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鬼,或者说杀人鬼一族,是之前我第一次来东瀛时偶然碰到的一伙…怪人。
根据他们的说法,所谓杀人鬼,是起源于一次不知何时开始,也不知何人主持的实验。
这个实验试图用诡异和人类交配,诞生下可以稳定传承灵异力量的后代。
而杀人鬼一族,或者说零崎一族,便是这个实验的产物。
那些拥有零崎血脉的人,会有一定的概率在人生中的某个阶段“觉醒”,而在“觉醒”之后,这些被称为杀人鬼的家伙就会同时拥有强大的体魄和对人类极强的杀意。
而在这一群杀人鬼之中,我认识其中的三人,分别是一个看起来二十多岁的青年零崎双识、一个看起来高中生样子的零崎人识以及之前和我短暂同行过的女孩田中爱慧。
眼前这一切,都是田中搞的鬼吗?
不止是我,其他家主们见到突然出现的那些人,自然也知道是中了田中的埋伏。
“哼,这混蛋,我就知道他不会没准备。这些人,嗯?不对,他们身上有妖魔的气味!这是…杀人鬼?”
“居然是杀人鬼?嘿嘿嘿,一次就有这么多啊~”
“说起来,之前老夫的研究室里就有一头母的,可惜连生十一个都没觉醒。嘿嘿,老夫还出了不少力呢!”
“你们这群白痴,别再聊了!这次再让田中这家伙跑了,以后说不定就没机会杀他!”
“你个白痴,慌什么?不过,嘿嘿,就凭这群杀人鬼,本大爷一个人就能全杀光!”
我一边忍受着胸口传来的灼热感,一边观察着这群人不人鬼不鬼的家伙。
他们虽然嘴上一个说的比一个起劲,但在动作上却都十分谨慎。
很明显,这群人也在观察田中预设的这个战场。
车外的杀人鬼们看起来也不着急,只是静静地等待这群家主下车。
而我则在想,要不要一脚油门直接启动?
嗯,一想到这两群人都一脸懵逼地看着飞速拉开距离的对方,我就觉得挺有意思。
不过这个念头也只是想想,现在这群人既然回到了现实,再动手杀我就没啥顾忌了。
现在不动手,也肯定不是因为念我的情什么的,多半是注意力都被田中那边吸引过去,没空理我罢了。
哪怕不杀我,在我把车子彻底发动起来之前,卸掉我一条腿之类的,我相信这群人肯定能做的出来。
好在这种对峙没有持续太久,大概是觉得外面并不危险,这群家主也终于开始动身下车。而在下车过程中,也并没有人有空理我,和我预料的一样,这群人的注意力一直都在看着外面。
等这群人走完,车上除了我,便只剩下罗赛赛、凯撒和公正三人。
“你们不下车么?”我扭头问道。
凯撒瞥了眼外面,又揉了揉自己已经又油又脏的金发,“出去干什么?这群怪物想打就自己去打吧,我才懒得掺和。”
“嘻嘻,外面有点危险,就麻烦飞哥再载我一程吧~”罗赛赛也坐到了第一排。
至于公正,它此时身上盔甲的裂痕已经被某种神秘力量修补的七七八八,不过看起来也没有要下车的意思。
“哼,狗咬狗。”见我看它,公正冷哼一声说道。
我耸耸肩,便准备发动汽车离开。
我的判断跟他们一样,这种是非之地还是早走为妙,看热闹固然有意思,但如果搭上自己的命,那就得不偿失了。
我看了眼新贴的时刻表,发现这一站的名字使用假名写的,根本不认识,但第二站的名字确是用华夏字写的。
羽田机场。
这里也正是之前异管局设置在东瀛的临时指挥部,同时也是最终的撤离点。
田中的意思是让我离开吗?
我看眼此刻正站在车外不远处和十几个家主对峙的田中,感觉这中年大叔人还怪好勒。
“走了。”我又看了眼身后几人,心知现在的自己也没法把他们都赶下车,于是也只好接受现状。
校车引擎再次发出咆哮,而不远处对峙的两伙人,似乎也像是听到发令枪般迅速撞到一起。
我倒是还想多看几眼,可惜,没一会儿车辆便加速到六十公里,我也终究没能目睹这场注定精彩的战斗。
后面倒是很顺利地来到目的地。
此时的机场和刚来时比起来,变得有些冷清。
除了那几条被清理出来的临时跑道,其他地方还是一片荒凉破败的景色。
原本来的时候还有很多异管局的工作人员来回搬运物资,如今却已经空无一人。
不过这也在意料之中,当初左擎仓给的命令就是灵异复苏速度远超预料,所有人最多再停留三天。
如今早已到达时限,人员撤离原本就在计划之中。
好在我看到跑道尽头还有一架华夏的军用飞机,很明显,这就是用来接应我的。
果然,很快就有几名特战队员从航站楼里跑出来,一番交涉之后,和我想的倒也差不多。
只是就当我以为任务即将结束时,原本一直沉默的公正,却突然开口道:“陈先生,那本书,可否交与吾?”
虽然隔着厚厚的面甲,但我依旧能感受到,骑士的目光落在了我一直拿着的绘本上。
“交尼玛!”我想也不想地回骂一句,但随即就意识到了不对。
似乎没人能阻止它了?!
我看看左右,这里除了几名依旧留守值班的特战队员,就只剩下凯撒和罗赛赛。
而此时的凯撒努努嘴,两手一摊,做了个爱莫能助的手势。
至于罗赛赛……嗯,她怎么又不见了?
这女的怎么跑的这么快?!
“失礼。”公正说着,便上前抢夺。
我只觉得手中的绘本被一股巨力给瞬间抢走,而我却没有丝毫还手之力。
“艹!还给我!”一股怒火从心中腾起,我想也不想地直接扑向公正。
然而并没有卵用,公正只是轻轻一拍,就直接把我打飞。
我只觉得浑身的骨头碎了好几根,只是如今没了油灯,这伤势一时半会儿也没法恢复。
“嗯?”
公正打开绘本,发出疑惑地声音。
只见它左看右看,似乎在寻找什么,又似乎在确认什么。
“还…给我…咳咳…”我咳嗽着说道。
公正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绘本,终于还是将绘本打开展示给我。
“这是何意?”公正问道。
而我,则看着空无一物的绘本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