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野惟的成人礼和继承礼结束后,菲玛和艾维斯将宾客们送走,而平野惟……
平野惟已经醉了。
今天她已经成年,所以也不用像之前那样喝果汁或者牛奶了。
只不过鉴于这是平野惟第一次喝酒,菲玛和艾维斯给她准备的是很好入口的白葡萄酒。
这种酒口感甜美,酒精度也比较低,比起酒更像是一种葡萄蜂蜜味的饮料,很适合平野惟这种没有喝过酒的人。
但没想到平野惟对酒精的耐受度这么低,只喝了两杯葡萄酒,人就已经醉了。
偏偏平野惟醉起来还不是大吵大闹的类型,反而和平时没什么区别,根本看不出来。
菲玛和艾维斯一直紧跟着平野惟,看着平野惟神色自如,逻辑清晰的和来宾们交谈,一直没发觉不对劲。
直到交谈环节结束,平野惟说是想去休息一会儿,然后菲玛和艾维斯就看着平野惟坐在沙发上,紧紧盯着面前的酒杯,然后伸手……抓了个空。
抓空了不说,平野惟还抬头,神色认真地问菲玛为什么桌上有好几个酒杯。
如果不是桌上只有平野惟自己的一个酒杯,光是看着平野惟认真的神情,谁也猜不到她此刻竟然是醉了。
不过宴会也要结束了,菲玛索性叫了琴酒下来,让他带平野惟回房间休息。
有宾客往外走的时候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只见一个穿着一身黑色西装的男人走到了那位小首领面前,弯腰将她抱了起来。
那男人身材高大,戴着一顶宽大的帽子,遮盖了整个脸部,什么都看不清。
他像是一道沉默的影子,那位身形单薄的小首领在他怀里像是被保护着的雏鸟,竟然意外的和谐。
这位宾客还想再仔细看看那个人到底是谁,旁边的艾维斯却开口谈起了家族之间的事务往来,他只能匆忙回头。
琴酒并不在意那些或多或少落在自己身上打探的目光,碍于身份原因,他并不能过多暴露在外人面前,所以今晚的宴会他也并没有出面,平野惟因为这件事还遗憾了好一阵子。
琴酒带着平野惟回到房间,将她放在床上,把虽然华贵美丽,但并不舒适方便的礼服脱下,换成柔软的睡衣,又拿了在浴室准备好的卸妆湿巾给她卸了妆,最后用温热的湿毛巾给平野惟擦了脸。
做这些的时候平野惟都闭着眼,像是已经因为喝醉而陷入了沉睡。
琴酒给平野惟盖好被子,垂眸看了她一会儿,然后才去了浴室。
琴酒洗了个冷水澡,等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浑身都散发着冷意,他并没有立马上床,而是等到那点冷意消失,恢复正常的体温后,才躺到了平野惟身边。
琴酒将平野惟捞到怀里,下巴抵着她毛绒绒的脑袋,闭上了眼睛。
只是他刚闭上眼睛没多久,就又倏地睁开了眼,良好的夜间视力让他在只有月光的房间里看见了平野惟像是带着一层雾气的眼睛。
被子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那是平野惟的手探进了琴酒的衣服,正在对他的小腹上下其手。
刚才洗的冷水澡一下就没有了任何用处,琴酒的身体又燥热起来。
他按住平野惟做乱的手。
“你在做什么?”
平野惟抬眼望他,眼神无辜中还带着几分委屈:“不是你说,只要我成年了就能……”
话说到一半,平野惟就有些难为情地咬住了下唇,但琴酒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
看着平野惟眼中委屈的情绪,琴酒轻叹了一口气:“你喝醉了。”
他当然没忘记自己说过什么,他一直在等待着这一天的到来,也已经做好了将平野惟吃干抹净的准备。
大餐是要留到最后的,他忍了这么久,在等待的时间里,琴酒只会比平野惟更加难耐。
但今晚平野惟喝醉了,在刚才给平野惟换完睡衣,卸了妆盖上被子后,看着她微微泛红 ,熟睡着的脸庞,琴酒便什么都不想做了。
平野惟只是存在于他面前,只要琴酒能够看见她,就觉得心里一片安定。
更何况这是重要的第一次,琴酒不想在平野惟不清醒的情况下进行,所以才什么都没做,只是打算搂着平野惟睡一觉,没想到平野惟反倒先委屈起来了。
平野惟今天晚上是有点喝醉,她到现在脑袋还有点晕晕的,但又不是完全的醉了,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琴酒按住了她刚才蠢蠢欲动的手,平野惟就用另一只手捏住了琴酒的衣领:“我没喝醉,你之前明明说过等我成年……”
平野惟庆幸自己在晚宴上喝了几杯酒,那几杯酒让她能够说出比平时更大胆的话,但又不至于让她失去理智。
“而且就算我现在真的喝醉了,那也是我故意的,因为我有点紧张,所以才会故意多喝了一点酒。”
她对今晚要发生的事情又期待又紧张,多喝的那一点酒就像是她提前做的准备工作一样,是为了给自己壮胆的。
结果没想到琴酒只是给她换了衣服,把她照顾的妥妥帖帖,然后就打算睡觉了。
现在还以她喝醉了为理由来拒绝,平野惟当然觉得委屈。
琴酒的捏住了平野惟的脸颊:“别咬嘴唇。”
见平野惟松了口,他微微顿了一下才开口:“如果一旦开始,就算你哭着喊停我也不会听。”
平野惟的心脏猛的一颤,然后剧烈跳动起来,不是因为害怕或紧张,而是兴奋。
她回答的声音在夜色中很轻,但又很坚定。
“我不会喊停的。”
琴酒勾起唇:“记住现在的话,你最好不会反悔。”
……
只有月光的房间里,依稀能听到一些声音,小小的,像是小动物的呜咽。
平野惟把脸埋在柔软的枕头里,枕头已经湿了一大片。
从一开始到现在,她的眼泪就没停过,只不过不是痛苦的泪水,而是被刺激的。
她觉得自己像是一只在暴风雨里的小船,晃晃荡荡的,就快要在过于巨大的风浪中支离破碎了。
原来以前琴酒真的有在照顾她,那时候都不是动真格的,琴酒刚才的那句“就算哭着喊停也不会听”也是真的。
平野惟倒是没有喊停,但她的泪腺好像坏了似的,眼里像装了个水龙头,根本不受控制。
如果是平时,别说是看见她流泪了,哪怕平野惟眼眶红一点,琴酒都会找出那个把她惹哭的存在,然后让那个存在后悔来到世上。
但现在平野惟哭了这么久,琴酒却不为所动。
不,也不能说是不为所动。
琴酒会亲吻她的脸颊和眼睛,将她的泪水都吻去,一点一点舔舐干净,但动作却丝毫不带停,反而更加凶狠。
直到不知道第几次的时候,平野惟实在受不了了,将自己说过的话抛到脑后,推着琴酒的肩膀说不要。
平时对她百依百顺的琴酒到这种时候却露出了杀手强硬的一面,他握住平野惟的手包裹在掌心中:“是谁说不会反悔,你是耍赖的小狗吗?”
平野惟想摇头,但她连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任凭琴酒将她带进更深的风暴。
在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平野惟冒出的念头是——
她再也不酒后乱x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