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平二年秋,贾龙、任岐受董卓使赵谦密诏,举兵叛,帝阴察其谋,密布锦衣卫,尽得逆情。
十月,贾龙夜袭州牧府。
帝与皇考预设伏兵,典韦阵斩贾龙于北门,夷其党羽。
任岐闻之,怒起犍为兵万人,号讨贼将军,北攻绵竹。
时皇考率军南下迎敌,帝独请命,领精兵五千,携典韦、赵云,间道袭武阳。
三日驰五百里,夜遣死士诈开城门,亲锐卒突入,俘岐家眷,尽获粮械。
任岐军闻武阳陷,士崩溃走。
皇考追击,大破之,岐殁于乱军。
益州遂平,豪强慑服。
冬,张鲁诛张修于汉中,以五斗米毙之,尽收其众,帝表为汉中太守,领汉宁九县。
十二月,鲁赴绵竹谒帝,陈平定南中之志。
帝与论天下势,谓:董卓残暴,必不久长;袁绍外宽内忌,难成大器;曹操龙潜于渊,终将腾跃。
鲁深服,曰:愿为公子马前卒,教化南中,以固根本。
帝许以:他日得志,必奉五斗米道为天师道,尊为国教。
鲁感泣拜谢,誓效死力。
(臣松之谨按:龙门书院之立,收天下士心;汉中栈道之绝,成割据之势。帝之远略,于此可见。贾任既平,蜀中乃定,遂可专意南中矣。)
初平三年春正月,帝巡成都。
会张普率家丁掠民女于市,吴妃苋斥之,普张弩欲伤。
赵云踏箭碎镞,帝怒,拳毙普于道。
甘宁者,巴郡豪侠也,时率众观斗,助帝破张氏部曲。
帝邀饮肆中,问曰:“闻卿尝为蜀郡丞,何故弃官?”
宁对曰:“耻与王商虚与!”
帝拊掌曰:“若以水师相托,可愿助我?”
宁再拜曰:“愿效死力!”
遂授水军校尉。
后张明诣酒舍请罪。帝斥曰:尔族纵恶侵田、欺行霸市,罪当连坐!今当尽归所夺民田,另遣张任为质。
明惶惧从命。
任乃童渊门徒,云之师兄,帝命为步卒校尉,领陷阵。
初平三年夏四月,董卓为王允、吕布所诛。
时帝新得兵五千,分四部:云领破阵,韦统先登,任掌陷阵,宁督水嵬。
五月,帝谓田丰、毛玠曰:巴郡水寇猖獗,樊敏屡请援。今当假剿匪之名,实收其地。
遂赴龙门书院,谒郑玄诸儒。
时《百科御览》方纂,帝建言分门别类,众称善。
因请孙乾、徐庶随征,玄皆许之。
六月,帝率部抵江州。
甘宁说降沈弥,而娄发负险邀战。
帝命宁为帅,水陆并进,破其寨于牂牁江。
发穷蹙归降,帝悉收其众,巴郡水寇皆平。
会四弟璋自长安至绵竹之讯至,帝遂整编水军,以宁为督,沈弥、娄发为裨将,即日西返。
秋七月,帝返绵竹,与弟璋执手相欢。
然赵韪阴结士族,数称璋仁厚,璋渐疏帝。
会南中不靖,韪表璋抚之,璋遂行,归而誉望日隆。
八月,帝赴龙门书院,谒郑玄诸儒。
徐庶、孙乾感其诚,皆投麾下。
董扶私谓郑玄曰:叔圭有雄主之量,惜非嫡长。
(臣松之谨按:昭武皇帝平巴郡而季玉至,收俊杰而萧墙生。赵韪构隙于手足,士族挟幼以自重。虽曰兄弟,然州牧之位,岂容二日并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