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虚研究着灵能化身为何会如此诡异的虚弱?奸奇又是如何提前建立灵能化身与灵能概念之间的联系时,依然在混沌天中体悟盘古道果的西木缓缓睁开了眼睛。
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激动,一种久违的感动在西木的心头反复萦绕。
盘古开辟的天地。由其血肉而成的世界,发生在此间天地中的种种,这枚盘古道果没有给西木带来什么超乎想象的力量和领悟,它只是单纯的,将这个由盘古化身的世界展示给了他而已。
于是,在来到洪荒之后,西木第一次踏出了混沌天。
迎着各路神圣莫名期待的眼神乃至凌霄宝殿之上那饶有兴致的目光,西木的声音传遍了整个洪荒以及洪荒治下的所有仙道侧世界。
“洪荒天地,已有天、地、人、神、鬼。五道五仙”
“天道者,世间运转之纲常。天仙者,斡旋造化之神圣。”
“地道者,万物运化之枢纽。地仙者,洞天福地之祖窍。”
“人道者,众生汇聚之旗帜。人仙者,不生不灭之玄机。”
“神道者,阴阳律令之执掌。神仙者,代天行化之权柄。”
“鬼道者,幽冥轮回之法理。鬼仙者,阴尽阳纯之真灵。”
随着西木的话语,某种本就存在于洪荒天地中的真意开始与他相合。
西木的话语却还在继续。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洪荒之大,无边无垠。道之高,无处不在。仙之远,无所不在。吾本自域外而来,得道主垂心,玉皇恩准,强论道。”
“多元中,有名【理想世界】之大道,成道者所求,乃升华各界本真。此道当与五仙五道相合。律正法理,匡定正道。”
李昂的正确在洪荒中显现,如圣人证道时一般的道音激起了三千里紫气。
西木张口,欲将自己统合天地人神鬼五仙武道与理想世界的正确、他我的象征、众他我的范式的种种构想逐一道出。
盘古道果几乎是手把手地教西姆如何创造一个自己的洪荒,洪荒最初的模样又与现在有什么样的不同和变化,在将洪荒中种种与多元宇宙不同的因素提炼并佐以逐世者的体系参考之后,西木将盘古道果化成了自己的模样。
一颗由气体组成的道果自西木的顶门飞出,方一现世道果便放出万丈霞光,天庭中。隐隐有黄钟大吕之声传来。大地之上,已有龙凤和鸣之声响彻。
西木却轻轻一叹,闭口不言。哪怕借着盘古的传道让自己一瞬间洞察了洪荒的古往今来,甚至一步登天得了如今近圣的道果,甚至让整个洪荒天地都隐隐与自己的道果相合。
但自己仍然少了某种本质上、根源上的权限。
西木想到了昔日的洪荒流小说,想到那被不知名圣人虚影封印过的《佛本是道》记忆。西木几乎在瞬间便确定,自己所差的便是那一道道主认可的成圣权限·鸿蒙紫气。
西木手掌一翻,浓郁无比的源质从他手中喷涌。在当今情况下,源质对他我们而言几乎只是一个数字。与昔日斤斤计较还要与各世界协商收益不同,西木将源质大把大把地撒入洪荒。不求回报,只是让洪荒更加繁荣昌盛。
于是,一丝一缕的功德开始汇聚。这本由西方教所创立的功德之道在佛教整体离开之后仍然被天道保留了下来,西木心知这是因为功德业力的存在对洪荒而言利大于弊。
有功德在,仙人们便多了一个庇护众生的理由。有业力在,强者便多了一点对弱者的在意。量劫的频次因此降低,洪荒众生也因此得以繁荣。
对天地而言,再没有什么是比西木这种直接增进本源更好的行为了。即使相较于洪荒的体量,这一点源质连杯水车薪、九牛一毛都算不上,但西木直接向洪荒投注源质的行为却仍然是对洪荒有益的。
对天道而言,有功便有赏。既然西木的所作所为对世界有益,那么功德便自然而然地降下。
天空落下一道微不可察的金光,西木的道果后浮现出一点金痕。西木在心中盘算了一下,如果将自己投此时投入的近乎一个标准地星世界的产出定义为一,那么自己至少便需要万亿左右的分量才能使功德凝聚成功德金轮,而要让自己真正获得昔日西方教二圣功德成圣般的权限,自己至少需要三千道功德金轮。
于是,自西木手中如洪流般喷洒的源质慢了下来。如果给西木足够的时间,背靠诸我界和成就理想世界之正确的李昂,他当然可以一点一滴地攒出这份庞大的源质,但现在西木没这个时间。
“道友,请来蓬莱一叙。”
道君悠悠的声音自天际飘来。没动用任何手段,道君就这么在这洪荒几乎所有神圣的旁观之下向西木发出了邀请。
西木轻轻一笑,在以盘古的视角看过了洪荒的古往今来之后,他对这位道君陡然多出了一份他我之外的共鸣。
于是,带着万里霞光与紫气。西木如圣人般的降临蓬莱。
“斩却宿命与星宿两道,此时的你与初入洪荒时有何区别?以纯净无暇之体担任截教掌教之位,你想以自己做媒介强行吸引截教掌教这一位置上的所有痕迹。”
“不愧是我曾经的道身之一。若你在洪荒,怕再无我出头的机会。”
道君的奉承,西木嗤之以鼻:”若我没看过洪荒的古往今来也就罢了。你明知我得见盘古,甚至还强行在洪荒中书写了自己的道理还用这副态度,你还要算计我?”
“莫怪莫怪,这么多年我也习惯了。一个不需要任何筹谋就能与其他人对话的机会,我真的许久没有得到过了。”
“道友今日所差,只是一道成圣之机缘。一道由洪荒天地所产,道祖、玉皇认可的鸿蒙紫气。”
道君伸手从青萍剑上一抹,一道瑞丽万千的紫色云霞从剑上一闪而过。
“贫道欲以这道鸿蒙紫气为诱,请道友入我截教门庭。”
西木陷入了沉默,他不需要如此冒险。在将盘古道果化为西木道果之后,他只需回到混沌天中按部就班,以自我之道果将众神圣割让的道果吸纳、领悟,放众神圣龙归大海即可。
道君算计的,正是这些割让道果的神圣留下的气数。只要接受道果的西木允许,这些神圣所留的气数便会因此悉数流入截教,再现截教昔日鼎盛甚至更强的万仙来朝之势。
“值得吗?”
“当然。”
道君微笑着,将那柄青萍剑倒持,递给西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