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区真丹境巅峰,一个高等霸主,这有你说话的地方吗?”江炎踏步上前,轻蔑的目光落到青衫男子布满鲜血的脑袋上。
那一双瞳孔瞪得又大又圆,明显是没有想到江炎会突然下杀手,连一点反应都没有。
江炎右脚抬起后快速落下,直接将青衫男子的脑袋踩得爆开,发出西瓜摔在地上的‘啪叽’声。
这一幕落到众天才眼中,就如平静的湖面被扔下了一块巨石,所有人都被吓到了。
“阳定山可是三阳道宗少宗主,有五百年来第一天才之称,竟然就这么被杀了?”
众天才中不少人都认识青衫男子。
知晓这是三阳道宗未来的宗主,北域未来霸主之一,绝对的大人物。
可现在竟然就这么被杀了,连个波澜都没有。
四周的天才们也都面露恐惧之色,彻底明白,他们所谓的身份,江炎根本就不在乎。
说杀就杀,连跪地求饶的机会都不会给他们。
被压得跪在地上的轮台、轩辕冲、天运子、林芙蓉等人更是面如死灰,一些胆子小的更是身体发颤,嘴唇发白。
“江师兄饶命,我们不该恩将仇报,跟着轮台瞎胡闹。”在江炎的强大气息震慑下,再加上阳定山的死,跪在地上的许多天才撑不住了,心神崩溃,‘砰’‘砰’磕头。
“师兄在上,我们知错了!”
“求师兄看在我等皆是北域天才,同出一地的份上,不要杀我们。”
“……”
众天才已经被吓破了胆,觉得再不求饶,下一个死的就是自己。
“你们!”轮台听着众天才将事情全推到自己身上,不禁大怒。
“一群叛徒,我记住你们了。”
轮台冷声发出威胁。
不过众天才没一个当回事的。
显然是觉得轮台已经没机会回北域,而回不了北域,所谓的威胁也就是句空话。
“轮师兄,你还是向江师兄求个饶吧,这样还能保住条命。”
一些天才看向轮台道。
“再者说,本就是我们做错了,江师兄拼命血战救下我们,我们却恩将仇报,实在是畜生不如。”
“幸亏江师兄大人大量,没有同我们计较。”
众天才向江炎投去感恩的目光,实际上,江炎还没有说要放过众人。
“哈哈哈!”轮台突然放声大笑了起来,笑声中充满了不屑。
“我乃副盟主亲传、北域人族第二强者的杰出弟子,我的师兄不是巅峰势力之主,就是破虚境强者,岂可向一个普通宗门、出身偏僻小城的小子低头?”
轮台目光扫过几个天才。
“你们没有骨气,为了活命,不惜跪拜此子,但我绝对不会。”
开口规劝的几个天才脸色变得很难看,不再说话。
啪!
啪!
边上传来拍掌声,正是江炎。
“好,字字铿锵,掷地有声,不愧为北域这一代天才中的佼佼者。”江炎似笑非笑的看着轮台。
“只是不知道你的骨气是嘴上说说,还是真的有……”
江炎眸光突然变得犀利,接着飞速拍出一掌,瞬间到达轮台头顶。
嗖!
手掌展开,五根手指如五柄灵剑,直接插进了轮台头皮。
伴随着鲜血,五指不断向下,眼看着就要击穿头骨。
破碎头骨下的识海。
一旦识海被破,修为将荡然无存,就连性命也难以保住。
周围一片寂静,众天才没有一个出声的,或者说没有一个敢出声的。
杀阳定山,以江炎如今的实力和潜力,哪怕回到北域,也不会有什么事。
可轮台就不一样了。
论修为、论背景、论未来,每个都甩轮台十条街。
只要不死,未来定是北域最强的几尊霸主之一,可以称得上北域人族的支柱。
而且轮台的师父战无敌最是护短。
平日谁打了他的弟子,对方都会亲自上门要说法,更别说直接击杀了。
一旦轮台被杀,可以想象,战无敌必定会亲自出手,将江炎击杀,为轮台报仇。
到那时,哪怕盟主君天下出手,也很难阻止得了。
而且君天下也不可能为了一个‘天才’,将战无敌这位破虚境巅峰强者往死了得罪。
“江炎,你敢……杀我!”轮台跪在地上的两个膝盖又向下陷了数寸,头顶传来的剧痛,几乎要麻痹灵魂。
若非修为突破破虚境,心灵意志跟着突破,现在多半已是两眼一黑,昏倒在地。
“这不就是你要的吗?”江炎笑眯眯的注视着轮台,按在对方头顶的五根手指不断向下。
已经穿过头皮,抵在了头骨上。
只要再向下半寸,便可击碎头骨。
轮台此刻已经慌了,嘴巴微张,想学众天才向江炎求饶。
只要能渡过眼前这关,等回了北域,有一百种法子可以让江炎死。
可一想到刚才信誓旦旦说的话,又怎么也抹不开面子,所以嘴是张开了,却没有声音。
“哼,上次在黄昏深渊,此子杀了黄神真人,却没敢动我,这次肯定也一样。”轮台一咬牙,决定赌江炎惧怕战无敌,现在只是在吓唬自己,并不敢真的动手。
“士可杀不可辱,江炎小儿,你尽管动手,我要是皱一下眉头,就不是师尊的弟子。”轮台斩钉截铁道,语气中全是决然。
在场众人,除了江炎,几乎都相信了。
轮台已将生死置之事外,哪怕死也不绝不低头。
“师弟,这个轮台杀不得,否则你回到北域后将有大麻烦。”凌霄面露忧色,向江炎传音。
“江兄,敲打一下就行,千万别真杀了。”千面皇子也传音提醒。
燕京、凰赤天、圣月仙子等或传音,或眼神示意,都在劝江炎停手,不可再继续下去了,否则将有大麻烦。
面对燕京、千面皇子等人的提醒,江炎却好像没听到一般,右手五指直接向下。
喀嚓!
寂静的四周,突然想起了鸡蛋壳被碾碎的声音,但又要大上很多、清脆很多。
“啊~~~”轮台哀嚎一声,感知到头骨已碎,再也装不下去了。
“江师兄饶命,我再也不敢了!”
轮台抱着头,边喊边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