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皇派?光从名字上感觉就很low的样子。”夏天吐槽道。
“嗯,不仅是名字,他们做的事情其实也很low。”公孙云龙赞同的点了点头。
“他们想干啥?”
“从名字上你就能看的出来了,这帮人是想在国内恢复封建帝制专治。
说白了就是他们想回到国内来继续当皇帝。”
“哈?”夏天闻言很是不解。
最后一个封建朝代灭亡到现在已经100多年了,怎么还有人想着这事啊?
“他们想整这事,那为什么几十年前不去救他们的那位皇帝呢?”
“他们为什么要去救那位皇帝呢?
他们只是想享受皇权而已,至于谁当皇帝,那无所谓。”
“县长跟县长夫人?”
夏天觉得公孙云龙这番话有点耳熟。
“对。”公孙云龙点了点头。“而且,他们可能比国内的民众们更希望官方将那位末代皇帝处决。”
“哈?”
“别惊讶,死人有时会比活人好用。
先不说他们能不能将那位末代皇帝从我们国内救出去,但即便他们能够成功的救回去,又能怎么样呢?
一个没权没势,什么都没有的傀儡皇帝,他又能做什么呢?
什么都做不了。
那个位置是人是狗,其实已经无所谓了,那些人要的只是那个名义而已。
所以倒不如让他死在这里,成为他们事业中永恒的旗帜。
然而,他们低估了那位末代皇帝的求生欲望,也高估了他的气节,更低估了我们先烈的决心。
当封建时代的最后一位皇帝以国家普通公民的身份寿终正寝时,也就意味着这个名为‘皇帝’的世俗权力巅峰已然在这个国家成为过去。
没人会再接受下一位皇帝。”
“那也就是说他们的事业是不可能成功的?”夏天总结道。
“是的,不过这并不意味着他们就放弃了。”
“他们还想继续?”
“当然,北方那个国家的陨落给了他们启发。
既然无法用武力正面对抗,那就通过思想武器进行内部瓦解。
只要当前这个国家政府垮台,那么他们自然就有可趁之机。”
“可你不是说咱们国内的人已经不会再接受下一位皇帝了吗?”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这还有一个前提。”
“什么前提?”
“前提是这个皇帝不是自己。”公孙云龙回答道。
“什么意思?”
“你经常上网,那你有没有看到过有关于提问如果捡到传国玉玺的相关帖子。”
“看到过,怎么了?”
“下面的人是怎么回答的?”
“怎么回答?肯定是上交啊,毕竟君无戏言...呃...这应该只是开玩笑吧。”夏天忽然反应了过来。
“网友们可能是开开玩笑的,但有些人可不是开玩笑,他们是认真的。”
公孙云龙认真的和夏天讲解起来有关于这些人的情况。
“复皇派是一个总称,很多人会往往将其与最后一个封建王朝里那些逃出去的妄图复辟的人画等号。
但实际上,两者是不等的。
复皇派里有那些人,但不只有那些人。”
“啥?还有人?”
夏天有些意外,没想到这里面居然还有高手?
“最后一个封建王朝的那些人属于是这些人里面人数最多,资源最多,势力最庞大,影响最明显的一支。
毕竟他们早在很久以前就将大量的财富和资源转移到了海外,实力和财富都保存的相当完整。
但我要说的不是他们,是另外一群人。
除了他们,国内也是有一支的,而这一支就是我们现在正在直接面对的敌人。”
“啥?”
“海外的那帮人虽然一直都想回来,但国内从上到下,从民众的官方,其实一直都对这些人有所提防。
但国内的这一支可不一样,他们隐藏的很好。
几乎很少有人意识到他们的存在。
不过他们做的事儿和国外的那帮人是一样的,那就是瓦解当前的社会。”
“瓦解社会?”
这个词语有点触及到夏天的知识盲区了。
“是的,瓦解社会,这个举动旨在将这个社会上的所有人都打成单独的独立个体。
而瓦解社会的手段包括但不限于掀起男女对立,原生家庭对立等等,目的就是把一个人和其他人之间的关联彻底的转断。
然而,人是社会性的动物,没有任何人能够忍受得了孤独与寂寞。
最终,忍耐不下去的人会开始追寻集体的归属。
这会儿就是人意志最为薄弱的时候,也是他们下手的最好时机。”
“这听起来跟邪教一样。”夏天说道。
“不用听起来一样,因为这就是邪教。”顾无双回道,“东边那几个国家就是我们的前车之鉴,他们早在几十年前就完成了这一过渡。
因此,现如今他们国家早就已经进入到了邪教横行的阶段。
邪教甚至已经将手伸进了国家官方的高层。”
“这我听说过,那位第一男枪的家庭背景里好像就有相关的事。”夏天挠了挠头,“那咱们国内应该不会有事吧?
我记得咱们国内只要有邪教冒头,基本上立马就被打下去了。”
“得益于官方的基层管理做的相当到位,所以邪教在现实是没有任何市场的。”
“那就好。”夏天长舒一口气。
然而,接下来公孙云龙的话,则让夏天这输出的气又倒吸了回去。
“也没那么好。”公孙云龙摇了摇头道。
“啊?”
“虽然现实中没有邪教扎根的土壤,但是,网络,这片虚拟的国度,已然成为了他们新的阵地。”
“好像,你说的没毛病。”
夏天闻言愣了一愣,随即便反应了过来。
公孙云龙说的确实没毛病。
现在网络上这圈那圈的,基本上都是乱糟糟的。
很多圈子甚至都不如自己老家的猪圈干净。
而且这些人的举动确实有宗教那种党同伐异的样子。
他们可不管对面是谁,哪怕是自己的父母,哪怕是自己的兄弟。
只要敢意见和自己不统一。
那就都得死。
夏天有时不禁的对这些人感到一丝恐惧。
要知道,网民一直以年轻人为主。
现在的年轻人就是社会的下一代主导者。
然而这些人一个个的都和宗教徒一样,那下一代社会不得成宗教社会?
到时候整个社会由这样那样的宗教所组成。
而且也别说未来了,现在就已经有了一些体现。
随后应该是要来一场刺激战场来角逐出最后的吃鸡者。
而最后的那个宗教的掌权者,那个宗教的教宗,他就将会成为这个国家新的皇帝?
不。
新的神。
一想到这一点,夏天不由得感到毛骨悚然。
虽然不知道这些人的计划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但很明显他们的计划已经展现出了相当程度的效果。
“当然,光靠这几个计划也是并不足以完全的,将所有人都孤立起来的。
与此同时,还得搭配一些配套的东西。
由那些配套的东西,整个计划实施起来会更加顺利。”
“配套?什么配套?”
“比如说,将理科抬到一个很高的地位,然后将文科踩到泥里。”
“这也是嘛?”夏天有些震惊。
虽然之前有听公孙云龙讲过相关的事情,但他没想到这居然也是他们的计划中的一部分。
“文科的作用在于赋予人智慧,用简单的话来讲,就是让人不至于蠢到人云亦云,被别人牵着鼻子走。
知道自己是谁,知道自己该做什么,知道自己不该做什么,知道自己遇见问题该怎么做,等等等等。
而如果文科被打压到极致的话,那么最终的结果就是...快乐教育。”
“快乐教育?”
一听到这个名词,夏天不由得想到了大洋彼岸的那个国家。
“对,快乐教育。
所谓的快乐教育,其实就是不教育,其本质就是愚民政策的体现。
教书育人。
教书教的是知识,育人育的是智慧。
教书是理科,育人是文科。
这才是学校真正的分科。
然而,国外的快乐教育只有前一半,甚至可能连前一半都没有。
在这样一个缺乏智慧教育的教育体系下。
大部分人会沉迷于简单的快乐之中,大脑变得不再思考,脑袋开始变得尖尖,一点一点的成为社会上的巨婴。
少部分天生智力超群的人会掌握知识,可以成为社会的精英。
然而,当他们踏足到这个层次之后,就会发现,一个‘艰难’的选择摆在他们的面前。
要么放弃一切回头,然后保持沉默不语,要么递上投名状,加入深渊,要么被这份深渊所吞没。”
“有没有别的选择?”
“当然有了,那就是打碎这份深渊。”
“啊?这还能打碎吗?”
“虽然这份源自于深渊的黑暗自人类诞生以来,就一直在不断的循环。
但,这份黑暗的循环,曾被斩断过一次。”
“你是说...”夏天明白公孙云龙指的是什么。
公孙云龙没有明说,而是继续讲起了他们现在所正在面对的敌人。
就是隐藏在国内的那一批复皇派。
“这些人不是一个人或是一个势力,又或者是一个组织,又或者是一种武器。
他比武器更强大。
对于他们来说,这是一种理想。”
“理想?”
“对,理想。
这种存在于思想中的武器,它所带来的影响是无形的。
我们根本无法准确的查出他们的成员到底有谁?数量到底有多少?
因为每一个想当皇帝,想当人上人的人都是他们潜在的一员。”
“啊...啊?”夏天愣住了,“不会吧?”
“为什么不会呢,想当皇帝就意味着,想要成为万人之上。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什么?”
“意味着你在潜意识里面就不认同人人平等这个概念。
你认同这人与人是存在高低差异的。
而这些人所要做的就是放大你这份概念。
让你打心眼里面认同人生来就有高低贵贱。
这样,当这份差异真实存在时,你的膝盖弯起来就更加容易了。”
“而你要是跪下去了,基本上就不可能再站起来了。
他们也不会再给你这个机会站起来的。”这会大爷出声了。
“没错,只要你跪下去了,那么他们就能够轻而易举的在你的身上放上一座两座三座大山。
如果你没有搬山的本事,那以后就永远都只能跪着了。
不过你也别担心,这个世界上终究还是有一些腿脚不利索的人,他们跪不下去的。
所以我们终究还是有反击的机会的。”
“是吗?”夏天有些没底。
“虽然前路漫漫,遍布荆棘,但很幸运的是,我们遇见了你。”
“诶?”
“虽然你这个人是开挂的,但你是我们这一边的,所以我们也能够蹭一下你的运气。
你发给我们的剧本,我们已经看过了。
很多事情我们早有猜测,而你的这份剧本,则是让我们更加确信了这一点。
有了这份剧本所带来的信息差,我们很轻而易举的能够拿捏住对方的一举一动。”
现在公孙云龙就相当于是开了全图透视挂。
这他要是还打不赢,他都没脸回来见夏天。
“那你回来是不是意味着那里已经解决完了?”
“并没有,只能说我们现在已经将他们逐渐逼入绝境了,但他们可能还是会狗急跳墙的。”
“狗急跳墙?他们要怎么跳啊?”
“你。”公孙云龙看向夏天。
“我?”
“你知道在这场战争中,哪张牌可以决定战场的胜负吗?”
“哪张?”
“雪饼。”
“雪饼?!”
“没错,雪饼。
现在全国上下的人都不知道雪饼究竟是谁整出来的。
但不可否认的是,雪饼所带来的影响力给予了其发明者难以想象的号召力。
谁握有这张牌,谁就能逆转整个战局。”
“这张牌在我们手上,有什么好担心的。”
“这话不能这么讲,因为目前外面不知道它在我们手上。
因为你的特殊性,我们也不能把这件事情公之于众。
所以在这方面,官方是有着一些局限性的。
而如果你死了,官方就掏不出雪饼。
而一旦官方掏不出雪饼,又没办法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那就更麻烦了。
这时,他们一旦发动自己这些年来所建立起的舆论阵地将白的说成黑的,将黑的说成白的。
你猜这张牌,会不会反将一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