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前，我们部落接到指令去一处地方汇合，具体几个部落我也不清楚，大概七八个部落两万多人，在那里我们埋伏了明国的军队，敌人拼死反扑之下让对方主将逃了出去，等我们接到追击指令时候才知道，对方是明国太子。”
果然不出所料，一击必杀，可惜同样功亏一篑。
“你们部落多少人？”
哈尔赤有些犹豫，“这...”
向贰也不说话，默默的将刚才的那把匕首拿了出来，轻轻的出鞘，就这么的看着他。
哈尔赤见状脸色顿时惨白，“这位大人，在部落，上有阿爸阿妈，下有三个小子，这我真不能说。”
向贰听完露出赞赏之色，“有情有义，是个汉子。”
向贰转而问起了别的，“你们的武器铠甲哪里来的？”
见向贰不再逼问，哈尔赤感激涕零，所以回答的很痛快，“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人送来一批武器，都比较陈旧，我们首领猜测可能是中原部队淘汰下来的。”
“剿灭明国太子所得装备呢？”
“被月家军拿走了。”
向贰为何对装备这么感兴趣，那是因为哈尔赤身上穿的是他们陈国的铠甲，不过比较陈旧，样式也比较老，确实如他所说是淘汰下来的。
可是陈国有规定，淘汰的装备全部由兵部回收，再交由工部回炉重造。
不该出现在这里的装备却出现在了这里，看来是有人动了不该有的念头。
“月家军也是草原人吗？”
“月家军是由草原人和中原人混编而成。”
月家军这是死灰复燃了，面色有些凝重，“有多少人？”
“这不知道，小人只是个大头兵。”
倒也合情合理，月氏祖传技能藏猫猫，“你见过多少月家军？”
“五千，各个装备精良！”
“最后一个问题，你们军队的选人标准。”
听到最后一个问题如此简单，哈尔赤赶紧回答，“家中独子不参军，家中无妻儿不参军，未满十八不参军，年过三十不参军。”
“没了？”
“就这些。”
说完一脸期待的看着向贰，希望看在他这么配合的份上，从轻发落。
“拉下去，严加拷问，问出七盘山的具体位置。”
“诺！”
锦衣卫过来拖拽，又要将其往院子里面拖，赶紧求饶，“大人不是答应过我，不问部落位置的吗？”
“有吗？我怎么不记得了！”
哈尔赤气的直哆嗦，人怎么可以如此无耻，刚刚答应的好好的，翻脸不认人了。
“带下去。”
这两个锦衣卫更狠，再次将哈尔赤嘴巴堵上了，拉到院子里绑上继续用刑。
屋子只剩下项无伤二人，“你刚才确实答应他了。”
“那又如何？”
看到向贰理所当然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十八岁的年纪正是非黑即白正义感爆棚的时候，自然看不过眼，“人怎么如此无耻，本姑娘看错你了。”
“陛下曾说过，对待敌人要无所不用其极，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人的残忍。月氏曾多次出兵陈国，自然敌人。”
小姑娘脾气上来了谁都不惯着，“开口陛下，闭口陛下，是不是你们的陛下说什么都对？”
“陛下也时常犯错，但是军国大事上从来没错过。”这妥妥的陈平脑残粉。
“说什么对待敌人无所不用其极，还不是给无耻披了一层外衣，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罢了。”看样子，不争出个所以然是不会罢休。
向贰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很是赞同，“你说的对！”
“你一会说你们陛下对，一会又说我对，你这人怎会如此摇摆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