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卿卿不愿与吾同穴。”刘彻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角,指腹轻轻摩挲着遥渺渺的唇瓣,一想到这唇瓣上的嫣红微肿是自己做的,就忍不住想要再亲几口,
“现在是卿卿出尔反尔不当吾的皇后。”
不由自主地想起刚才的深吻,遥渺渺赶紧拍掉刘彻的手:“说了,我没让人上奏。”
“那卿卿为何让霍光在宫外埋黄金?” 刘彻的声音低哑,透出一股难以隐藏的急切和不满,似乎再也做不到朝堂上那般喜怒不形于色。
遥渺渺一怔,继而恍然大悟,但笑不语地看着刘彻。
刘彻被看得心慌,去亲遥渺渺又见遥渺渺提前捂住嘴,干脆直接亲遥渺渺的手背。
遥渺渺被逗笑,将刘彻推开些道:“好了,那些黄金不是用来给我陪葬的,那些我是要埋个两千多年的。”
刘彻倒抽了口气,紧了紧怀抱,蹙眉沉声道:“卿卿是找到了回去的方法?要回去了?”
“没啊,我就是先埋着,有备无患嘛,万一我在大汉过完了一生后是回现代的,到时候还是个穷光蛋,那得多亏!
我好不容易攒的钱,人还活着,钱还花不着可不行。”抹平刘彻眉心的皱痕,“猪猪陛下别皱眉,皱眉有损你的晔晔荣光。”
“真的?就算不是为了回去,也不会是为了离开未央宫?”刘彻轻抚着遥渺渺的脸颊脖颈,不着痕迹地探知着遥渺渺颈动脉的搏动。
“想啥呢!若只是为了离开未央宫,还需要让霍光找深山老林埋黄金,到时候我再去挖多累啊!”遥渺渺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环紧刘彻的腰际依偎着。
刘彻心满意足地吻了下遥渺渺的额头,贴着遥渺渺的脸颊道:“都怪霍光那厮不说清楚,害得吾误会了卿卿。”
“他都跟你老实交代了还不行?我可是跟他说要保密行事,免得有人觊觎我的黄金。”
刘彻将遥渺渺揽腰抱紧:“卿卿之前说过古物在二千年后的时代非常值钱,尤其是带有铭文的。
吾上次还见卿卿对鎏金宫灯爱不释手,怎么光让霍光埋黄金了?那些宫灯宫中多的是,让霍光也多埋点进去,卿卿看还喜欢什么?”
“然后呢,埋是在上周埋的,判是按商周判的。你觉得在两千年后,我敢去挖吗?
太皇太后赐给窦绾的那盏宫女造型长信宫灯都属于国家一级文物,首批禁止出国目录里的。
盗挖加贩卖,我是想衣食无忧,但不想让国家包揽我的衣食,谢谢。”遥渺渺哀怨地朝宫灯瞥了眼,眼中的爱而不得简直淋漓尽致,干脆埋首在刘彻怀里,来了个看不见为净。
刘彻被此举逗乐,低头用下颌蹭着遥渺渺的脸颊:“那埋点琉璃珠?”
“琉璃珠在我们那里不值钱。”遥渺渺闷声道,“算了,就黄金吧,保值,变现也快。”
“黄金不算现钱?”刘彻若有所思道。
遥渺渺不甚在意:“不算日常交易货币吧,就像大汉百姓也优选五铢钱。”
“吾记得窦绾是中山靖王刘胜的王后,薨于最近这两年,卿卿还记得窦绾将那盏长信宫灯传给谁了吗?吾命人去取来给卿卿。”
刘彻老神在在的抚摸着遥渺渺的秀发,直到遥渺渺来了句“她拿来陪葬了”,瞬间怔住,有些不可置信地道:“她的陵寝被挖开了?”
遥渺渺完全没注意刘彻的异样,继续道:“嗯,还有刘胜的,他们真的是同墓异穴哎。”
刘彻抿了下唇角,扯出一个笑容,继续问:“窦绾墓里还有什么是卿卿喜欢的,吾让人找找宫里有没有一样的。”
“朱雀衔环杯挺好看的,还有那件金缕玉衣。”遥渺渺闭着眼睛,似乎有了睡意。
“诸侯王和王后用的确实是金缕玉衣,只不过规格差了点,卿卿身为皇后,会有更好的。”刘彻注视着遥渺渺的眉眼,循循善诱道,“卿卿还喜欢别的吗?”
“还有个铜骰子吧,只是还没有宫里的精致,中山靖王墓里那件透雕双龙白玉璧真的是举世珍品。”
“刘胜的孙子刘昆侈还在世,吾命人去问问他匠人是否还在世,给卿卿也弄一块。”刘彻眼神瞥了眼宫灯,他没有关注过窦太皇太后的长信宫内是否有一个宫女造型的宫灯。
至于当年窦太皇太后将窦绾嫁给刘胜以扩大巩固窦氏外戚的力量,他虽然记得这件事,但对陪嫁赏赐清单并未关注。
只不过宫中物件皆有载册,陪嫁赏赐的清单也会登记归档,若有人知晓也不稀奇。
只是刘胜和窦绾的陪葬物品并不会上呈中央,遥渺渺又是如何得知,她真的会是两千年后的人吗?
遥渺渺轻摇了下头:“嗯,算了,宫内的玉璧也多的是,没必要这么麻烦。”
“无妨,让去中山国的使者顺带问一下就可以了。不过埋于荒山野岭,两千年后沧海桑田也不一定保险,要不吾给卿卿拟道诏书,准许卿卿随时来吾的茂陵拿陪葬品。”刘彻的手盘绕起遥渺渺的发尾,眼中是满满的占有欲。“也让吾看看卿卿两千后的样子,好不好?”
“那时候国家就不会遵从你的诏书让我拿了。”遥渺渺睁眼嗔了一眼刘彻:“如果我真的回到两千年后,等我死了,我就让人把我烧成灰,拌上水绑在无人机上,洒在你坟头好不好?
保证他们拿着显微镜都没办法把我从你的坟头抠出来,也算是和你同葬了。”
刘彻心疼地抚摸着遥渺渺的眼角:“胡闹,怎能如此损毁自己身躯,这和挫骨扬灰有何区别?”
“火葬而已,我们那里规定必须火葬。别说是埋地里了,就算洒海里也要先烧成灰再洒,我之前还想着海葬的,现在改成洒在你坟头也一样。”
遥渺渺越是说得稀疏平常,刘彻听得越是心疼,低头细细轻吻着遥渺渺脸颊脖颈,怜惜不已。
轻轻软软的触感,加上潮热的呼吸喷洒在敏感的耳后,引得遥渺渺酥麻不已,刚缩了缩脖颈试图避开,就被刘彻小心捧住下颌。
“别乱动,让吾看看,吾刚才是不是咬伤卿卿了?”刘彻轻柔地查看遥渺渺的脖颈,只见右侧残留着一小圈粉色咬痕,虽没有渗血,但因为肤色白皙,显得格外醒目。
刘彻小心地触碰道:“疼吗?吾明明收了力道,怎么还伤着卿卿了。”
“不疼。”遥渺渺话刚出口,立马又不知为何突然觉得分外委屈,蹙起眉头轻颤道,“你怎么可以咬我?”
刘彻心疼地俯身吻着咬痕,呢喃道:“是吾的错,下次不会了。”
本就是极小的一件事,刘彻这么一安慰,遥渺渺越发觉得委屈得不行,眼眶泛红:“还有下次?”
刘彻见这般情状,越发没了主意:“没有了,没有了,吾岂敢有下次?”
遥渺渺本想就此偃旗息鼓,却又莫名其妙地落下泪来。
“吾的小殿下。”刘彻又是蹭蹭遥渺渺脸颊,又是摩挲遥渺渺眼角脖颈,慌乱却小心翼翼地以唇抿去遥渺渺眼角的泪水,将遥渺渺的手往自己胸膛上按,“卿卿哭得吾的心都疼了,卿卿是要吾的命吗?”
遥渺渺也对自己如此矫情感到不好意思,可刘彻越安慰,就是不明白为什么她会觉得越委屈,干脆埋首在刘彻怀里,闷声道:“才不要呢!”
“那这样,吾用传国玉玺给卿卿拟个诏书,把吾茂陵的一切都给卿卿。大汉的玉玺他们不认,传国玉玺总要认吧?”刘彻柔声讨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