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随丰想往回抽剑。
那煞虎却快一步伸爪对准张随丰拍去!
张随丰腰身往后去,却因为煞虎收回了压住张随丰桃木剑的脚,致使张随丰往地面上倒去!
另外几只煞虎见状齐齐冲上前!
那些小友慌乱冲着那几只煞虎便攻击!
然,煞虎众多。
他们刚行至跟前便已然被打的倒地!
张随丰扭身,眼见逃脱不开,双手掐诀刚想死磕一回!
便听那处传来了清清泠泠吟唱的声音。
这吟唱之声还算稚嫩,与那老头低沉冗长的念咒声竟然混杂到了一起!
张随丰怔了一下,便意外发现,这几只煞虎在那清冷吟唱咒语声中停下了动作....
几个小友也都是愣住朝着那些煞虎看去。
旋即。
老头低沉冗长的念咒声更急了!
同时。
那清冷的吟唱声也跟着急了。
那煞虎时不时发出嘶吼,时不时停下,一会儿挣扎提爪,一会儿放下没有动静。
跟得了神经病一样!
蒙阴额头的汗一层一层往下掉!
他眼睛斜着看向云来。
却见云来吟唱念咒之声轻松,似乎比他不知轻松了多少!
他越念越急,越念越急!
声音犹如噼里啪啦豆大的冰雹一下一下的往下砸!
然——
那几只煞虎仍然还在发神经病。
几个小友赶紧上前将脸色煞白的张随丰搀扶起来。
满脸狐疑好奇。
“怎么回事儿?”
“哪里来的童声?”
“好厉害的童声,竟然与那老邪祟的邪咒如出一辙。”
“那老东西的声音好像敌不过那童声。”
张随丰若有所思,面色凝重。
这声音,是那个叫云来的女娃发出来的吧。
她竟然会这些?
甚至盖过了那老东西,救了他们一名。
“啊!”
众人还在想呢!
一声惨叫响起。
煞虎轰的消散!
周围黑气散去。
而那老东西所坐一片地,黑色的血瞬间溅出一片。
云来坐的离他还算远,这血也没溅到她所在之地。
蒙阴不可置信,震惊无比!
他苍老的双眼望着云来,似乎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自己的邪咒?
甚至远超与他!
让他念的走火入魔,爆体出血!
根本不管自己在不断流的鲜血,蒙阴手指云来,语气愤怒:“你怎么会,你怎么会!”
见山翘着二郎腿,一双冒着光的眼神死盯着云来那处。
手指那么轻轻一点,周下的黑衣人散去。
这场对打没有悬念,他们输了。
如她所说,最好不要轻举妄动了。
随着黑衣人尽数散去,整个树林的全貌出现在了张随丰等人面前。
映入眼帘的,除了那老东西满身鲜血,还有一个让人吃惊不已的画面。
那就是,五具高大的身躯用着五条粗壮的锁链锁着一个人。
那个人眼睛上面蒙着白布,一身脏乱的粗布麻衣,头发虽然扎起却凌乱无比。
她脸上脏乱,脖子,手臂,双脚都是布满眼的血痕。
她脚上的鞋子被磨出了血洞,露出了被磨掉血肉的双脚。
可她嘴角却噙着笑意,浑身上下除却疲倦,竟带着松快。
张随丰看见了。
那个小小的身影,瘦弱到一阵风就能吹到。
可就是这么个小小的人,却干了一件又一件大事。
眼眶没由来的红了。
张随丰都不敢想,她过的有多苦。
“那是...”
“那是谁啊?是个女娃娃?!”
有人认出云来的性别,震惊到不敢相信。
云来却满不在乎,顺着蒙阴发出声音的方向看去,语气平顺:“我哪里会这些,不过是方才听你念了两句,跟着念了两句。你也是,云某都让你住手了,你偏不,这些好了,爆体难受极了吧?死东西,真不听话。”
她说到后面就像是在开玩笑。
啧,她还有心情开玩笑呢。
蒙阴气啊!
但,气已经没用了。
他的五脏六腑已经开始纷纷流血。
马上他就要死了。
“云来,是老头子我小瞧你了!真没想到,我没死在那老道士的手下,反而被你给坑了!好样的,小丫头。”
云来点头,不置可否:“云某权当你在夸我,怎么着,也是一面之缘,云某就好心一回,送你上路吧。”
说着,她比了个超度的手势。
蒙阴本来还有一口气。
看到她竟然要超度自己,那一口气气的没上来,两腿一蹬,人没了。
好好好。
他还没死就被超度了。
能不来火吗!
云来哪有那么好心给他超度,也就是纯气他。
收手拂袖,她顺着那点点白光转头道:“还看什么?速速离去吧,趁着车里那位没发火呢。”
见山到底什么道行,什么神通,她不知道。
但,未到无尽山,未行大典,都不可与其真干起来。
张随丰着急,捂着自己有些发疼的胸口,对着云来道:“云来师侄,贫道张随丰,乃无尽山清微观中的道人。你之事贫道已知晓!你且撑撑,待贫道回了无尽山,定然想方设法救你!”
云来一听是无尽山清微观的道人,脸色缓和一些。
但也没说其他,只催促道:“随丰道人且快些离去吧。”
张随丰点头,歉意至极,却也只能离开。
周下小友不知到底怎么回事儿,好奇之下也赶紧跟上离开。
随着张随丰一行离开。
云来扭头朝着那黑车道:“见山,你的人云某又弄死了一个,你不会生气吧?”
好似挑衅一般。
见山哼哼笑,丝毫不在意:“无能之辈,你若是喜欢,我再给你一个,让你弄着玩。”
云来撇撇嘴:“不用,人你还是留着自己用吧。”
见山没再说话,四周安静下来。
只是到了后半夜,那些逃跑的邪祟又回来了。
围绕着云来再次打转。
这一转就到了白日。
邪祟阴气聚集众多,再加上见山他们这些鬼东西的庇护,早已不惧日光。
白日一出,云来就主动站起来了。
因为白日到,他们要开始往前走了。
若是她不走,那就会被拖着走。
拖着太痛了,她还是主动往前走的好。
经历过了一夜。
庄子里空了。
准确来说,是各家各户都挤到了祠堂里。
昨晚前半夜他们是不信闹鬼什么的。
可后来那些东西动静太大了!
他们即便是瞎,即便是聋,也不可能装作看不见听不见?
再加上鬼物嘶嚎尖叫,他们再傻也知道要躲了!
恰巧二柱他们喊着去祠堂,祖宗能保佑他们。
这不,所有人都挤过来了。
祠堂里点了满堂香,这一夜,他们是过的煎熬无比!
那些大师们昨晚离去了,临走的时候还让他么不要出来,说是今晚平安无事,过了明日午时就能出门了。
但这会儿外面白日青天,日光高悬。
大家心里的石头都落了一半。
也开始有胆大的人扒开了祠堂窗户的一角,探头探脑往外看。
直到——
那一行队伍从庄子头行走进了庄子里,然后走过他们的祠堂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