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松挣扎的动作一顿,大佬怎么突然追这里来了,难道是白钰泽看出了什么,大佬来兴师问罪的?
他立马换了嘴脸,语气很是讨好,生怕惹怒身后的男人,“不知大佬所为何事呀,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听着他的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变,祁溟乂挑了挑眉,这么怕,他哥到底是什么身份,连主神系统都能驯服?
刚准备再问几句,套出些有用的信息,两人约定的时间到了,只见祁溟乂身形一晃,再去看,显然换了人。
那双眸已是寂夜般的黑,平淡中透露着一丝冷漠,缓缓收回压在肉松后脑勺的手,语气少了几分散漫。
“之前吩咐你做的事,办得如何了?”
祁溟寒亲自跑一趟,只是为了追责这件事?
肉松有些懵,因为太过紧张,一时间没察觉到男人的手已经移开,还维持着之前被压制的姿势。
“这个,我,我正在办了,大佬你要是急的话,我把其他事情推掉,只办这一件。”
“不必,按照你的节奏来,我只是来提醒你一下。”
说完这话,祁溟寒转身离开,毫无留恋,他要去找白钰泽,让他等了这么久,肯定已经着急了。
当他回到医院,跟随白丝线的痕迹去寻人时,却见白钰泽正背对着他与一男人相谈甚欢的模样,不由得眸色一沉。
谁这么不长眼,这个时候去找白钰泽搭话。
他压下心中那反常的不满,自嘲自己这是怎么了?白钰泽和谁交流是他的自由,他有什么好不悦的,脚步却快了几分。
却在距离两人还有四五米时停下脚步,迅速闪身躲于树后,因为他看到那与白钰泽交谈的人,与他长得一模一样!
祁溟寒很肯定祁溟乂不在这里,那小子逃不出来,这东西来了多久?白钰泽有没有察觉?
如果已经察觉,为什么还要跟他离开?
那双古井无波的眸中闪过一丝戾气,伪神还真是阴魂不散,四分五裂了还想着来取而代之。
当初他就该坚持把它们彻底铲除,就不会有现在的一切发生。
事情已经发生,现在思考这些无用的问题完全是浪费时间,现在最主要的是白钰泽的安全。
等两人走出一段距离后,他从树后走出,朝着两人离开的方向走去,路过长椅时,看到上边有一团不易察觉的暗色痕迹。
刚一走近,那东西便朝着他扑了过来,是雾团,他就知道白钰泽不可能毫无察觉。
祁溟寒抬手接住雾团,将它的记忆读取,大概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包括白钰泽之前通过雾团看到的镜中画面。
了解真相后,心中的急切减轻许多。
他在思考,究竟要不要继续跟上,伪神如今元气大伤,已不足畏惧,白钰泽对付它绰绰有余。
与其跟着他们浪费时间,不如去调查那栋大楼,那里才是最主要的,因为保不齐伪神能够存活最主要原因就在那里。
思索一番,他在雾团身上缠了圈白丝线,算是表明自己已经知晓,随后放下,最后看了眼两人离去的方向,转身朝着大楼走去。
——
察觉到身后有道强烈的视线注视着自己,白钰泽借着转弯的功夫向后看了眼。
只看到一个身穿黑大褂的男人进了那栋楼,背影有几分眼熟,接着看向椅子,上边的雾团已经不见,顿时明白过来。
身旁的男人察觉到他的异常,开口询问,“怎么了?是有什么东西落下了?”
他转过身,摇头否定,“没事,就是想到一些事情,想看看这里和副本中的布局有哪些不同?”
“哦?那你觉得哪里不同?”
他就知道这个男人一定会追问,干脆反客为主,“你过了那么多副本,你觉得这里和其他医院主题的副本,最大的差距在哪?”
男人一愣,没想到他会反将一军,一时竟不知该如何作答。
正常人面临这种情况,眼中一定会浮现或尴尬,或不安的类似情绪,而眼前这位,毫无情绪变化,就像卡壳的机器,宕机了。
这让白钰泽更加肯定了它是伪神派来的,甚至不是人,刚打算不为难它,免得玩儿死机就不好了。
只听——
“所有医院副本都是以黑暗罪恶为主,但那只是副本,现实世界并没有那么严重,而这里恰恰相反。”
“那些副本中美化过的孤儿院,在现实中其实是倒卖人口,那些所谓的怪物实验,在现实中是真实存在的器官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