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不跟畜生一般见识!\"
卢芳瘸着腿狂奔,雪沫飞溅。身后瘦驴\"昂昂\"叫,四蹄如飞,竟紧追不舍——草原的驴认仇,谁摔它,它追谁。
\"砰!\"驴头撞臀,卢芳整个人扑出去,脸贴冰面,被拖出数尺,下巴磨出两道冰痕,血珠瞬间冻成\"红冰晶\"。
他刚爬起,驴口已咬住披风后摆,\"嘶啦\"一声,披风裂成两半,半块布挂驴嘴,像给驴围了条围巾。卢芳光着后背,寒风直灌,\"啊啾\"喷嚏打出,鼻涕结冰挂在唇上,像挂了条\"冰胡子\"。
甩掉驴,卢芳翻进村子,屁股后头已血迹斑斑。他瞄见一户马厩,高头大马在槽头晃尾,顿时眼冒绿光:\"换坐骑!\"
刚翻篱笆,\"咔嚓\"木栅断,他\"咚\"落地,尚未来得及摆pose,\"汪汪汪——\"一条土狗狂吠扑出,白牙森森,直取屁股伤口——\"旧伤添新伤\",狗牙再次钉进肉里。
\"哎呀我的娘!\"卢芳惨叫,往前猛蹿,狗往后猛拽,\"嘶啦\"裤裆彻底撕开,半边白臀暴露寒风,瞬间起满鸡皮疙瘩。
狗死不松口,卢芳拖着狗在雪地里跑,雪沫被狗尾巴扫得高高扬起,活像\"人狗雪橇\"。所过之处,留下一条\"血+狗口水\"的混合拖痕,红白相间,格外醒目。
农户家灯亮,人声鼎沸,狗更兴奋,加力猛拖。卢芳屁股火辣辣,血顺着裤管滴在雪上,像给雪地画了一串\"红梅\"。
好不容易甩掉狗(狗被主人唤回,还叼走他一块肉),卢芳连滚带爬钻进一间黑屋。屋里暖烘烘,他深吸一口,\"可算活过来了\",一脚迈开——
\"咔嚓\"地板断裂,\"噗通\"他整个人掉进化粪坑。
寒冬粪坑,上层结冰,下层发酵,冰碴子混着屎尿,像一盆\"冰屎拌菜\",瞬间包裹全身。\"咕噜咕噜\"他连喝两口,呛得直翻白眼,手刨脚蹬,好不容易破冰露头,一股\"陈年沼气\"扑鼻,他\"呕\"地吐出,秽物从鼻孔喷出,形成两股\"粪水彩虹\"。
头顶月光清冷,照在粪坑表面,像给他开了一扇\"天窗\"。他哭丧着脸:\"老子……竟然喝粪……\"
更惨的是,冰层破裂,粪水温度高,热气顺衣领上升,他脸上\"冰壳\"遇热,\"咔嚓\"裂开,粪水顺脸流淌,像给\"草原帅哥\"做了层\"屎面膜\"。
粪坑边,农妇举火把赶到,见一颗\"粪头\"在游动,\"抓贼啊!\"一棒敲下,\"砰\"正中鼻梁。
卢芳鼻血\"嗖\"地喷出,在空中划出红色小彩虹,他惨叫:\"我不是贼——是过路的!\"
农妇哪听解释,棒如雨下:\"过路能过到粪坑?看打!\"
卢芳抱头鼠窜,爬出粪坑,屎水淋漓,一路滴嗒,所过之处,狗追、鸡飞、小孩哭,\"臭味警报\"响彻全村。
他边跑边嚎,鼻涕、鼻血、粪水混一脸,寒风一吹,脸上结一层\"五彩冰壳\",像被大自然做了件\"行为艺术\",羞耻值瞬间爆表。
逃出村子,卢芳\"扑通\"跪雪地,仰天长嚎:
\"邓晨——我认栽!
中原有墙、有驴、有狗、有粪坑,
还有拿棒的农妇!
我再也不来了——\"
雪风呼啸,像回他一句:
\"滚回草原,喝西北风吧!\"
一路折腾下来,卢芳感觉自己的脑袋都快被转晕了,就像一只无头苍蝇一样,晕头转向地又转回了城南。
清晨的阳光明亮而刺眼,照得人有些睁不开眼。就在这时,卢芳远远地看到了三百名火龙骑正在清扫战场。这些火龙骑们一个个精神抖擞,手中的火把将四周照得亮如白昼。
卢芳心里一惊,他可不想被这些人发现,于是他赶紧猫着腰,蹑手蹑脚地想要从旁边溜走。然而,他那鬼鬼祟祟的样子实在太引人注目了,火龙骑们很快就注意到了他。
“举手!”一声大喝传来,卢芳吓得浑身一颤,连忙举起了双手。随着他的动作,身上的积雪和粪水像雨点一样簌簌地掉落下来。
周士骑着马缓缓地走了过来,他手中的火枪直直地指着卢芳的脑门,冷冷地问道:“老丈,你可曾见到过卢芳?”
卢芳的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结结巴巴地回答道:“没……没见到!”
周士眯起眼睛,紧紧地盯着卢芳看了半天,突然,他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样,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丝笑容。
“你脸上的这个金印,倒是挺眼熟啊?”周士慢悠悠地说道。
卢芳心里“咯噔”一下,他这才想起自己早年曾经犯过事,被汉朝刺字流放,眼角处留下了一个金印。由于刚才用粪水洗脸,这个金印此刻显得格外明显。
周士看到眼前的情景,心中立刻就明白了过来,他突然狠狠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然后发出一阵爽朗的大笑声:“哈哈哈哈,好啊!原来你就是那个卢芳啊!竟然自己主动送上门来了!”
此时的卢芳已经被五花大绑,像个粽子一样被押解到了城下。而邓晨则悠然自得地坐在水泥墙头上,他的短铳随意地搁在膝盖上,脸上露出了一丝狡黠的笑容,对着卢芳调侃道:“卢兄啊,这城墙撞起来感觉如何啊?还有那粪坑,泡在里面是不是很舒服呢?”
卢芳听到邓晨的这番话,顿时羞得满脸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扑通”一声跪倒在雪地里,低着头说道:“邓晨啊,我认输了!只要你还在常山一天,我卢芳发誓永远都不会再踏进中原半步!”说完,他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猛地伸手从旁边的兵士手中夺过一支箭,毫不犹豫地“咔嚓”一声咬断了箭杆,然后连带着箭和鲜血一起吞进了肚子里。
随着箭杆被咬断的声音响起,卢芳的喉咙里发出一阵哽咽的声音,仿佛那支箭真的刺穿了他的身体一般。他艰难地抬起头,看着邓晨,眼中满是绝望和决绝,说道:“此誓,天地可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