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谈出了个基本章程，
也就不再拖沓，
安排好人员安定冀城，
马超也带着张裕回到了武都郡，
法正和成公英等人也就买卖的事情也出了个章程，
只不过现在最重要的肯定就是汉中的归属问题。
马超给的条件其实早就跟马岱等人商量好了，所以凉州这边都没什么问题，
倒是张裕这边就马超提出的要求，认真的讨论了起来，
最大的问题其实还是帮助马超迁移汉中一半的人口，
这种事情吃力不讨好，真的很难办。
“马超怎么会提出这种要求？他就是故意在为难我们。”
法正倒也没有直接说这件事干不了，就觉得这件事太要命了。
“大规模的迁移民众只会造成民怨沸腾，马超自己不愿意承担这种后果，所以要拉着我们一起，
我们必须要思考的是用这种代价拿下汉中，真的有必要吗？”
“我不太明白你们说的这些问题，但是保守巴蜀不是必须要汉中吗，
没有汉中，我们都无法出巴蜀，
我觉得这些牺牲是必要的。”
赵云单纯的从军事角度出发，提出了自己的意见，他说的大家也都懂。
“还是等吴候的回复吧，现在我们在这里争论也没有意义。”
张裕想了想。
“我们现在就先回到汉中，不管这件事情能不能成，我们都要提前思考一下如何迁的居民，而这件事情一定是需要张鲁协助的的，毕竟汉中大部分人或多或少都跟五斗米有一些关系啊。”
“那么这些问题就是一个连环扣，子茂你又怎么去说服张鲁？你又准备拿出什么条件来？”
法正这一开口也确实让张裕为难了，这就像撒谎一样，为了掩盖一个谎言，就需要再编另一个谎言，
为了办成一件事去拜托某个人，但是要拜托某个人去办成这件事，又要帮这个人去做一件事，
这就跟咬尾蛇一样，循环不停了。
“那还是回汉中吧，大不了我求张鲁还不行吗？”
张裕说起无赖话。
“反正用尽一切的肮脏手段，一定要让他答应这件事。”
“我看你是真想逼着张鲁造反。”
法正也是苦笑。
“我觉得我们可以对五斗米放宽一点，
同时也帮助他们在凉州传播，
等到打通西域之后，再把他们的重心全部转移到西域上，
我觉得这是最好的法子了。”
“办法好是好，只是我不喜欢妥协。”
张裕叹了口气。
“不过为了拿到汉中，也许就是必要的牺牲吧。”
张裕也不隐瞒自己讨论出来的结果，马超也表示理解，
只不过在走之前，
张裕问了一个一直没来得及问的问题，
马腾在哪里？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曹操应该是把马家的所有人都放回来了，
虽然放回来的方式有些耻辱，毕竟都是大光头，
张裕已经见过了马铁和马休二人，但是马腾一直没有看到，
这自然让他感觉到了奇怪。
“我父亲在武威驻扎，毕竟那里可是老家需要父亲这样有威望的人压着。怎么，子茂对见我父亲这么有兴趣？”
“毕竟马腾将军当年也是叱咤风云的那一拨人，我想见一见也没什么问题吧。”
张裕自然不会说他怀疑马超把马腾怎么样了，
毕竟历史是个任人打扮的小姑娘，
谁知道马超为什么会在他父亲的安危不能确保的情况下造反，
自己所在的这个时间线上马腾保住了性命，很多事情已经不得而知，
但是张裕的心里，总是会有一些自己的猜测。
张裕一行人回到了汉中，张鲁就立刻屁颠屁颠的找过来的，
他在西凉马家面前实在是太不自在了，
尤其这两位还是马超的兄弟，
看到张裕。就像是看到了救星，
张裕也能够理解张鲁的这种不自在感，也是拍了拍他的肩。
“张天师，辛苦了。”
“不辛苦，命苦。”
张鲁自嘲一句，张裕想到了什么，也是笑了一声。
“张天师，你的命确实挺苦的。”
张鲁本来以为张裕说了句人话，但是后来一听又觉得这语气不对劲了，一时间也是急了。
“张子茂，你又要我干什么！”
他连语气都不尊敬了，因为他是真的怕了，
张裕这家伙太能坑人了。
“天师您别急，听我说。您想不想继续传教？想不想把五斗米道发扬光大？凉州，西域都是传教之地，这不香吗？”
“你不要诱惑我，我跟你讲，
你肯定打了什么歪主意。”
张鲁心动了，但是表面上他不敢松口，
张裕一般拜托他做的事，都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他已经算是吃过一次亏，可不能再吃一次亏了。
“天师怎么能这么想我呢？我怎么会坑害你？只是这个汉中有这么多五斗米信徒，我觉得他们应该找一个新的居住地。”
“什么叫新的居住地？”
张鲁突然想到了什么。
“让汉中的居民去凉州，这怎么可能做得到？马超给你提出这个要求，子茂你不能来为难我呀。”
“天师当真做不到吗？”
张裕想了想，很认真的问了一句。
“如果能办到，你在江东境内的天师道传播，我都能给你开一个绿灯。”
虽然不知道张裕说的绿灯是啥，但是张裕的意思张鲁还是能够明白的，
张裕虽然总是提出一些高难度的要求，但是他确实不是会食言的人，
张鲁很认真地陷入了思考，他在思考怎么才能做到。
张裕看着张鲁思索的样子，
也知道这事有戏了，他也不说话了，
就等张鲁做决定。
“请让我做点准备，能不能搞定这件事，我也无法保证。但如果我做到了，阁下可不能毁约。”
“可以立下字据，不过你也别着急，这件事能不能成还要等吴候下决定，不过你可以提前做好准备。”
“嗯我会提前试试水。”
张鲁直接告退，他要去思考怎么整这个人口大迁移，迁移其实不是难事，毕竟有军队护送保护问题是人民的意愿，
这个时候就需要张鲁这种天师，传销头子出手忽悠人了。
张裕突然有点想念刘备，要不是刘备人望太高，
他是真想把刘备发展一下，作为那种专门负责和民众接洽的官吏，做个宣传部长似乎也不错啊，可惜可惜。”
“看样子子茂是已经把张天师说服了？”
法正凑了过来，问了一句。
“想到要付出的代价，我也不知道这个说服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张裕只是摇摇头，
希望不是因大失小，得到汉中和放任天师道，到底孰轻孰重呢，
这个问题的答案一时半会怕是也弄不清楚了，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