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有些紧张地看着林狰，其实不仅仅是彦。
就连一直在天城观察着林狰的凯莎，也是紧张到了嗓子眼。
林狰的基因潜力远在银河之力之上，而且根据天使的数据匹配，还是自己的男神。
可以说，林狰的思想理念在很大程度上便决定着天使的未来。
而且凯莎也想知道，自己的这个小男神究竟是怎么想自己的正义秩序…
“你这问题问的…”
林狰的目光看向彦，对于凯莎的这个正义秩序，林狰可真是一点也不看好。
不过神圣左翼毕竟还在这，他要就这么说了，那这婆娘不会再拿着烈焰之剑直接用来砍自己吧…
“大胆一点，放心…”
“不管怎么说，姐姐都不会生气的。”
彦缓缓靠近了林狰，给了一个放心的眼神。
至于这是不是演的嘛，那可就耐人寻味了。
“咳咳，在回答你这个问题之前，其实我倒想知道…”
“天使为了这套所谓的正义秩序，每天或者说每年都会有多少的生命陨落？”
“为了正义秩序的运行，天使文明的损耗会有多大！”
“以目前天使文明的底蕴，又能支持正义秩序运行多少年？”
根据自己以前所看到的前世剧情，天使的人口实际上是单一的。
全部都是女性，所以她们的繁衍注定都是缓慢的。
而再加上因为正义秩序的牺牲，她们的人口危机更是严重！
或许从某些方面来说，这也是凯莎急于追求男神时代的原因之一。
同时也是凯莎下线的原因。
作为天使的王，同时是正义秩序的制定者。
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所建立的秩序崩塌，不能看着天使文明覆灭在自己手里。
所以，下线追求新鲜的血液注入便是最好的选择！
而在最远古的天宫时代，当初的凯莎打败华烨，在技术方面上是绝对不占优势的。
人海战术也无疑是一个重要原因。
可几万年的时间过去，在凯莎的正义秩序之下，虽然天使文明日渐强盛。
并且还是诸神之王，可天使的内部实际上却并不是一片风平浪。
她们更像是一台高速运转的战争机器，每时每刻都有着女性天使的牺牲。
这样的文明又怎么可能会长久？
“为了正义，死不足惜！”
听到林狰这样发问，彦脸上的玩味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坚定！
“这不是我的问题。”
“从我执政天城开始，女性天使的人口数量由原来的百万锐减到现在的几十万。”
“现役天使六万，退役天使二十万，不过为了正义献身，天使从不后悔！”
“神圣凯莎？”
“你一直在观察着这里吗？”
林狰自然是第一时间察觉到了彦的不对劲。
瞅瞅这说话的语气，怎么看都跟那个穿着秋裤的小奶莎一模一样。
彦点了点头。
现在的确是有凯莎远程操控着彦的身躯。
说实话，即便是凯莎也被此刻林狰的这个问题给惊到。
她没有想到，以林狰现在的年纪还有见识，看待问题的角度，既然已经到达了这种高度。
不过，林狰越是优秀，不就代表了天使的未来更加璀璨！
不过其实凯莎不知道的是，这一切都是讯息差的缘故。
如果不是因为林狰曾站在上帝视角观看着超神宇宙的运行，还真不一定能够认识到这一切。
而且穿越这种事，可是他心中最大的秘密，他自然也不可能会暴露给凯莎。
而亲口听到凯莎嘴里着准确而残酷的数据，饶是林狰也是有些意想不到。
堂堂宇宙的诸神之王，人口竟然如此的稀薄。
虽然说三只高阶天使，便足以轻易摧毁一个宇航文明。
但正义秩序的缺陷，势必会导致天使的灭亡。
哪怕没有强大的外敌，天使也会因为这长时间的自我损耗而逐渐消失。
“站在我的角度，如果说出我对正义秩序的看法，恐怕…”
林狰想了想，毕竟现在坐在自己面前的可是凯莎。
他不屑于去说什么奉承的话，最好就是直接跟凯莎明说。
他不惧怕天使之王，不过也并不想因为这些小事闹得双方之间不开心。
现在他跟天使的关系还并不是很友好，为了防止闹僵，还是跟凯莎明说吧。
“没事，大胆的说，我以诸神之王的名义保证，不会跟你生气…”
“也不会迁怒于你。”
凯莎淡淡的说道。
她倒想看看这个小家伙究竟要说什么，又是否是跟那些人一样的看法。
“正义秩序，说实话，站在不同的角度，会有不同的看法。”
“从凡人的角度来看，他值得所有人去尊敬，去推崇，去崇拜。”
“因为这是他们生命的保障！”
“但从这一方面来，天使的存在无疑是伟大的。”
听到小男神这么评价，凯莎的嘴角也是微微勾起。
总算是说了点她爱听的。
不过还不等凯莎高兴多久，林狰话锋一转。
“不过凡事有弊也有利，正义秩序的理念过于极端，对于那些年轻的小天使而言，太过残酷。”
“而且，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正义秩序的本质是为了维持已知宇宙的有序进行。”
“不过现在倒好像成为了束缚你的工具！”
“仅仅只是从这一方面来说，正义秩序便已经不再适合于现在的天使…”
咔嚓…
“别激动嘛…”
“接着说！”
凯莎冷冷的说道，她倒要看看这小家伙究竟还能说些什么东西！
被自己的男神亲口否认自己所建立的正义秩序，这让凯莎心里怎么能不窝火？
就好像是满眼都是你的老婆，亲手为你准备了一个惊喜。
结果你却一点也不喜欢，甚至还满满的责备她。
啧啧…
“正义这个词太过于残酷了！”
“对你们现实而言太不公平！”
“对你也是…”
听到林狰这样说，凯莎的情绪这才缓缓得以平复。
整个人陷入了一种沉思。
是啊，正义这个词的确是太过残酷！
为了正义，她已经亲眼看到了无数的天使姐妹死在了她的面前。
很多年轻的小天使，甚至还没有好好的见识过这个宇宙，便死在了战场上。
而这相同的话，6000多年前，死在他怀里的护卫天使也说过。
正义，过于残酷了！
“你所说的这些，我又怎能不知？”
“只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也都有自己所坚持的信仰。”
“或许不同信念的碰撞，让你不会明白的…”
凯莎的语气有些沉闷，声音有些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