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老听了两人的话,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嘟囔着说:“我又不是什么大明星,那些人怎么就对我穷追不舍呢?”
他不禁想起了昨天吃晚饭时的情景,当时大家在一家特色饭店里用餐,突然被一名服务员认了出来。
那服务员惊讶地叫了一声,结果这一嗓子就像捅了马蜂窝一样,整个饭店的大堂都被惊动了,人们纷纷围拢过来,就连外面路过的人也都拼命往里挤,想要一睹顾老的风采。
要不是当地警方及时赶到,维持现场秩序,他们恐怕还真会遇到大麻烦,不过幸运的是,最终并没有发生踩踏事件。
顾老看了一圈后赶紧钻进了车里说“那你们去吧,我在车里等你们。”
小李他们走进饭店,环顾四周,发现店内的客人并不多,只有寥寥几桌人在用餐。
于是,他们径直走向服务台,小李微笑着对老板说:“老板,请问现在还有包间吗?”
老板看到客人进来,连忙热情地回答道:“有的,有的,请问你们一共几位呢?”
说着,老板还笑呵呵地从柜台里拿出了菜单,准备递给小李。
这时,站在一旁的冯伟突然开口说道:“老板,我能上去看看包间吗?”
他的目光在那些正在吃饭的客人身上扫了一圈,似乎在观察着什么。
老板显然有些意外,一般来说,客人在知道有包间的情况下会先看菜单点菜,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要先看包间再看菜单的。
不过,老板还是很快就回过神来,点了点头表示同意,毕竟顾客就是上帝嘛。
冯伟得到允许后,快步走上楼梯,去查看包间的情况。
过了一会儿,他又匆匆走下楼来,对小李说:“可以的,李叔,你打电话通知他们过来吧,我来点菜。”
小李二话不说,立刻站到一边,掏出手机拨通了陆凡的电话,告知他们把车开过来。
没过多久,一辆辆黑色轿车缓缓停在了饭店门口的空地上。
车门打开,顾老戴着帽子和口罩,在顾宴臣的陪同下走进了饭店。
他们一群人走进饭店,那沉稳而又整齐的步伐,仿佛是经过严格训练一般,引起了周围一些人的侧目。
冯伟走在最前面,他面带微笑,礼貌地与饭店老板打过招呼后,便领着众人准备朝楼上走去。
沈欣悦一手搀扶着沈奶奶,另一只手则紧紧地搀着沈爷爷,紧跟在顾宴臣他们的身后。
此时,饭店里正吃着饭的人们都不约而同地回过头来,好奇地看着这群突然闯入的人。
而在最里面角落里的那一桌人,在看到进来的那些男人的走路姿势后,更是不约而同地停下了手中的筷子。
其中一个人若有所思地开口说道:“你们看,那些人都是军人。虽然他们穿着常服,但是他们身上的气势可不是普通的军人能够拥有的。”
他的话音刚落,旁边的人便附和道:“没错,姜献,你看到那几个被他们围在中间的老人和年轻女人了吗?看样子,他们可能就是负责护送他们的。”
那个被称为姜献的男人闻言,立刻转过头去,顺着同伴所指的方向看去。
当他的目光落在人群中的沈欣悦身上时,他的眼睛猛地一亮,激动得一下子站了起来,甚至连手中的筷子都掉落在了地上。
他全然不顾周围人的诧异目光,扯开嗓子大声喊道:“沈妈妈!”
顾宴臣和他的朋友们正准备踏上楼梯,这一声呼喊让他们不约而同地停下了脚步,并齐刷刷地转头看去。
沈欣悦也不例外,她缓缓转过身,目光落在了一个二十几岁的平头小伙子身上。
那小伙子一脸激动,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沈欣悦,仿佛见到了久别重逢的亲人一般。
姜献看到他们看过来就毫不犹豫地推开凳子飞奔而来。
顾宴臣看着他的脸,总觉得有些眼熟,但一时之间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沈欣悦看着眼前的小伙子,心中涌起一股亲切的感觉。
她知道,能称呼自己为“沈妈妈”的人,一定是她在增城资助过的那些孤儿们。
她仔细端详了一下,迟疑地开口问道:“你是……小献子吗?”
“沈妈妈,您还记得我呢!我就是姜献啊!”姜献兴奋地回答道,声音中透露出难以掩饰的喜悦。
沈欣悦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欣慰。
她点了点头,说:“嗯,我记得你。没想到你都长这么大了,真不错!”
顾宴臣在一旁听到姜献说他姓姜,心中一动,似乎想起了什么。
他看着姜献,微笑着点了点头,说道:“既然这样,那我们进包间里说话吧,堵在这里人家走路也不太方便。”
姜献点点头“那我过去跟我战友说一声。”
沈欣悦笑着说“那我们就先上去,在包间等你。”
姜献随口应了一声,然后像脚底抹了油一样,迅速跑回他们的餐桌前。
他一把抓起自己的背包,边背边对桌上的几个哥们儿说道:“哥几个,实在不好意思啊,今天我有点急事,不能陪你们了!”
说完,姜献也不等其他人回应,转身就朝着楼梯口走去,步伐轻快,似乎心情很不错。
看着姜献渐行渐远的背影,桌上的几个人都沉默了下来,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过了一会儿,坐在姜献位置旁边的人突然开口说道:“江淳,我好像记得姜献是个孤儿吧?他爸不是牺牲了吗?他妈妈后来也跟着去了,怎么突然又冒出一个沈妈妈呢?而且看那些人的样子,他们身上的气势可不像是普通人家啊。”
江淳和姜献是一个宿舍的上下铺兄弟,对于姜献的情况,他多少还是知道一些的。
不过,这些事情毕竟属于姜献的个人隐私,江淳自然不会随便乱说。
他心里很清楚,这是姜献自己的私事,什么时候他想说出来,自然会告诉大家。
所以,面对战友的疑问,江淳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多做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