐攥紧了腰间的军刀:“师团长大人放心,我们一定拿下珍珠港,让帝国的旗帜插在瓦胡岛上!” 旁边的联队长们也纷纷附和,舱内响起一阵低沉的呐喊,透着对胜利的渴望。
此时,潜伏在瓦胡岛的日本特工三岛龙一正借着夜色,悄悄靠近珍珠港的美军岗哨。他穿着当地渔民的服饰,手里提着装满鱼的篮子,实则篮子底部藏着微型相机和无线电发报机。
他假装在海边整理渔网,目光却仔细观察着美军炮台的火力部署与舰艇的停靠位置,时不时用手指在沙滩上记录着什么。
待岗哨换防的间隙,他快速掏出相机,对着珍珠港内的美军舰艇拍下照片,随后将相机藏回篮子,若无其事地离开,准备将最新的防御情报传回舰队。
瓦胡岛珍珠港的太平洋舰队司令部内,尼米兹上将将手中的电报反复翻看着。电报是一天前从本土发来的,上面清晰写着 “日军陆军约10万人已在东京湾集结,疑似准备海运”,可后续的增援承诺却像一张空头支票 —— 本土只字未提具体的兵力调度时间,仅模糊回应 “增援尽快到达”。
“尽快是多久?” 尼米兹将电报拍在桌上,声音里满是压抑的怒火。站在一旁的埃蒙斯中将脸色同样难看,他刚从征兵点回来,手里攥着一份薄薄的征兵名单:“将军,咱们在土着人和白人里一共只征到八千多人,大多是渔民和农民,连枪都没摸过,紧急训练最多只能让他们学会扣扳机。”
尼米兹走到窗边,望着远处珍珠港内仅存的几艘驱逐舰,眉头拧成了疙瘩。他很清楚夏威夷的处境:总人口 42 万,日裔占比近四成,根本不敢纳入征兵范围。
剩下的土着与白人中,有劳动能力的本就不多,还要留一部分维持岛上的基本运转,能征到八千人已是极限。
“把这些新兵编入国民警卫队,让老兵带他们守后方据点,至少能腾出些有经验的士兵去前线。”
尼米兹转过身,语气带着一丝无奈,“武器装备呢?本土说的‘尽快’,到底什么时候能到?”
埃蒙斯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掏出另一份清单:“昨天刚到了一批轻武器和弹药,大概能武装两个团,还有40多门迫击炮,至于重型武器,连影子都没见着。我们还得再启封我们的备用武器!”
两人正说着,一名参谋抱着一摞文件匆匆进来,脸色慌张:“将军,我们截获了一份日军的加密电报,破译后发现…… 他们好像知道咱们兵力不足!”
尼米兹和埃蒙斯同时凑过去,只见电报上写着 “美军本土还没有增援夏威夷,守军没有太大变化,疑似美国不打算增援夏威夷”。
尼米兹的身体晃了晃,他一直不愿相信的猜测,终究成了现实。“本土是怕派来的陆军成了日军的靶子,又拉不下脸撤军,所以才让我们死守。” 埃蒙斯的声音带着一丝悲凉,“他们是把我们当成弃子了。”
尼米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就算是弃子,也要守住夏威夷。通知各部队,把所有能调动的武器都部署到前线,新兵负责搬运弹药、构筑工事,老兵组成突击小队,随时准备反击日军的登陆。”
与此同时,在瓦胡岛的一处土着村落里,征兵官正带着几名士兵给新兵分发武器。一个名叫卡莱的年轻土着接过一把m1903 “斯普林菲尔德” 栓动步枪,枪身布满锈迹。“长官,这枪能打响吗?” 卡莱小声问道。
征兵官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尽量轻松:“放心,只要好好练,照样能打日本人。等咱们守住了岛,本土的增援一到,就能把小鬼子赶下海。” 可他心里清楚,这不过是自欺欺人 。 他昨天偷偷听到军官们议论,本土可能根本不会派增援来。
与此同时,太原林毅家的院子里依旧一片喜庆。马丽娜和张玲玉剪好了大红的喜字,正和后勤人员一起贴在门窗上。
周慧坐在桌边,手里拿着红针线,认真地缝补着喜被的边角;后勤部长张万和则指挥着人把新买的家具摆放整齐,整个院子里满是欢声笑语。
没人知道,北太平洋上一场改变战局的登陆战即将爆发,更不知道这场战争未来将如何影响他们的生活。而远在夏威夷的美军,仍在平静中等待着黎明的到来,对即将降临的灾难毫无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