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我再重复一遍大家的进攻计划。奥尼,你这边带队从长麦村烧毁的地区往北,往东,一路先拔除敌人在村子围墙上的岗哨,最后在村子东门外汇合另一组人。”
“巴塔尔教士,你带人从长麦村烧毁的地区往南,往东,也是一路击败杀死那些围墙上的敌人岗哨,最终在村子东门汇合其他人。这是一个很好的削减敌人数量的方式,既然敌人将警戒看得那么重要,把本就不多的人手分散开来,那我就将其吃掉!至于在村子东门外汇合,其实是主要等我,由我来给大家打开村子东边的大门。”
“驭手们的战斗队伍,你们负责村子整个北边的外围农田地区巡逻,击败并杀死出现在村外的任何一个敌人。而我则负责南边,因为敌人大部队应该就在村子南边方向的山林里,如果他们要通知大部队这里遇袭,大概率会直接向南走。”
“在南北两组人都到达村子东门时,我会尽快骑马赶来,越过围墙打开村子东门。而这时候驭手们,你们就得在短时间内负责整个村子范围内的巡逻阻断,优先注意南边区域。”
“在我打开村子东门后,汇合后的两个队伍从东门进入村子作战,整体由巴塔尔教士指挥,具体怎么组合搭配战斗小组人员,你们自己看着办。大家需要尽快冲向村子南侧的粮库,击杀敌人防守在那里的少量人手,然后就地建立防御措施,提防敌人可能的反击。毛毛们,你们要在村子里散开,攻击村子里零散的敌人士兵,我则会在你们进攻防守村子粮库时,直接前方村子北侧的敌人据点,保护并试图转移被囚禁在那里的女性村民。”
“安置好那些女性村民后,我会赶过来,协助大家击败敌人的反击兵力。这时候,战士队伍全体向北移动,但不要经过村子中部的农神教堂区域,而是借着村内的民居房子掩护,到达村子北侧敌人据点,向这里发起猛烈进攻。我则会在敌人反击击败后,出村协助驭手们在村外阻挡敌人的逃窜人员,以及可能的向南联系敌人大部队的信使。”
“最后,在击破村子北侧据点后,咱们要集中力量,全力进攻村子中心的农神教堂,彻底击败敌人全部兵力。而驭手们则全程在村外阻挡杀死零散的敌人,不能懈怠,或者让任何一个敌人逃走。”
所有战士们都目光炯炯的看着马上的基尔,基尔最后说道:“此战,我不要敌人的俘虏,不接受敌人的投降,对这些在长麦村犯下大罪的败军士兵,只有死亡能够偿还他们做出的这些恶果。”
“所有人,出发!”
战士们没有齐声呐喊,因为需要打敌人一个措手不及,因此大家闭上了嘴巴,静静无声的扬起右手拳头,冲着天空挥舞一番,随后迎着晨曦,自动分成两队,步行往长麦村方向快速走去。
而基尔则先一步带领乘车的驭手们,带着他们绕行远路,在长麦村视线之外的地方,到达长麦村北侧,等候这边发起进攻。基尔随后快速骑着舔血草,绕过整个长麦村,来到村子南侧,等候教士他们发起进攻。
一切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而远处村子围墙上的敌人岗哨们,却一个个打着哈欠,无心站岗,盘算着今天来替换他们岗位的同伴什么时候会来,会不会迟到。
而在村内,粮库外负责看守大门的两个士兵,此时却面对着打不开的粮库大门,提着要送进去的面包麦粥,面面相觑。
一个士兵面色疑虑,考虑着要不要通知教堂里的小队长。
但另一个士兵则吐出一口气,将手里的食物篮子丢在地上:“我就知道,这些家伙们被关在里面那么长时间,人肯定已经疯了。瞧,他们从库房里面将大门堵住,就是疯癫的一种表现。在我家那里,村子里有一个疯子就是这样,将自己关在家里,整天嘀咕着外面有人要暗害他什么的。”
听到这话,稍有疑虑的士兵也没辙,他也害怕把里面的人换出来后,会接着让他们两个作为替代换进去,那怎么成?别人因此疯了,难道要让他也跟着疯了不成?
所以这两个士兵对视了一眼,觉得就这样算了,粮库里面的人爱怎么发疯就怎么发疯,反正里面都是粮食,水壶里的水也够人喝小半个月的,哪怕干嚼麦粒,人也能活很久。他们两个还是不要多管闲事比较好,如果里面的人要出来,他们自己会出来的。
所以,这两个人就这样继续执勤,却不知道粮库里此时已经没有活人了,而他们两个的死期也即将接近。
-
天色刚亮,虽然到达的炎热的夏天,但因为附近有一条小河,向南也靠近崇山峻岭的南部山脉,所以凌晨到天亮这一段时间里,长麦村周围还是飘着一层带有水汽的淡淡薄雾的。
基尔深吸一口凉凉的雾气,对着远处即将发起进攻的教士一组人挥挥手,示意可以开始战斗了。
巴塔尔教士此时正带着十多个人快速靠近自己村子的围墙,从昨天开始,他就第一次发现原来村子的围墙是个这么麻烦的存在啊。
“盾牌手,你们在前面,慢慢走,其他人跟在后面。弓箭手,瞄准围墙上的敌人,准备放箭齐射。”巴塔尔教士模仿着基尔的口吻,尽量指挥着手下的战士们。
他自己则不在队伍里,因为不用担心他的防护,而教士自己的攻击也是力大面广的,不容易跟其他战士搭配起来,因为容易伤到自己人。所以教士一边缓步前进,一边大声的说出他的指挥安排。
这时候,他们这组人已经靠近村子围墙五十来米了,多亏了早晨的这一阵雾气,让他们能这么顺畅的靠近敌人。
但这个距离,加上教士刚才的大声指挥,还是让围墙上的那个放哨士兵发现了他们。
“怎么会?有人!有人在靠近!喂!是矿洞的自己人吗?快点回话,不然我就敲响警钟了?”围墙上的士兵大声向外喊去,但他刚一喊完,仔细一看,来的人根本不是他们这些士兵的穿着,那么就是敌人了?
他刚要去拿小铁锤敲击每个岗哨都配备的一块金属片,随着巴塔尔教士的一声:“放箭!”数枚箭矢已经朝他射了过来。
五十多米的距离,这个距离说远不远,说近不近,但由于攻击目标是个固定点位,所以这一波齐射效果不差,三箭命中士兵两箭,虽然士兵身上的护甲极大的阻碍了箭矢的威力,但被箭矢射中导致踉跄了一下的士兵,下一波就被三支箭直接命中。
两箭命中胸口,一箭命中这个士兵的脸颊,直接让其倒地。
虽然没有死去,但一时间也难受的动弹不得。
“快!大家上!除了弓箭手,其他人都搭人梯爬上去战斗!”教士大喊着。
盾牌手们和近战的数位战士,直接跑起来靠近村子围墙,盾牌手立即一人背靠粗大的木墙,将手里的盾牌放在头脸上倾斜朝外,随后另一个人直接蹲下,将盾牌举在头上,示意其他人踩踏他头上的盾牌,再踩着前一人倾斜的盾牌爬上墙去。
这一招对付高度不高的围墙比较好用,一个盾牌手立即踩着同伴的盾牌向前猛冲,咚咚踩了两脚盾牌后一个大跳,双手扒住围墙顶端的边缘,双手一撑,双脚胡乱蹬踏几下,人就翻了上来。
这个盾牌手一上来就拔出腰间的长剑,对着旁边倒地后捂着受伤部位的敌人士兵就砍下。
他嘴里兴奋的喊道:“我杀死了第一个敌人!我杀死了第一个敌人!”
这个战士过于兴奋,他连挥几剑,竟然将倒地受伤的敌人士兵头颅都给砍了下来,直到身后围墙下传来巴塔尔教士的呵斥,他才回过神来,赶紧收剑,但太过兴奋的缘故,原来简单的收剑却怎么也插不回剑鞘里去。
没办法,他剑尖向下用力,扎在脚下的木制地板上,随后转身伸手将围墙上还未上来的同伴用力拉扯进来。
一个人上去了,两个人上去了,很快,至少六个使用盾牌长剑斧子的盾牌手,近战战士都一股脑的爬了上去。与此同时,隔壁的另一个岗哨早已听到了打斗声,直接敲响了警讯。
当当当当……
当当……
岗哨上的士兵还要再敲击,但数枚箭矢朝他射来,先是扎在岗哨的木柱子上,随后又有箭矢命中他的手臂。这个败军士兵刚丢下手里敲击的小铁锤,就看到从前一个岗哨的位置,数名未知的敌人就已经前盾牌,后战士的搭配向他杀来。
长麦村围墙上供人行走的内侧走道就只能容纳两人并肩行走,此刻都被两个举盾的盾牌手挡了个严实,身后数人则跃跃欲试。
一看这个情况,这个岗哨的士兵转头就跑,敌众我寡,这个狡猾的家伙根本不会硬拼,直接向着另一侧的那个岗哨跑去。
但巴塔尔教士可不会饶了他,他一边指挥弓箭手放箭,一边大步奔行,先一步靠近岗哨位置,看到对方要跑,直接举起手里充盈青色神力的木制农神雕像,遥遥对着围墙上的那个敌人士兵,嘴里用力喊道:“为了村里无辜的所有人!”
神力冲击释放出来,一股淡青色的半透明神力一涌而出,从下向上的斜向射出,直接将围墙上逃跑的那个败军士兵击飞数米高,数米远,整个人无助的摇摆着手脚,像是一个破布娃娃一样跌落在围墙内的地面上。
由于这一击的神力冲击大部分威力都被村子围墙给挡住了,但仅仅是被波及,这个士兵都被吹飞,跌落时手臂先着地,一双手臂直接弯折断裂,随后脑袋再着地,直接撞了个结实,昏了过去。
冲上来的战士们看这人像是死了,便也不管他,继续沿着整条围墙向前冲去。而围墙外侧的巴塔尔教士,弓箭手以及没上去的盾牌手们,也快步跟上。
但战士们冲的太快了,巴塔尔教士又得照应身后举弓放箭的弓箭手,不得不减慢脚步,这样他们一组人就渐渐的上下脱离,教士看出不妥,但又没有办法。
冲上去的战士们太过渴望胜利,战胜敌人,因此六个人从最开始的前盾后剑,缓步前进,逐渐变为了所有人不分搭配,全都大步冲向敌人的争先恐后的模样。
“慢一点,慢一点,等一等我们!”但任凭巴塔尔教士怎么呼喊,围墙上的战士们都听不见。因为人在兴奋起来的时候,精神集中,全身血液上涌,心脏怦怦直跳,耳朵里什么都听不到了。
“哈!受死吧!”一个近战战士双手握紧剑柄,快速冲刺中一记直刺,直奔第三个岗哨的那个败军士兵。
这个士兵已经丢下了不断敲击金属片的小锤子,这么近的距离也让他来不及拿出弓箭远程放箭了,直接捉起靠着木墙边上的盾牌和长剑,甚至连长剑拔出的机会都没有,握紧盾牌,就反向顶了回去。
木制的士兵盾牌在匆忙中也被那个士兵摆出了一个倾斜的角度,这让直刺而来的战士一击打空,整个人都撞上了对方。
败军士兵是个近身打斗的好手,被撞上的一瞬间,就向后闪避,脚上再一勾,直接绊倒了这个鲁莽的战士。
随即败军士兵右手握剑一甩,将剑鞘丢在了下一个冲过来的战士的脸上。这个战士没想到还有这么一招,直接头昏眼花的从围墙上向村子里掉了下去。
面对冲来的第三个战士,这个败军士兵轻笑一声,发现敌人都是些不过如此的普通敌人,一下子就暗暗松了口气,扬起长剑就跟第三个冲来的战士战在了一起。
他只用了几下快剑,就让战士左右不支,随时会中剑身死,但好在第四个,第五个,第六个冲上围墙的战士,及时赶了过来。
他们四个人一齐出手,盾牌兵器齐出,一下子竟然逼退了这个败军士兵。
但还没等败军士兵重整旗鼓,之前被他绊倒在地的那个盾牌手,晃了晃脑袋,也不爬起,直接从这个士兵的身后猛地扑了上去,抱住了这个士兵的两条腿。
“我抱住他的腿了,快上!”这个盾牌手大声叫嚷。
但还没等其他人动手,这个盾牌手背后就中了一箭,却是下一个岗哨的敌人士兵手持士兵弓,知道赶不过去了,于是拿起弓箭,瞄了好一会儿后,才看准时机射出的一箭。
“姆……”
这个盾牌手咬紧牙关,背上中了一箭后,并不松手,而是牢牢的用力抓住敌人的双腿,给同伴的战斗提供机会。
其他人自然没有放弃这个机会,四个人一齐发喊,盾牌手主动向前挡住敌人士兵右手的长剑挥舞空间,其他人则手上武器齐出,一人举起手里斧子直劈,给敌人士兵的带着头盔的脑袋开了瓢,虽然因为头盔的缘故一击无法杀死人,但依旧让敌人视线发黑,受重击后无法思考。
还有两人用剑,一人刺出,直奔敌人的肩膀下的腋下刺去,剑尖刺入,他用力转动手腕,让长剑的剑尖在敌人腋下疯狂绞动切断筋腱。另一人直接双手用力上撩一剑,直接将敌人士兵左手的小臂斩断大半,仅仅依靠小臂正面的金属甲片护臂和一点点皮肉将左手和盾牌连接在敌人的手臂之上。
“啊!可恶!”这个敌人士兵还要反抗,但下一刻,使用单手斧的战士双手将斧子从上向下的再次用力劈出,正好打在了之前他劈在敌人头盔上的那个位置。
同样的位置被斧子劈中两下,士兵的普通金属头盔直接不堪大用,或者说,它的使命在斧子的第一击落下的时候能挡住攻击,就已经完成了。
至于第二下没挡住,这真不关头盔的事情。
斧子落下,大半都没入敌人头颅之中,被劈开的脑袋血液四溅,这个士兵立即就死了。
“小心,敌人的弓箭!”
刚刚杀了敌,几个战士就赶紧拉着地上中箭的同伴躲在岗哨的内侧,避开对面弓箭手的不断射击。
他们也没躲几秒钟,随后来自围墙外的,他们的弓箭手的射击就来了。哪怕那个岗哨上的敌人士兵弓术更娴熟一些,但人数上的劣势,还是让他在一对三的对射中败下阵来,不得不进行躲闪。
“冲!”
“冲啊!”
围墙上,一个使剑的战士捡起盾牌手掉落的盾牌,另一个使剑的战士也自觉拿起了敌人士兵手上的士兵盾牌,一下子,三个盾牌手一起拥挤在狭窄的围墙走道上,向着下一个敌人岗哨逼近。
那个敌人士兵又不是傻的,知道在如此人数劣势的情况下,战斗根本没有胜算,因此自己的其他武器都来不及取了,直接拿着弓箭,边退边还击,不让袭击的战士们靠的太近。
很快,这个敌人士兵就退到了村子的南边大门顶上的哨塔内,跟这里的敌人汇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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