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上，到处都是火光、血渍。
朱厚照的脚步，并没有因为已经攻灭了十几个小部落就停下，不仅没有停下、渐缓，或许是因为被鲜血激发了原始的野性一般，一路下来愈战愈勇。
叛党出身的八百白莲卫在被收编后在西山经历的一系列训练在战时彻底融汇贯通，除了刚开始的各种攻击、战法需要朱厚照先布置一下，后续甚至都不需要朱厚照特意制定什么作战方式，这一个个只需要一声令下自己就能明白该怎么做、要怎么做。
怎么说呢？
朱厚照觉得现在的白莲卫比刘瑾、张永这些个憨批要省心多了......
一路横行，也不知杀了多少鞑靼人更不知吃了多少鞑靼人的牲畜烧了多少储备粮。
而对于这些部落剩下的那些人口呢？
老样子，在他们吃饱喝足后剩下的少数马肉羊肉等等干粮留给他们，作为他们短期生存下去的保障。
要是拾趣的，到时候往长城那边走，做一个大漠难民等打完了朱厚照自然会布置让草原有一个新的秩序，他们也能顺势开启生活的新篇章。
要是不识趣嘛......
没食物，没工具，没任何生为一个人能够生存下去的条件。
那到时候是去当野人、被其它草原部落拣个便宜成为奴隶还是过段时间成为狼、秃鹫的排泄物回馈大自然......
就只能看他们各自的命数咯。
每一个部落，朱厚照等人都不会停留太久。
速战，速决。
整个骑兵队行进主打一个风驰电掣，可能今天早上刚霍霍完这个小部落，临晚另一个部落也遭了殃。
此时的朱厚照，看起来不再是未成年的少年，仿佛短时间内暴涨了好几岁。
没法子，蒙古高原这气候条件着实不怎么养人，很容易就会被晒的白里透着红、红里透着黑。
他们这段时间还是策马腾腾根本没时间打理己身。
时间一长，自然容易胡子拉碴、略显粗犷。
不过，男人嘛，粗犷一些也无妨。
虽然黑了、瘦了，但朱厚照整个人的精气神却仿佛更上了一层，夸坐在马背上更显的英武。
不得不说，刚开始脱离队伍的时候选择暗中下手解决掉当天对战过的兀良哈部人马在此刻的朱厚照看来真的是十分正确的做法。
他们提供的情报虽然不算多，但有他们的指路很好的弥补了朱厚照对草原上仅有的一些短板。
那就是对草原当今时节水草茂盛处的位置判断。
游牧民族嘛，逐水草而居，只要把这个判断好想要找人就会简单的多。
这也是为何朱厚照能开挂一般带着人马一路突突突疯狂穿梭各个部落砍人的原因所在。
有人报点，再配合科学知识自行判断分析一下，找部落聚集地那还不是简简单单右手就行。
一路艰辛下来，逛了大半个草原，草原六大部都给他光顾了好几个偷了好几个屁股。
“谁让你们的主力都不在家，那也不能怪本宫咯。”
朱厚照对于趁敌不在偷家的行为根本不觉得有丝毫可耻的地方。
打仗呢，就不能太要脸。
就像春秋战国时期，真正讲道德的还没开打基本上就被算的死死的灭掉了。
再说了，这几大部的主力为什么不在家？
不就是被达延汗召唤走了打算真正跟英国公那边干一架嘛。
朱厚照用腚眼想都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所以，在几个大部之间逛了几圈后，朱厚照果断下令朝着达延汗的大本营，也就是其的本部察哈尔部进军。
通过其它六部的情况来看，精锐都已经被达延汗使用大召唤之术召集走了，那就算是大部剩下的人数众多又如何？
不过是一群老弱病残孕幼和抱小孩......咳咳，不过是一群没什么战斗力的货色罢了。
“也不知巴图孟克这家伙在外面打生打死回来一看家被偷了会是什么反应？”
策马奔腾中的朱厚照一想到自己即将要去干的坏事就想笑。
果然，人在干损人之事的时候积极性是最高的。
这可能就是人的劣性根吧？
“甭管是不是坏，趁人之危这种事，本宫最擅长了！”
“都给本宫加速，别到时候等到达延汗都战略撤退回家了咱们还没摸到，那就错失良机了！”
“是！”
八百白莲卫一个个仿佛回到了当初当叛贼的时候......
不，比当叛贼的时候煞气更重，气势更沉。
“驾！”
一望无际的原野，一个小疯子带着他的疯子军团，朝着草原目前最大的势力所在发起了冲锋。
......
浩浩荡荡的鞑靼铁骑终是出动即将与英国公为首的明军展开大规模决战。
“首战即决战，达延汗既然冒头了就一战给他拿下，这样此次的北征也算是大获成功。”
张懋擦着刀，在战前平定着自己的情绪。
草原六大部一众小部，四面八方汇聚了数以万计铁骑，这种规模的决战可没有他说的那么轻松，简单。
要知道，就算是当年的太宗皇帝五次北征都没有能将草原彻底打垮，他想要一战定乾坤。
难度不是一般的大。
“这会是一场硬战。”
“但大明......”
“不会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