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婴鬼母！”
“就是那个在一天之内将墨久城变成干尸城的那位血婴鬼母？”
还有几十位各族的没有离开，有的是被困住了而无法动弹，有的是直接被撇下来的，剩余的则是受伤无法离开。
无论是哪一个，都是被迫留下来。
从被抛弃的那一刻，他们的眼睛里已经没有了神采。
“无论是谁，至少知道是谁杀了我们。”
有人站累了，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
石泉水站在原地，四周的邪气忽然变得异常沉重，他拼尽全力方才能站住。
“这是什么东西？”
“好重，我感觉骨头都快碎了。”
十几个还站着的被这重压压的直接跪倒在地上，整个脸都贴在地上。
“原来是让我们跪着，早知道这样，我们直接跪着就可以了。”
跪在地上或者趴在地上的，骤然感觉重压消失了。
但他们稍稍要抬头，那股重压就会席卷而来。
“他居然还站着，真不怕死。”
“哼，自寻死路罢了，等他死了，我看他会不会后悔。”
......
无论别人怎么说，他都绝对不会跪下。
宁可粉身碎骨，也绝对的不会为了活命而跪下。
“小子，有骨气。不过我最恨像你这样的人，自以为清高、自以为正人君子，结果都是欺世盗名之徒。”
话音刚落，石泉水感觉施加在身上的力量增加了三倍不止。
“我永远知道我是谁。”
石泉水还没说完，身上的力量又增加了数倍。
“那又怎么样？”
啪——
一道劲风袭来，在石泉水脸上留下了一道红色的巴掌印。
单单这一个巴掌，石泉水就明白哪怕他全力一击，也休想有机会能伤到对方。
“因为我知道我是谁、我要做什么，所以我才不会卑微地活在世上。”
“好，那我试试看你有多大的骨气！”
施加的力量一下子增加到三十倍。
噗嗤——
石泉水一下子扛不住，单膝跪在地上，张口不断吐出鲜血。
骨裂的声音也不断传来。
“放下过去，才能获得新生，是不是？”
啪啪啪——
劲风不断打在脸上。
石泉水依旧保持着坦然，死不开口求饶。
“小子，有骨气就有骨气，可惜啊，人死了，你的骨气就变得毫无意义。”
噗嗤——
石泉水用力抹了抹嘴角的鲜血，脸上的慢慢消逝。
“人死了，也许真的就没有了。所以......”
他的双目中顿时金光一闪，神剑自行飞了出来。
“这是什么剑？居然能自行护住？”
“神器？不绝对比神器还高的级别。”
“这小子什么来头，居然有这么强的神兵！”
......
在场还活着的纷纷把目光都钉死在那神剑上。
石泉水伸手握住，忍受着巨大的痛苦，一点点的站起来。
“也许我要死，但要死也要战死！”
“战死？哈哈哈哈......笑话，真是天大的笑话，在我血婴鬼母无上的实力面前，居然还说要战死！”
石泉水深吸一口气，慢慢闭上眼睛。
“对，既然是必死，我何必爱惜这身体。”
他双手握剑，高高将剑举起。
“好，你既然如此傲气，那我试试你所谓的战死到底是不是能让我用出半成的实力。”
一道半透明的剑气在石泉水身前三十步快速形成。
“好，既然什么都不要了，就拼了！”
石泉水猛地睁开眼睛，身体四周的灵气飞速转动起来。
“就这样？”
冷冷的嘲讽之声在石泉水耳边炸开。
“人生就是如此，生生死死、死死生生，该放下就该放下。前辈，该放下了。”
“前辈？哼，这小子原来也是软骨之人。”
“就是，这人邪气那么大，居然还用前辈来称呼。”
有几人小声嘀咕着，似乎他们是局外人。
剑气一抖，变成了十字形状的剑气。
“你看到了吧，你的死只是万万沙子中的一粒，没有人会在乎你。”
石泉水咧嘴笑了出来，“我的师兄、师弟、师姐、师妹，还有师父，他们永远站在我身边，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行行行，你这个疯子，今日我便让你魂飞魄散。受死吧——万孤魂灭斩！”
石泉水眼眸一凝，双手重重落下，大喝道：“破空——涣散！”
轰——
两股巨大的力量碰撞在一起，如此巨大的力量，使得连整个空间都颤抖起来。
“快看，那空间裂开了，赶紧走！”
一条裂缝延伸后，整个空间顿时布满了裂缝。
无数的时空之风灌入本空间内。
两股力量冲撞在一起，以微弱的平衡而保持着。
没有发生爆炸。
“哼，原来你小子有点实力，可惜啊，空间一破碎，你就要死在这里——一个人死在这里。”
石泉水不怕死，怕的是还有很多的牵挂。
若云没找到的，说好的要去土城......
一切的一切都已经那么无力去争取。
“也许吧。”石泉水看着脚下的空间不断碎裂，他的心从没有像现在如此平静。
“那你去死吧！”
微妙的平衡，在这一刻打破了。
无数的剑气打碎了石泉水的剑招，一道道星光一般的剑气穿透了他的身体。
“要死了吗？不，我还有力气，意识还很清晰。”
石泉水硬撑着最后一口气，将身体内所有的灵力倾注于剑上。
“器灵，对不住了，又要害你陷入沉睡了，内世界就拜托你了！”
“主人......主人，我会尽可能保护好内世界。”
“永别了！”石泉水长长舒了一口气，“前辈，吃我这一剑——万象寂空！”
“没用的，你我的实力如天地之隔，你就算拼上十条性命都伤不到我分毫。你只要开口求饶，我会救你出去！”
石泉水抽了抽嘴角，“求饶？我若求饶，就让我彻底湮灭吧！”
他身上的气势猛地暴涨了上百倍。
天地之间的灵气不断从空间裂缝中钻出，全部成了石泉水的助力。
“小子，我再给你最后的机会。”
“不必了，我是绝对不会求饶的。”
石泉水怒吼了一声。
只是这一剑威力太强，强到连神剑剑身都出现了裂缝。
一条又一条。
空间最终还是崩塌了。
石泉水能清晰感受到无数的时空之力正在撕扯他的身体。
但他已经无能为力了。
“对不起，若云，我已经没办法兑现要找到你的诺言。”
“凌儿，你在哪里？好想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