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渺渺的声音瞬间被吞没在吻里,想要推开刘彻的手也被刘彻扣住,十指交缠。
刘彻用仅有的理智在亲吻的间隙呢喃:“卿卿,放心,没人敢,闯,进来。”
待到云收雨霁,刘彻慵懒地抱着遥渺渺,视线却还不停地流连在遥渺渺眉眼上。
“你离我远点。”遥渺渺推了推刘彻的肩膀,却让覆盖在身上的冕服松动,露出更多白皙肌肤。
刘彻闷笑一声,非但没有松开,还紧了紧遥渺渺身上的冕服,连人带冕服往自己怀里带了带:“靠吾近点,小心着凉。”
冕服之下,亲密的肌肤相触让遥渺渺涨红了脸,却不好意思明言。
刘彻的唇似有若无地游走在耳畔,遥渺渺侧首想要避开刘彻过于贴近的呼吸,却被刘彻含住耳尖嘬了一口。
这让遥渺渺瞬间想到刘彻方才所为,脸颊瞬间更加滚烫了起来,拍开刘彻道:“你放手,我要去洗澡。”
刘彻赶忙按住遥渺渺道:“《黄帝内经》有云:‘汗出见湿,乃生痤痱’。卿卿身上还有汗,现在可不能碰水,先捂捂汗。”
遥渺渺蹙了下眉,刘彻就怜惜不已地吻着眉心,遥渺渺只好轻哼了下算是发表不满,惹得刘彻闷笑不已。
遥渺渺一个瞪眼,刘彻又立马忙不迭地收敛,只是还没安静多久,刘彻又开始亲着遥渺渺道:“卿卿,吾想求个恩典?”
遥渺渺一把按住刘彻不安分的手:“刘彻陛下,青天白日的,你不许再闹。”
不料刘彻反扣住遥渺渺的手,举到唇边咬住,湿软的舌尖滑过指节,瞬间让遥渺渺倒抽了口气,抿着唇角唯恐发出些声响。
刘彻见状,揶揄地挑了下眉,又吮吸了下遥渺渺的手指才松开,但依旧不肯放开手,反倒更加来劲的用指腹摩挲着遥渺渺的掌心。
遥渺渺偏开头不敢看刘彻,刘彻就凑到遥渺渺眼前了,拿鼻梁拱着遥渺渺的脸颊道:“今天下午出宫的计划可否改到明天下午?”
“明日定了桑弘羊给我授课。”
想到刘彻知道她埋黄金的举动之后,非但又给了她黄金,还请了桑弘羊给她做老师。
遥渺渺的手刚按在刘彻脸颊上想要推开,此刻便使不上劲来,被刘彻转头亲了一口。
“该死的桑弘羊可真会挑时间,那出宫改到后天下午好不好?”刘彻埋头深深嗅着遥渺渺的脖颈。
遥渺渺慌乱地去推刘彻:“我身上都是汗臭味,你离我远点。”
“明明香甜诱人,卿卿怎么诓吾呢!”刘彻又顺势亲了亲,故作委屈道,“卿卿答应吾好不好?改到后天。”
遥渺渺无奈地道:“要是你下午有事,我带着程不识和程无拘出宫也可以啊,他们会保护好我的。”
“有什么事情能比陪卿卿出宫游玩更紧要的呢?”在遥渺渺刚想反问时,刘彻亲了亲遥渺渺的唇角道,“当然是卿卿,吾想把卿卿藏进自己的怀里,吾舍不得别人看到卿卿,卿卿,今天只陪着吾好不好?”
“哪有你这样的?”遥渺渺娇嗔着想要坚持,可是一对上刘彻,便败下阵来,“好吧,但你不许胡闹。”
刘彻立马就胡闹开来,啪叽一口亲了下。
“你。”遥渺渺耳朵瞬间通红,在冕服之下按住刘彻肆意妄为的手,嗔怒道,“你还闹我!果然男人得到了就不会珍惜。”
刘彻欺身上来耳鬓厮磨,语调戏谑道:“得到?卿卿是指刚才吗?这岂能叫得到,吾以为得到是卿卿与吾千年万岁,时时相依。”
“你……你给住嘴,不许说话。”遥渺渺连手指都在颤抖,赶忙去堵刘彻的嘴。
刘彻抓住遥渺渺的手,轻笑着轻咬了一口:“所以卿卿这是得到了吾,就嫌吾之言不够悦耳了?”
回旋镖回转得太快,遥渺渺哭笑不得的怔了怔,又无法明言是刘彻之言太过私密,一时间被堵得呐呐难言。
偏偏刘彻还显不够似的,低头深嗅着遥渺渺鬓角,温热的气息吹拂在遥渺渺敏感的耳畔脖颈,引得遥渺渺轻颤不已。
“刘彻。”遥渺渺娇嗔着去推刘彻,声音却低如蚊呐。
刘彻直接用行动表示他要继续黏着遥渺渺,脚也更加缠绵地勾缠起遥渺渺的双腿,直到遥渺渺软软地纵容他腻腻歪歪。
刘彻享受着此刻的缠绵温存,不经意注意到垫在遥渺渺身下的曲裾上绣满了环形衔尾龙纹。
想到遥渺渺也喜欢穿他那件母后赐予的环形衔尾龙纹寝衣,越发地欣喜不已。
伸手触摸着龙纹,刘彻在遥渺渺耳畔呢喃道:“卿卿刚才想说什么?”
“什么刚才?”遥渺渺慵懒地不甚在意道。
刘彻轻咬了下遥渺渺的耳廓,引得遥渺渺睁眼看他,才认真地道:“吾说卿卿是吾之妻子,吾之皇后的时候。”
遥渺渺想了想,傲娇地“哼”了声道:“你不是没让我说出口吗?”
刘彻闷笑的亲了口遥渺渺的嘴唇:“吾方才害怕卿卿会说出拒绝吾的话。”
遥渺渺没好气地反问道:“那现在就不会了?”
刘彻笑意盈盈道:“卿卿的嘴巴这么甜,怎么会说出那般伤人的话。”
“那不是,我嘴巴要是毒起来,保证能气死你,看你怎么办!”遥渺渺气鼓鼓地道。
“那吾就亲卿卿,亲到卿卿说不出那些话为止。”说着刘彻便又是一记深吻,直到遥渺渺气喘吁吁才放开。
“你。”遥渺渺深觉得刘彻就是为了骗吻的,看着刘彻越发危险的眼神,赶忙想溜走,“汗已经干了,你让我起来。”
刘彻却依旧压着遥渺渺,饶有兴致地将遥渺渺的手扣住按在一个环形衔尾龙纹上,慢悠悠地道:“衔尾龙纹,口衔其尾,无始无终,循环往复,生生不息,是为永恒。吾甚为欢喜。”
与此同时,是刘彻眼中幽火越盛。
遥渺渺想抽回手,但刘彻的力道虽然轻柔却坚如磐石。
刘彻柔声诱哄道:“卿卿,再叫一下吾夫君。”
“才不要。”遥渺渺想到刘彻方才迫使她叫夫君的所作所为,不由地紧张了起来,连手指都不由自主地蜷缩了起来,更别提心头狂跳了。
“看来是吾没有侍好寝,卿卿再给吾一次机会,吾定然好好表现。”不等遥渺渺说话,刘彻立即封住遥渺渺的红唇,两人呼吸交缠。
殿内热意骤升,间或有几句“混蛋”、“流氓”夹杂在阵阵低吟,又很快化为了呜咽。
时间仿若白驹过隙,倏忽而过。
遥渺渺本以为刘彻的爱意如夏日朝阳,会随着时间流逝,而逐渐归于平淡。
但刘彻却用实际行动告诉她,之前的日子里,刘彻他是有多么的收敛克制。
遥渺渺也从未想过一个人能情话张口就来,硬是让她在一个皇帝身上看到文人骚客的现代字面解读。
“兰有秀兮菊有芳,怀佳人兮不能忘。”
回想起昨夜刘彻千方百计磨她念这句诗,遥渺渺唇角不由地翘起,再也看不见竹简上写的是什么,索性将竹简一卷,闭眼小憩。
当刘彻风风火火进来时,就见到遥渺渺斜倚在小榻上,一头浓密的乌发如瀑布般流泻在身上榻上,只用一只玉簪松散地挽着,想来是刚洗完头。
糖刀则窝在遥渺渺怀里酣睡。
刘彻不由疲乏顿散,有些羡慕起糖刀。
宫人们见刘彻进来时刚欲行礼,就被刘彻抬手制止。
刘彻放轻脚步走到遥渺渺身前,刚抚上遥渺渺的发丝,就见遥渺渺慵懒地睁开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