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凡只是微笑着挥手致意，并没有停下脚步。
他的脑海里，一直闪现着《近地轨道卫星集群管理技术》的参数、协议、调度逻辑等，正像水流一样自动归类。
那些吵翻天的合作邀约、媒体头条、资本报价，他早已抛之脑后。
一行人快步走进电梯。
吴凡问姜梦雪：“我们下一步能做什么别人做不到的事？”
姜梦雪转头看了他一眼，愣了好几秒，摇了摇头，“我现在满脑子都是门口的记者和闪光灯。”
吴凡淡然一笑，“现在所有人盯着我，是因为火箭上了天。但他们很快就会忘了这颗星是谁打上去的。除非我们做一件更大的事。”
瑟琳娜紧挨着吴凡，握住了他宽大的手。
姜梦雪皱眉：“你说的是……再发几颗卫星？组网？”
“那是第一步。”吴凡点头，“多星协同运行，自动避障，数据共享，故障切换。天上不是一颗星，是一群星，像鱼群一样自己会动。”
姜梦雪吸了口气：“这技术门槛比单星高十倍不止。你现在就敢提？”
吴凡说，“我在十分钟前，脑海里浮现了各种数据画面，应该都会了。”
姜梦雪默默点头。
她对于吴凡的能力，早已经佩服的五体投地。这些天，见过太多次技术难题，大都是吴凡动手解决。
他的学习能力和突破能力，无人能及。
“那你接下来打算融资？招人？建生产线？”
“都不急。”吴凡摇头，“我在想更远的事。”
“多远？”
“月球。”
空气像是停了一秒。
姜梦雪没笑，也没反驳，只是盯着他看，好像在判断他是不是疯了。
她过了好几秒，才追问，“你是说……登月？”
吴凡声音很平的说，“对，我们有技术基础了。民营公司能独立发射入轨，说明制造、测控、燃料、导航全链条打通。”
“下一步就是深空。不一定是载人，可以是无人探测器，带点实验设备上去，拍几张照片回来，插一面旗。”
“你认真的？”
“当然。”
姜梦雪靠着电梯墙壁，喘了口气：“你知道这要多少钱吗？国家登月都砸了几千亿。我们这才刚成功一次发射，还需要大量投入呢。”
“钱不是问题。”
他不能说消费会返现的事，但这话出口时语气太稳，稳得不像吹牛。
姜梦雪睁眼看他：“那你说说，怎么开始？”
“先建星座。”吴凡说，“三十六颗低轨卫星组成网络，覆盖全球通信和遥感。这个做完，技术和资金池都有了，再启动登月计划。”
“你还真打算一步步来？”
“当然。”吴凡笑了，“我又不是神仙，一步登天不可能。但我可以规划十年后的路。”
瑟琳娜一直没说话，只是握着他的手紧了紧，表示支持。
动作很小，但分量很重。
吴凡看她，微笑点头。
姜梦雪看了一眼他俩的互动，眼眸里带着几分羡慕。
“凡哥，你准备什么时候对外公布？”
“先不公布。现在说出去，又会引起非议，还可能被人当笑话，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姜梦雪半开玩笑道，“那你不怕我说出去？”
吴凡哈哈一笑，“你是我最信任的人。而且你需要提前准备。等星座项目立项，你要负责整个地面站调度系统升级。这不是普通任务，是为未来深空通信打基础。”
姜梦雪沉默了几秒，然后苦笑：“你这是把我往十年后的岗位上推啊。”
“你不乐意？”
“我不是不乐意。”她瞪他一眼，“我是怕你把自己累死。刚发射完你就谈登月，你是铁打的？”
吴凡吐出一口气，“为了华夏航天事业，就算每天脑袋嗡嗡响，也要努力往前冲。”
“航天事业你不前进，原地踏步就是落后，别人都在飞快发展和进步啊。”
姜梦雪笑着说，“凡哥，你怎么突然这么爱国了？”
吴凡说，“国家强大，人民才幸福。我现在不差钱，就该为国家，为人民谋福利。”
姜梦雪佩服的竖起大拇指。
她翻包，拿出一盒牛奶和能量棒，开玩笑说，“给，先垫着。别到时候上台讲话晕过去，全国人民看你出丑。”
吴凡接过，拆开，咬了一口，甜腻的巧克力在嘴里化开，“不错，味道可以。”
出电梯后，吴凡开口道，“你们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人类这么久都没再上月球？”
姜梦雪眉头一皱：“估计是成本太高，风险太大，政治意义减弱，科研回报周期长。”
“没错。”吴凡点头，“所以各国都停了。但没人规定，必须是国家才能去。”
“凡哥……我懂你，你是想成为私人企业运行登月的第一人是吧？”
“对。”吴凡说，“NA停了，Sx在试。我们为什么不能？华夏的脚印，不该只留在地球上。”
瑟琳娜轻声说，“老公，你真棒，我相信你一定可以。”
她挽住吴凡的胳膊，靠的更加紧了。
姜梦雪笑着问，“凡哥，你真的相信能做到？”
吴凡点点头，“我相信第一步。只要迈出第一步，后面就会有人跟上来。”
“我们不一定是第一个登月的华夏人，但我们可以是第一个让民间力量走向深空的人。”
瑟琳娜抬手，轻轻放在吴凡肩上，“老公，加油哦。”
吴凡宠溺的轻拍她的纤纤玉手，算是回应。
红毯看上去很喜庆。
吴凡微笑前行，两边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叮，恭喜宿主，获得随机奖励】
【叮，恭喜宿主获得《近地轨道卫星集群管理技术》高级技能书，已经存入系统仓库，可随时取用】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