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王莹、白如霜在马夫的引领下来到陈三爷的庄园。
陈三爷早早地站在别墅门口台阶上恭候。
王莹、白如霜远远地就看见了笑容满面的陈三爷,又是一身洁白的西服,又是宝石蓝领结,金生水,神采奕奕,不逊当年。
嘿!这个王八蛋,活得还挺滋润。
“来啦?”陈三爷笑容可掬,率先伸出右手。
王莹、白如霜微微一笑,快走几步,咵嚓,王莹一个大马趴,趴在了地上。
陈三爷赶忙说:“不用跪!没这么多礼节!”
“谁他妈给你跪了?!你这台阶也太高了!”王莹在白如霜的搀扶下气呼呼站起来,看了看自己的膝盖,“波棱盖儿都擦秃噜皮了!”
陈三爷哈哈大笑:“你小心点啊,来来来,先来个同志间的亲切握手!”
王莹怒气不减:“不跟你握!还没进门呢就摔了个大马趴!真他妈晦气!”
陈三爷把手探向白如霜:“如霜,咱俩握!”
白如霜咯咯一笑:“对不起,我也不想跟你握。”
陈三爷叹道:“唉呀,你俩还是对我这么大的偏见!傲慢与偏见,简.奥斯汀。”
“看见你就来气,遇上你就倒霉!”王莹忿忿地说。
“哈哈哈哈,”陈三爷爽笑,“来来来,快进屋,快进屋,屋里请!”
一行人来到客厅,陈三爷热情礼让:“坐坐坐。”
王莹、白如霜沙发落座,抬头打量一番:“可以啊三爷,您自在啊,这皇宫住着,金碧辉煌的,这不成了山大王了吗?”
陈三爷笑道:“这不是皇宫,这是一处庄园,那谁啊,朵朵,朵朵?赶紧给我的贵客上茶!”
“来啦——”朵朵端着茶盘从二楼走下来。
王莹瞅了瞅朵朵,哼哼一笑:“三爷,这是三房还是四房啊?我们得叫嫂子吧?”
陈三爷嘎嘎一笑:“你们还不了解我?当年在天津你和如霜那么勾引我,我都没上套,我不是随意的男人,我是一个保守的人。”
“咯咯咯咯。”王莹、白如霜被陈三爷无耻的样子逗笑了。
陈三爷又说:“这是我庄园的管家兼私人翻译——朵朵女士。”
朵朵冲王莹、白如霜微微一笑:“两位姐姐好。”
王莹、白如霜微笑点头。
陈三爷抬眼看了看朵朵:“朵朵啊,今天得辛苦你了,多做几个拿手菜,忙不过来的话,让马夫他们帮忙。”
朵朵笑靥如花:“您放心吧,三爷,我会把我的厨艺都展示出来!我这就去储藏室里拿食材。”说着走出大厅。
王莹瞥了瞥朵朵的背影:“这小丫头也就20来岁吧,三爷,你是真有福报啊。”
陈三爷呵呵一笑:“这么多年你始终戴着有色眼镜看我,我是那样的人吗,我泰语不好,我需要一个和泰方沟通的渠道。”
“就她一个女生懂泰文吗,你换个男的不也行吗?你还是有色心!伪君子,装逼!”
陈三爷笑道:“你长没长脑子?我弄个男的天天睡我别墅里?皇上都知道把男的变成太监才能入宫,我难不成把他噶了再让他当管家?”
“女人也不一定安全。”白如霜插了一句,“陈三,不要以为你对女人了如指掌,你早晚栽在女人身上!”
陈三爷哈哈大笑:“我已经多次栽在女人身上了,你俩就是先例,在天津时,差点搞死我。”
王莹、白如霜相视一笑,不置可否。
陈三爷瞅了瞅二人,点点头:“嗯!变漂亮了!咱们三年没见了吧?”
王莹、白如霜点点头:“整三年。”
“王莹,你这腿,更强大了。”
“是吗?”王莹一瞥陈三爷。
“嗯!就像那elephant.”
王莹一愣:“你再说我像大象?!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如霜,你……”陈三爷本来想调侃两句,忽然又把话咽了下去。
“说啊,什么脏话烂话,我都接着。”白如霜冷冷一笑。
陈三爷摇摇头,尴尬一笑:“不说了,不说了,以前没确定关系,罗伯特来了之后,关系就确定了,你是我名正言顺的小姨子,以后不能跟你开玩笑。”
王莹哈哈大笑:“以你这个牲口劲儿,小姨子也得拿下啊,啊?哈哈哈哈!”
陈三爷无奈地摇摇头:“我拿过谁啊?!啊?我和心茹忠贞不渝,我和蓝月剑走偏锋,我不就接触过这两个女人吗?”
白如霜白了陈三爷一眼:“你还有脸提我姐?我姐现在在欧洲生死不明,沈心茹去了美国过安生日子去了,你在这里占山为王、灯红酒绿,谁还能想起我姐啊?”
陈三爷淡淡一笑:“我一定会找到她。我已经有她的确切消息了。”
白如霜身子一颤,两眼放光:“真的?!”
陈三爷点点头。
“在哪儿?”
陈三爷目光幽幽。
“你快说哦啊!”
陈三爷长吁一口气,道:“你们俩知道情报战线上是谁在欧洲和你们较劲吗?是谁协助日方破译情报且与日方共享情报吗?”
“谁啊?”
“蓝月!”
“啊?——”王莹、白如霜大惊,“怎么可能?!”
如霜又补了一句:“我姐当了特务?你别给我姐泼脏水!”
陈三爷摇摇头:“我得到确切消息,蓝月加入了法西斯,你们还记得去年我差点被小日本枪毙那回事吧?当时香月清司收到两封电报,一封是你们故意露出来的,一封就是德国中央情报局发过来的,是蓝月救了我。”
“啊?!”王莹、白如霜倒吸冷气。
陈三爷点点头:“也就是说……如霜……情报战线上,是你们亲姐妹在对战。”
白如霜几乎凝固了,愣怔片刻:“你这消息可靠吗?”
“十分可靠!”
“哪来的消息?”
“朱教授!”
“谁是朱教授?”
“绿帽子。”
“什么绿帽子?”
“丝袜。”
白如霜、王莹越听越糊涂:“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陈三爷回身走到鞋柜处,戴上手套,拿出那条丝袜:“这是一条丝袜。”
王莹、白如霜一阵懵懂:“对,然后呢?”
“纯尼龙的,松紧性很好,穿在大腿上充满诱惑。”
王莹、白如霜眨眨眼:“所以呢?”
“所以,我把它扒下来了。”
“从哪儿扒下来的?”
“女人的大腿?”
“哪个女人?”
“朱教授的老婆。”
“你到底想说啥啊?”
“我工厂聘请了朱教授做顾问,她老婆不贞,勾引我,我保存了物证。”
白如霜和王莹都快断气了:“这跟我们探讨的话题有什么关系吗?”
“没关系,我就是让你俩看看这只袜子,以后王莹如果喜欢,我给她制造一批,王莹腿粗,这玩意能塑形!”
“陈三!”王莹大怒,“你还能说句人话不?”
“朱教授在美国哈弗大学任教时,助理就是露丝,露丝把蓝月从暹罗带到欧洲,露丝说的蓝月加入了法西斯。”
“真尼玛的大喘气!”王莹怒吼,“一句话的事,你又是摆弄袜子,又是分析绿帽的,你神经病啊?”
“送给你吧,这一只你先穿着。”陈三爷把袜子递给王莹。
王莹下意识地一躲:“拿开!脏不脏啊?!你再闹我急了啊?!”
陈三爷哈哈大笑,转身把袜子扔进鞋柜。
白如霜若有所思:“我姐是加入了意大利军队,还是德国军队?”
陈三爷道:“一开始她在西西里疗养院被征入伍,我推测,以你姐的聪明才智、心算能力,肯定被破格提拔了,很有可能加入了德国情报机构。”
白如霜点点头:“你什么时候去欧洲找我姐?”
陈三爷思忖片刻:“等我把这边的局势稳住。”
“你对我姐是真感情吗?”白如霜盯着陈三爷,灵魂一问。
陈三爷沉默良久,最终说道:“我更多的是愧疚。吃饭吧,你们大老远来了,马夫!马夫!”
马夫跑进来:“三爷?”
陈三爷豪爽发令:“通知柳爽,通知孙二爷、猫爷,今天中午,别墅会餐,就说王莹和如霜来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