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心见从老太太的院子里回来到现在,都还没有正式叫过石宽爹呢。现在这样的哭,反倒是让石宽心里一阵感动,他过去从秀英的怀里把文心见抱过来,又搂又拍,安慰道:
“心心,爹没有死,爹是骗你娘的,爹怎么会死呢,别哭了,爹永远不会死的。”
文心见还是哇哇大哭,被石宽抱着,还扭动着脑袋左看右看,要挣脱开来:
“英嫂,抱我,娘,快点过来抱我。”
文心见既是慧姐的女儿,也是好朋友,天天在一起玩的,现在哭得这么伤心,她怎么可能做事不管,冲了过来把文心见夺走,打了一拳石宽,骂道:
“叫你骗我,把心心吓到了吧。”
文心见显然对石宽还是比较生的,不然也不会到了怀里也这么不安。不过之前那一声爹,还是让石宽很是激动,他跑回了房间,搂着文贤莺一顿猛亲,直说着:
“心心叫我爹了,哦不,她说我是她爹了。”
“真的吗?”
文贤莺推开了石宽,抹去脸上印着的口水,也奔跑出来看了。文心见平时不叫石宽为爹,也不叫她做娘啊。这孩子,还以为是做什么了呢,能说石宽是爹,那说明心里还是有他俩的。
晚上睡觉前,文贤莺似乎也还延续着兴奋,主动的抱着石宽。
石宽最受不了这种主动了,立刻就口手都不得闲,吻住了那并不怎么厚的双唇也就罢了,手也还伸进了衣服里面。文贤莺刚洗过澡,肌肤更显滑腻,香喷喷的。
只要是在这种情况,那吻着吻着,嘴巴肯定是向下拱,来到那温热的脖子处,要把那衣服给弄开的。
按照这些日子以来的默契,到了这一步,文贤莺就应该“清醒”,把他的手扯出来,还会顶开他的头,让火苗逐渐逐渐的熄灭。
只是今晚比较反常,也不知道是不是动情了,文贤莺没有任何动作阻止他,而是脑袋微仰,嘴巴张开着,很是陶醉的样子。
文贤莺不帮他刹车,他是无论如何也停止不下来的。石宽也不管那么多了,嘴巴用力往下撬,那几颗盘扣纷纷投降,就像炸裂的豌豆夹一样,一个一个都崩开了。
很快,那并不是很厚的蓝色外衣掉到了地上,那深色的裤子也被解开……
石宽把文贤莺抱上床时,终于是忍不住了,气息不稳,断断续续的问:
“贤莺……今……今晚……”
文贤莺勾住了石宽的脖子,也喘着气回答:
“嗯,我问过了,你轻点就行。”
这就是夫妻之间的默契,问的不需要问问题,答的也不需要答太清楚了,但双方都懂得。
石宽激动啊,手都变得颤抖了,轻一点那就轻一点,他就像对待一件珍贵的瓷器一般,要多轻就有多轻,说几柔就有几柔。
那垂着的账慢,似乎也懂得珍惜这么美好的时光,都不敢有什么摆动,静静的看着床上的俩人……
原来文贤莺还真的是问了别人,而且是问了经验最丰富的赵寡妇。今天下午她没课时,就到了学校的厨房,帮赵寡妇一起选菜叶。
赵寡妇这个人也是蛮机灵的,知道文贤莺无事不登三宝殿,既然来和她亲近,那肯定就是有话要问,而且看文贤莺要说又不敢说的样子,心里也就明白个七八分。
她问文贤莺是不是真的怀上了,是上午喜欢吐,还是下午喜欢吐,是不是总觉得不够睡的样子?她们这些乡野女人啊,有一套自己的判断方法,说什么上午吐的。怀的是女娃,下午吐的,那怀的就是男娃。
既然都被这样问了,那文贤莺也就不再害羞,有点拐弯抹角的问,怀了孩子不能吃什么?不能做什么?能不能和丈夫同房等等。
文贤莺问的重点是能不能和丈夫同房,赵寡妇答的却是上面两点,说怀孕了要忌口,不能吃梨子、李子,也不能吃南瓜藤还有木滚瓜,说这些东西伤人,吃下肚子会害了孩子。还有就是怀孩子了不能去庙门口坐,更不能到岔路口小解等等,说会触犯神灵,生出的孩子不是傻就是残。
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对于夫妻同房的事,也就几句话就描述过去了。说这都是看男人的心情,男人要同就同,男人不同,那就好好睡觉呗。
赵寡妇说得简单,文贤莺却理解深刻。在这种乡下的小地方,根本没有几户人家的女子是能真正说得上话的。当丈夫的想做那事,女子根本不可能阻挡。
而且从赵寡妇那只言片语里,她也知道赵寡妇和以前的丈夫根本就没有节制这一说,只要是男的想,那就躺着等待。
赵寡妇生了这么多孩子,也不见有什么,因此她自己判断,即使是怀孕了,那也是可以“连”的。所以今晚才不制止住石宽,一起小心翼翼的“连”了。
石宽想“连”,她也想啊,这种事情做得越多,那就会更爱对方。爱了,那就更加的相“连”,无穷无尽,一直叠加上去。
既然是可以“连”了,那早上醒来,石宽还抱着文贤莺“连”了一次,这才起床洗漱。因为今天要去县城,去一次县城多少也要两三天,不让自己满足了才走,心始终是会有些痒痒的。
到了码头,果然和石宽上次所猜想的一样,水位又降下去了一尺多,上船要从那青石板上往下跳了。再这样下去,估计下一次坐船,可能就不是从码头的青石板上船,而是要往下游去了。
因为早上刚刚和文贤莺“连”了一次,上了船,被那清凉的河风一吹,石宽就有些犯困,躺在那船板上眯起了眼睛。
船都到了县城,他也还没醒来,是被开船的船老大何季常叫醒的。何季常和范明两人都是开公船的,石宽以前搭船基本都是搭范明的,搭何季常的,那还是第一次。
石宽谢过了何季常,爬上了码头的台阶,深呼了一口气。安平县,他又再一次的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