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名字？”
“胡小山。”
“胡小山，要不要先帮我个忙，再离开？”
哦，原来是看中了我的武力。
有所图谋的帮助，让胡小山疑惑稍减，大为安心。
“什么忙？”
“跟我走，等会你就知道了。”
小穷城的人兑好优惠，因为他们买的人多，摊贩还送了他们一个笼子，这让被买走的人只能怒骂，没机会还手。
“这女人都伤成这样了，你买她不是浪费钱吗？”有人抱怨徐诺的行为。
徐诺轻飘飘一句：“白送的。”
确实是白送的，摊主都死了。
……
小穷城的人，提前准备了车，装载货物。
以徐诺的身份，理所应当坐在副驾驶。
胡小山跟着徐诺一起上车，却被小穷城的徐泽一脚踹在腰上：“臭垃圾，软座椅是你能碰的吗？去车厢待着去！”
被踹的胡小山纹丝不动，徐泽反被震倒，跌坐在座位上，疼地龇牙咧嘴。
徐诺笑道：“去后面吧，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胡小山顺从下车，徐泽却从背后揪住她的头发，强硬拨开遮住她面容的发丝。
看清胡小山的面容后，徐泽“啧”了一声：“也不好看啊，你看上她什么了？”
“听话，能打，比你有用。”
徐泽对上徐诺似笑非笑的表情，大怒，但因技不如人，只能暂时忍下，在心中盘算，没有徐定，你徐诺算个蛋？
去小穷城的路上，夏锄禾在脑海中细数小穷城的罪恶。
买卖人口、迫人生子、杀人取乐、戕害旅人……
那座城中的每一个人，双手都沾满无辜人的鲜血。
与废土其他进化者不同，他们残害的，都是普通人和弱小。
……
胡小山站在车厢里，笼子外，琢磨那句“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意思。
笼子外的唯一一位看守者，不屑地押着她到笼子边，自己离这群脏女人远远的。
笼子内的女人好奇打量她。
一时觉得胡小山像被买来的人，一时又猜想她为什么能自由活动。
来自饕餮城的兔白，胆子大，直接和胡小山搭话：“嗳，你是什么人？也是被买来的吗？”
胡小山点头。
“你咋能在外面？”
“我、不知道。”
“你和前面那群人，是一伙的不？”
胡小山想起被踹的那下，摇头。
兔白压指胡小山的耳朵，示意她凑过来说话：“锁，你帮我们看看，钥匙在谁那。”
胡小山盯着锁，心中升起一种渴望。
想做的事……
她瞥了眼看守者，反身走上前。
“干嘛？”那人没好气问。
胡小山突然捂住看守者的嘴，另一只手掐紧他的喉咙，将他活活掐死，丢下车。
接着，她返回笼子，双手拉扯锁头，手臂青筋暴起，“咔吧”一声，锁断了。
能困住她的，从来不是锁，而是报仇的执念。
胡小山想，等帮完徐诺，她还是要离开，回恶人谷，等仇人上门。
兔白抿唇，压下惊讶。
其他人脸上纷纷泛起喜悦。
兔白把衣角递给胡小山：“能帮我撕一条绳下来不？”
她要用绳子做武器，勒死前面那些人。
与兔白有相似想法的人不少，但更多人，选择逃跑。
她们互相打掩护，一边防备前面的人，一边往车外跳。
前面的徐诺抬手扣上后视镜。
徐泽不满道：“你干嘛？”
徐诺：“有光，晃眼。”
……
车子抵达小穷城，笼子里的人只剩三分之一，几乎全是饕餮城的人。
徐泽收人的时候差点气死，掏出枪就要对她们下手。
然而在他扣动扳机之前，一把匕首捅进他的心窝，匕首搅动，让他死得无声无息，且彻底。
徐泽不可置信地回头，却只看到徐诺那张熟悉的脸。
徐诺和胡小山联手，车上小穷城的人毫无反抗之力。
兔白趁乱勒死一人，杀人的时候兴奋，杀完人才后知后觉手软脚软。她缩在车厢一角，成了只软脚兔。
徐诺看向眼前的小穷城，这座城可真小啊。
别说跟饕餮城比，就连饕餮城旁边的美食游乐园，占地都比小穷城大。
徐诺没安慰车上的女人，只让她们先休息，积攒力气，等会帮忙。
小穷城没几个能人，稍微有点能力的，都跟车出来被杀了。
徐诺和胡小山联手，几乎将小穷城的男人血洗了个遍。
说是血洗，总共也就十几个人。
剩下的女人和孩子不多，老人更是一个没有。
小穷城的老人，都被赶出去自生自灭了。
确定城中没有危险后，徐诺才让车上其他女人进来，帮着剩下的人一起收拾东西。
城中的女人重获自由，高兴过后，反而陷入迷茫。
她们都是普通人，能到哪里去呢？
没了小穷城的坏人，还会有其他人欺辱她们。
基地倒是能给普通人一条活路，但无人引荐，基地又哪是那么好去的？
兔白性格外向，很快和那些女人搭上话，问出她们的担忧，一拍手：“来给我们厂子打工啊！”
她把饕餮城和周边几个城市一通夸，大肆宣传工厂福利，末了还不忘拍城主马屁：“我们城主可好了，有点啥好东西都想着我们，之前拿下天神圣殿，还请全城人吃饭！你吃过焖饭不？油汪汪的大米饭，特别香！前几天打仗，我们城主不仅没把我们推出去当炮灰，还专门派人送我们到高山寨躲避……”
“徐诺”被意料之外的马屁拍得飘飘欲仙，嗞着大牙傻笑，没注意胡小山听到“高山寨”时的变化。
兔白说着说着，戛然而止，警惕地瞪了徐诺一眼：“你笑什么？别以为你洗心革面就能跟在我们后面混进饕餮城，想在我们城定居可要经过层层审查，你这种有前科的……”
兔白摇了摇头，意思不言而喻。
“徐诺”都被她气笑了，幸亏兔白遇到的不是真坏人，不然伶牙俐齿的，惹怒反派，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兔白等人帮着小穷城的人收拾好物资，一起开车去饕餮城。
“徐诺”拜托胡小山帮忙护送，这是他拜托胡小山的最后一件事。
胡小山道：“我帮你，你也帮我。我有个仇人，叫赵怜，是个模样英俊的男人……”
双方做完约定，定下传递消息的渠道，互相道别。
兔白别别扭扭道：“谢谢你救了我们，你要是来饕餮城，就算不能定居，也能暂住在外城。到时候你来找我，我一定好好招待你。你别看我只是个普通人，我可是养殖厂大主管嘞！你在外城卖吃食的店打听我，一定能联系上我！”
“徐诺”吓唬她：“你用什么招待我？我很能吃的，小心我把你吃破产。”
兔白扔给他一个白眼：“请你吃屁。”
徐诺：“……”
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