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无伤表情有些委屈，“知道了，这不是还没参军呢。”
苛责太过也不好，轻飘飘的一句话带过“燕将军用兵谨慎，以后跟着他用心学。”
看着擒回来的两个兵卒，向贰眉头紧锁，从外貌上看好像草原人，但是穿着中原制式的武器铠甲，“带回去，严加审问，看看到底是哪路牛鬼蛇神。”
项家后院，两名士卒被分开审问，项无伤对锦衣卫的审讯非常的好奇，死缠烂打非要看看，美其名曰学习，技多不压身，向贰无可奈何只能同意。
“针对不同的人群，审讯手段大致分为两种。大多数人都会畏惧死亡，对于这样的人，只需要身体摧残，外加心理暗示，让对方觉得随时会失去性命，基本能成。除此之外还有死士和心怀死志之人，对于这样的人只能从情感入手，层层推进，最后打破对方心里防线。”
说完也不管项无伤能领会多少，直接开始了审讯，“弄醒他。”
闻言，一个锦衣卫提起水桶，哗的一下从头淋到脚，冰冷的井水直接将俘虏刺激清醒。
“注意观察，看他的眼睛。眼神乱转是在分析目前的状况，瞳孔放大说明此人心里在恐惧。再看他的手指，不自觉的摩擦大腿说明此人正在犹豫。”
向贰直接来了一个现场教学，项无伤满眼的新奇，仿佛发现新大陆一般。
此情此景犹如昨日重现，只不过原来的主人公是陈平和朱若水。要是陈平在这里一定会告诉向贰，显摆一时爽，将来被窝哭，前车之鉴！
“再看他双腿由分开到并拢，腰部微微的挺直，说明他做了一个决定。再看的眼睛，向下斜视，说明他准备撒谎了。这个时候你问他什么都得不到答案，所以，上刑吧。”
两个锦衣卫将人架起来向外拖拽，原来院子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架起了一个十字架，锦衣卫拿出拇指粗细的绳子，将人绑成了一个十字。
俘虏见此情形有些惊慌，高呼了一句草原话，不过外场的没人能听得懂。
“把嘴堵上！”
锦衣卫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个抹布，使劲的往嘴里塞，直到俘虏双脸高高的鼓起再也塞不进去为止。
向贰从怀里拿出一把小刀，“人体有很多脆弱而又不致命的部位，刑讯逼供可以拿这些部位开始。小拇指，虽然我们每天都要用手，但是用到小拇指的时候并不多。”
向贰面无表情的将俘虏的小拇指掰开，拿出匕首快速的一划，锋利的匕首瞬间将小拇指切下。随意的扔在属下准备好的托盘上，拿到了俘虏的眼前让他观看。
项无伤美目微睁，异彩连连，此时的向贰和平时完全判若两人。平时不是受气包模样，就是教书先生一样对她说教。
看着疼得满头大汗，想叫又叫不出的俘虏，向贰神色平静的问道，“是有话想对我说吗？”
俘虏闻言拼命的点头，眼神里带着哀求。
“你只有一次说话的机会，听懂了吗？”
俘虏再次点头示意自己听懂了。
向贰微微一笑，扭身返回了屋内。锦衣卫将人从十字架上解开，粗糙的拉着两个胳膊往屋内拖，好巧不巧的另一个屋子门打开，刘千户率领的的锦衣卫把另一个俘虏拖了出来，刚好打了一个照面。
特别是另一个俘虏，看着血糊糊的同伴，惊慌失措。
“说吧！”
“大人，能不能给我先止血。”手指头被切就算了，但是血再不止住恐怕命就没了。
向贰冷漠的看着他，语气冰冷，“说完再止血。”
“我叫哈尔赤，来自七盘山，我们首领是哈尔丹，我们是奉命搜索明国太子的。”
北地多山，七盘山没听说过，向贰从怀里拿出一个瓷瓶扔给了哈尔赤。哈尔赤紧忙捡起来，小心翼翼的将粉末倾到伤口处，看着血慢慢的止住，哈尔赤松了一口气。
“继续！”
哈尔赤再也不敢保留，竹筒倒豆子，干脆利索，“我们三年前从草原深处而来，盟主是月思远，他还有两个得力手下叫齐天、齐战。在月思远的帮助下，我们部落在七盘山安家落户，三年来粮草从未断过。”
向贰内心比较惊讶，老朋友啊，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居然无声无息间潜伏回了中原，这么说明国太子就是他们的杰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