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溪等人并不知道南临国有飓风,但也大致能猜到。
毕竟南海村也有飓风。
不过他们也不知道南临国的情况具体如何。
傅瑾霆能感受到时初的位置,确定她还是安全的,所以也没有多担心
南海村的飓风对于大人而言,影响不大。
但是对于小孩子嘛,他们还是没有足够的吨位抵挡如此大的风。
正如傅时宴,说什么要上山去感受风的速度。
说什么要去与飓风来一场轰轰烈烈的对抗。
于是,他很是悲催地被一阵风从山坡上吹到山坡下。
一路从山坡上滚到山坡下。
那画面,简直不忍直视。
旁观的人,笑得不行。
而当事人,则痛得不行!
若不是暗卫及时出现把人接住。
估计得掉山沟沟里泡汤去。
但是,受伤总是难免的。
所以,他的屁股很是幸运地开满了花。
此刻,正躺在床上狼嚎。
“哎哟喂,疼啊!好疼啊!”
“老头啊!您能不能轻点啊!!知不知道老子的龙臀很疼的好不好!!”
傅时宴差点就骂娘!
但是,他怎么舍得骂自己最爱的亲亲娘亲呢。
所以,他还是忍住了没有爆粗口。
自然,也离不开家里人对他的教导。
不过,有时候也会忍不住爆粗口。
此时此刻,傅瑾霆正给他屁股上药。
听到傅时宴的控诉,傅瑾霆完全不为所动。
他像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面无表情。
似乎他看到的不是伤口,而是一堵没有坑坑洼洼的墙,需要涂抹墙漆把那些坑坑洼洼的地方给填平。
方才是什么力道,此刻依旧还是什么力道。
“哎哎哎哟喂,疼啊老头!!!”
“你能不能轻点啊!!!”
“疼死你儿子对你有什么好处??”
“以后谁给你养老送终?”
“你要知道,以后你老了,可是要依靠我!你现在必须要有这个意识!”
“你若是不好好对我,以后我可是要亲手拔你的氧气管!!”
傅时宴瞧见自己卖可怜没用,立即换了套路,开始放狠话。
傅瑾霆依旧不为所动,手上的动作依旧不变。
时初在外面听自己儿子的话,嘴角狠狠一抽。
这个皮猴,真真是皮痒。
他怎么能威胁他爹??
知不知道他爹是谁?
是他一个小毛孩能威胁的吗?
傅瑾霆不加重力道已经很不错了。
他还骂爹!
胆子够肥啊!
如今傅时宴长大了些,也知道了男女有别。
自己的伤处在屁股这种如此私密的地方。
自是不能让自己娘给自己上药。
勉强允许自家老头子动手。
只是这个老头子,一点也不知道心疼他这个儿子。
简直粗鲁无比!
一点也不像娘亲那般温柔。
娘亲会温柔的轻轻擦药,还会给她呼呼,还会安慰他。
这个死老头倒好。
简直把他当鬼子整!!
也不知道娘亲是怎么爱上他!!
他可太嫌弃太嫌弃了!
“哎哟喂疼疼疼!!”
“老头,下手能不能轻点??”
“你要谋杀亲生儿子吗?”
“我到底是不是你生的??我是不是你捡来的??”
“你的心是铁做的话?”
“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你到底有没有心啊??”
“哎哟哟,哎哟喂......”
房间里满是傅时宴的狼嚎声。
时初有些无奈摇头,自己想亲自动手,可自己又不能进去。
自家儿子可是严词禁止任何女人进入他的房间。
包括她这个亲娘!
说什么他如今是大孩子了!
不能让女人看他屁股!
唉!
算了,他自己造的孽,他自己承受好了!
时溪也没有待下去,转身离开。
感受到外面的人影消失。
傅瑾霆立即加快了手里的速度。
傅时宴疼得嗷了好几个嗓子。
整个院子全是他那鬼哭狼嚎的声音。
时溪走得远些了都能听得到。
她一脸无奈摇头。
疼是疼了点。
但是很快也上完了药。
傅瑾霆立即放下手里的棉签。
“好了!”
此刻,傅时宴已经累得喊不出来了。
他生无可恋趴在床上,满头大汗。
准备离开时,傅瑾霆朝床榻上的傅时宴淡淡开口道:
“你自然是老子的种!这一点,你无需质疑!”
说完,也不等傅时宴回话,便转身朝外走去。
他要去找他的亲亲媳妇去。
而傅时宴听着他的话。
咬了咬牙!
哼!
等哪日老头伤了。
他也要报复老头!
哼!疼死他了!!
翌日。
他们如期收到了时初的信。
虽然信上是平安。
但是看到其他内容。
时初与傅瑾霆都不自觉有些后怕。
他们没想到,南临国的飓风居然如此严重,死伤无数!
“不行,得赶紧让初初回来才是,不能放任她在那边。”
傅瑾霆眉宇间满是浓浓的担忧。
这个孩子从来都只是报喜不报忧。
所以,他们也不知道这孩子到底有没有受到影响。
“你呀,就别担心了,初初不是说了嘛,如今已经没事儿。”
“而且她也说了,过几日就回来,到时候与我们一起过中秋。”
时初看着自己那满脸愁容的夫君,有些无奈道。
虽然有些担心,但自己女儿她还是清楚,她不会让自己处于危险中。
“那也不行,南临国本就不安全。”
傅瑾霆这话的意思,不只是单单指飓风的事情,而是朝堂之事。
“好了,我们写信时,让初初尽快回来就成。”
时溪宽慰道。
傅瑾霆脸色这才稍稍好些。
“哎哟娘,你们在说姐姐吗?”
傅时宴学着王八走路的姿势朝他们一步一步挪了过来。
瞧见傅时宴走路的姿势。
时溪实在是没忍住笑了出来。
“哼!娘亲,你就知道跟他们一样嘲笑我!”
傅时宴瞧见自家娘亲也在嘲笑自己。
心拔凉拔凉的!
他实在是太难了!
伤哪里不好,偏偏就伤在他的龙臀上!!
简直有损他小魔王的威严!
但是此时此刻他走路的姿势,更损他的形象。
这院子里瞧见他的下人,没有一个不笑的。
不过,那些下人都只是偷偷笑。
没人敢当着傅时宴的面前笑。
为了避免被傅时宴逮着。
他们可是故意避开傅时宴。
所以这一路走来。
傅时宴都没有瞧见个人。
这也方便了他出门。
能忍住不笑的,也只有他那万年的冰块脸老头。
傅瑾霆只淡淡看了他一眼,并未有多余表情。
“你怎么出来了?不是叫你躺在床上好好养伤?”
时溪上前两步,搀扶着他。
傅时宴生无可恋答:
“若是再继续躺下去,我都得长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