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逢新粮,她便试了一试。
这一试,便给了她一个天大的惊喜,同时也让她身陷险地。
因得这酒曲发酵差了点意思,她这酒便多放着发酵了些时日。
足足3个月她才开坛蒸准备蒸制。
哪知这坛口一开,异香扑鼻,熏得的她醉醺醺,没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的。
待反应过来,浓郁的酒香早已散了出去。
这便引了人上门。
上门之人,她瞧着面生,听闻求购酒水,心中忐忑。
这酒她还尚未请刘师兄尝过,不知这酒水是否为灵酒,不知如何定价,更怕贸然出手,会给自己引来祸端。
推脱酒为扶仙宗长辈所赐,不敢外卖。
闻言,那人虽面有不愉,但也未强求。
她以为此事便算事了,回屋将那小坛米酒分装好,自己偷摸摸的来上了两盅。
喝了个晕乎乎,倒头便睡。
原本宿醉,第二日醒来多是头晕难受,偏生这次,她只觉头清目明,四肢有力,最让她感到惊奇的是,之前因为劳作而导致的腰疼,和小腿上前一天在田里摔倒留下的淤青统统好了个彻底。
活动着四肢,感受着身体的变化,禾沁第一时间便想到了着酒。
如此妙用与功效,即便达不到灵酒的程度,怕也不是凡品了。
当即决定将多余粮食全都酿酒销售。
可这酿酒的酒曲不足,好在这材料还算好寻。
只要稍微深入一点衡山山脉便能寻到。
打定了主意,她也便不准备再拖,照看完田里,便收拾了些出门的东西,又备了干粮,第二天一早便出了门。
她选择的道路是之前采野菜常走的那条,一路上小心谨慎,倒也没碰到什么危险,日过晌午便到了上次迷路时走过的地方。
时过小半年,当初她挖走醉云间的地方已经分辨不出,但她还记得那株最大的醉云间旁边那棵鼓桐树。
那树不是很大,却像是被雷劈过一般,大半边树都是焦黑一片,绝对就和眼前这棵是同一棵。
她走过去拍了拍树干,像是跟老朋友打了个招呼。
接着便停下了赶路模式,开始低头细致的找起那醉云间来。
她找的认真,丝毫不知道自己身后坠着尾巴。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过了季节,上次很容易就找到的醉云间,这次她在周围找了一大圈,也没找到。
心有不甘,不想就这么空手而归,她便大着胆子又往里走了些。
走在没有探索过的区域,她心中也是紧张的,是以一丁点风吹草动都能把她吓的个半死。
她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被突然窜出的兔子给吓了个屁股墩。
好在只是虚惊一场,但却让她起了退却之心。
她决定先回去再说,撑着地面就要起来,手一用力,才觉掌心刺痛,她抬起手,看着被擦破皮的手掌,恶狠狠的往地面瞪去,余光却瞄见了一旁古树底部被落叶覆盖住的间隙有微弱光线闪动。
她心猛地一跳,有光晕散开的通常都是凡物,她莫不是撞上大运了?
但她也没有鲁莽,犹记得刘师兄得知她会一人出城采集时曾告诫过她的那些话:这出了城门,这凡人若是遇到妖兽几乎就是十死无生,所以切勿贪心,执意寻找灵植灵药,这些蕴含强大天地灵气的东西周围,多半会有守护的生物。
若是遇到凡兽,或许还能有活命的机会,若是妖兽或异兽,那便只有变成天然肥料的机会了。
虽然她在这周围来来回回许多遍,甚至还有普通兔子路过,应该是不存在什么守护兽的,但她还是信奉那句谨慎无大错。
没有直接靠近,而是寻了根粗木棍隔得老远挑开了那厚厚的落叶。
树叶跳开,树叶这改下的东西便露出了原型。
那是一株约莫三寸,通体如玉般的小草,草尖上坠着个红彤彤的“小铃铛”,那点透过缝隙的光晕正是那铃铛似的果实散发出来的。
这模样.......
她一眼认了出来。
这分明就是低阶灵药——涪陵草,又名红铃铛。
她曾在坊市的散修摊子上看到过。
因为那果实尤为好看,她偷偷看了好些眼,还差点惹上祸事。
她今天是要发了呀。
这样一株正在结果期的涪陵草在坊市可以卖到2个下品灵石,都快赶上她那两亩地一茬的收入了。
她心中狂喜,正要上前采摘,身后一道劲风来袭。
她几乎是凭借着本能的就地一滚,躲过了那道劲风,却没躲过受伤的命运。
“刺啦——”声伴随着手臂上的剧痛,她抬头看去,刚才她身后的那棵树上,几道深刻的抓痕还翻着毛刺。
不等她有过多反应,一个毛乎乎的东西已经再次冲着她的面门而来。
她急退不及,顺手舞动手中棍棒一个格挡。
就听“咔嚓——”一声脆响,棍棒应声而断。
她借力再滚,同时摸出藏于腿间的匕首,同时挥出。
“吱呀——”一声凄惨叫声响起。
接着是“咚咚,咚咚”的蹬地声。
她这才终于看清,袭击她正是之前那只吓了她一个屁股墩的兔子。
只是兔子此时早已不如之前那般温顺,立着耳朵,通红的我眼里全是暴戾与愤怒。
两只后腿在原地咚咚蹬着地面,像是做好了随时爆发的准备。
她咽了咽口水,这才意识到,原来这颗灵药不是没有守护兽,只是这守护兽是只兔子,看这模样,应该还是只进化中的兔子。
或许用不了多久,便能成了气候,成为一只一阶异兽。
大概是兔子的留给她的印象实在过于无害,她竟然在转身逃跑还是奋力一搏中思考起来。
不过,这兔子却没给她思考的机会,几乎只是一瞬间,数道寒芒便冲着她的咽喉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