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张家畔到沙河畔,广袤的大地上呈现出一片热火朝天、繁忙喧嚣的景象。
公路上,汽车排成了一条不见首尾的长龙,一辆接着一辆,日夜不停地来回奔波。
汽车引擎的轰鸣声交织在一起,仿佛是大地奏响的激昂战歌。
白天,阳光洒在车身,反射出刺眼的光芒。
这些汽车满载着各类物资,车身被压得微微下沉,轮胎与地面摩擦,扬起阵阵尘土。
它们风驰电掣般地行驶着,一辆刚从张家畔出发,朝着沙河畔疾驰而去,另一辆便从沙河畔呼啸着驶向张家畔,一刻也不停歇。
司机们神情专注,紧紧握着方向盘,眼神坚定地望着前方,只为能以最快的速度完成物资运输任务。
夜晚,车灯照亮了黑暗的道路,宛如一条条明亮的灯带穿梭在大地之上。
在车灯的映照下,可以看到车斗里装满了弹药箱、粮食袋、医疗用品等各种前线急需的物资。
这些物资被仔细地捆绑固定,以防在颠簸的路途中受损或掉落。
尽管夜色深沉,但汽车的往来依旧频繁,丝毫不减白天的忙碌。
与此同时,天空中预警机和战斗机不分昼夜地在空中巡弋。
预警机庞大的机身在高空中缓缓飞行,如同一只警惕的雄鹰,时刻监视着周围的空域。它那巨大的雷达天线不停地转动,扫描着每一个角落,不放过任何一丝可疑的迹象。
战斗机则如敏捷的猎鹰,在低空呼啸而过,发动机的轰鸣声震耳欲聋。
它们身姿矫健,时而低空盘旋,时而急速攀升,为地面的物资运输提供着有力的空中保障,确保运输路线的安全。
李云龙采取了分段运输的办法,在各个关键节点都从系统中兑换物资。
出发时一箱弹药,到了目的地就变成了十箱。
每个结点都像是一个物资中转站,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士兵们忙碌地卸载和装载物资,呼喊声、指挥声此起彼伏。
然而,如此大规模的物资兑换和运输,给主管后勤的杨部长带来了巨大的麻烦。
在他的办公室里,文件堆积如山,账目混乱不堪,简直是无法解释的一片烂账。
各种物资的出入记录错综复杂,让人看得眼花缭乱。
杨部长眉头紧锁,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每天都在为如何处理这些混乱的账目而绞尽脑汁。
但即便困难重重,杨部长还是拼尽全力地按照李云龙兑换的物资组织生产。
后方十二座兵工厂日夜开工,机器轰鸣声不绝于耳。
工人们加班加点,在闷热的车间里挥汗如雨,努力生产着各种物资。
生产出来的物资被源源不断地送往各个结点,之后杨部长以送往前线为由,将它们小心翼翼地装进了系统空间。
杨部长拥有从李云龙的系统空间中存取物资的能力。
可李云龙兑换物资的规模实在太大,远远超过了后方十二座兵工厂的生产能力。
这使得物资账面数据很难对得上,杨部长每天都在绞尽脑汁地计算着如何瞒天过海,不让人怀疑到李云龙头上。
他深知一旦真相大白于天下,将会引发严重的后果。
张家畔一带,预警机如一只敏锐的空中巨鹰,在万米高空静静地盘旋。
机身不断发射出各种复杂的电波信号,如同敏锐的触角,时刻警惕着周围的一切动静。
战斗机则像一群矫健的猎隼,围绕着运输线穿梭飞行,发动机的轰鸣声交织在一起,仿佛是战场上激昂的战歌。
在它们严密的护佑下,运输线宛如一条被悉心呵护的生命线,再也没有受到俄曼瑞克飞机的丝毫干扰破坏。
那些曾嚣张一时的敌机,此刻似乎也被这森严的防线所震慑,不敢轻易靠近。
然而,周边的局势却愈发紧张起来。
古寿三的部队如同闻到血腥气息的鲨鱼,在黑暗中蠢蠢欲动,而后从四面八方蜂拥而至。
其中,古寿三麾下的c57军如同一条阴险的毒蛇,静静地蜷伏在沙丘后方。
沙丘在夜色中显得影影绰绰,仿佛一头头蛰伏的巨兽。
“炮火覆盖,步兵分队迂回包抄!”
c57军军长那沙哑的声音,仿佛从黑暗的深渊传来,透着一股冷酷与决绝。
随着这道命令落下,阵地上的火炮瞬间发出怒吼。
一颗颗炮弹穿膛而出,带着炽热的火焰和尖锐的呼啸,如同一头头凶猛的巨兽,向着运输车队的方向猛扑而去。
炮弹划过夜空,留下一道道明亮的轨迹,将黑暗的天幕瞬间撕开一道道刺眼的裂缝。
与此同时,在临时指挥所内,气氛紧张得如同即将断裂的弓弦。
李云龙怒目圆睁,猛地一拍桌案,桌上的地图都被震得跳动起来。
运输队遇袭,自己却分不出多余的兵力应对。
地图上榆林方向的箭头已经被各种标记和符号压得濒临断裂,那是局势危急的直观体现。
“让炮群给我压住3号高地!”
他一把抓起话筒,声嘶力竭地吼道,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果断。
紧接着,他又大声命令:
“航空兵立即清扫公路两侧!”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话筒中传来的嘈杂电流杂音。
原来,三架无人轰炸机刚起飞不久,便在敌军猛烈的防空火力下,有两架被无情地击落。
夜空下,坠落的飞机拖着长长的黑烟,如同折翼的鸟儿,带着绝望与不甘坠入大地。
“司令员,运输队遭到炮击,损失惨重,无人机侦察推断,可能是c57军干的!”
李云龙眉头拧成了川字:
“娘的,炮兵正在全力支援榆林,没有多余的力量!”
武器弹药倒是不缺,可是李云龙手下就几千学生军,还大部分用在了榆林方向。
兵力使用已经达到了极限。
在榆林城东三十公里处,张大彪站在沙盘前,神情凝重。
他的指节在沙盘上一下下敲出闷响,每一声都仿佛敲在众人的心上。
“张司令员,野司接通!”
张大彪一把抓过电话:
“石将军,我要出动两个旅,确保运输线无虞!”
他的眼神坚定无比,透着不容置疑的决心。
“准了!”
得到答复后,张大彪伸出手指,用力指着地图上那条蜿蜒如血的公路,大声部署道:
“第一旅沿河滩隐蔽机动,利用河滩的地形和夜色的掩护悄悄前行。
第二旅走无定河谷,务必在天亮前咬住古寿三的尾巴!”
夜幕下,装甲纵队如同一把锋利的利刃,在夜色中撕开铁幕。
步战车那坚硬的钢铁外壳在月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泽,主动防御系统如同一双警惕的眼睛,时刻注视着周围的危险。
当敌军的火箭弹呼啸着迫近时,主动防御系统瞬间启动,喷出一道道耀眼的红光。
那红光如同炽热的火焰,将迫近的火箭弹弹头尽数拦截。
火箭弹在半空中爆炸,绽放出一朵朵绚丽而又危险的火花。
第一旅旅长王铁柱紧紧握着加密频道的话筒,声音中带着一丝焦急:
“司令员,敌军在葭县设了炮兵阵地!”
“温压弹开路!”
张大彪站在前沿指挥所里,望远镜紧紧贴在眼前,眼神如鹰般锐利,死死盯着敌方阵地。
他身形高大,虎背熊腰,作战服满是灰尘与硝烟痕迹,帽檐下的脸庞被战火映得通红,透着一股坚毅与决然。
“传我命令,第一、第二旅准备完毕,听我信号,给我狠狠揍古寿三的炮兵阵地!”
张大彪的声音如洪钟般在指挥所内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通讯兵迅速将命令传达出去,刹那间,三纵第一、第二旅的阵地上一阵忙碌。
一辆辆发射车整齐排列,温压弹在发射架上闪烁着冷冽金属光泽,仿佛蛰伏的猛兽,等待着致命一击的时刻。
随着张大彪一声令下:“开火!”
大地猛然颤抖起来,宛如被巨锤狠狠敲击。
发射车的尾部喷射出耀眼火焰,一枚枚温压弹呼啸着冲向天空,划破暗沉夜幕,拖着长长的尾焰,如一条条愤怒的火龙。
温压弹在空中高速飞行,尖锐呼啸声震得人耳膜生疼。
转眼间,它们精准地朝着古寿三炮兵阵地扑去。
第一枚温压弹率先命中目标,在敌阵中轰然炸开,巨大的火球瞬间膨胀,炽热的气浪以排山倒海之势席卷而出,将周围的一切瞬间吞噬。
紧接着,后续的温压弹如雨点般落下,每一次爆炸都伴随着震耳欲聋的巨响,整个炮兵阵地陷入一片火海。
高温瞬间融化了金属,钢铁炮管扭曲变形,如同被捏软的面条;
弹药库被引爆,接连不断的爆炸将大地掀起层层土浪,方圆数里内变成一片焦土。
那些来不及躲避的敌人,在温压弹的强大威力下,瞬间被高温气化,连一丝痕迹都未留下,只在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焦臭气味。
火光冲天中,古寿三炮兵阵地化作一片废墟,原本坚固的防御工事被炸得七零八落。
浓烈的烟雾裹挟着尘土升腾而起,形成一个巨大的蘑菇云,久久不散。
张大彪放下望远镜,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铁血的笑容,大声吼道:
“好!打得好!让敌人知道咱三纵的厉害!”
在他身后,指挥所里的战士们也纷纷欢呼起来,这一场酣畅淋漓的炮击,仿佛为即将到来的胜利奏响了激昂前奏 。
与此同时,十二辆步战车同时调转炮塔,30毫米机关炮齐声怒吼。
炮口喷出的火焰照亮了夜空,炮弹如雨点般倾泻而出,在夜空中划出一道道金色的扇面。
那金色的光芒如同破晓的曙光,瞬间将古寿三精心布置的防线冲得七零八落,防线瞬间崩解,敌军的阵地被硝烟和火光所笼罩。
就在此时,李云龙部侧翼突然腾起大片烟幕,如同一块巨大的黑色幕布缓缓拉开。
二十辆步战车如幽灵般破雾而出,气势汹汹地向着敌军冲去。
“老张,你他妈来得正及时!”
李云龙看到步战车群出现,脸上露出了难得的笑容,大声喊道。
步战车群如同一股不可阻挡的钢铁洪流,迅猛地冲上坡顶。
车载迫榴炮发出怒吼,一枚枚炮弹精准地飞向敌军指挥所。
瞬间,敌军指挥所被炸成一片火海,火光冲天而起,将周围的一切都映照得如同白昼。
c57军军长在观察镜里看到步战车顶部的激光测距仪闪烁不停,脸色骤变,他惊恐地大喊:
“是猎豹军的步兵纵队!”
话音未落,他刚要下令撤退,却发现第二旅已经如神兵天降,从无定河谷杀出,迅速切断了所有退路。
一时间,c57军陷入了重重包围之中,如同困兽一般。
张大彪身手敏捷地跳上李云龙的指挥车,两人激动地击掌,手套上沾满了硝烟的味道,那是战火洗礼的见证。
“让你的炮群校准步战车激光指引!”
李云龙大声说道。
随着第一发制导炮弹带着尖锐的呼啸声精确贯穿敌军弹药库,一场惊天动地的爆炸瞬间发生。
弹药库内的弹药被引爆,如同火山喷发一般,整个战场化作一片沸腾的炼狱。
火光、浓烟、热浪交织在一起,吞噬了一切。
敌军士兵的惨叫、武器的爆炸声、车辆的燃烧声,交织成一曲惨烈的战争之歌。
c57军军长在警卫员的搀扶下,狼狈地溃逃。
此时,步战车广播里传来张大彪那洪亮且带着一丝戏谑的声音:
“对面的大官儿,留步!咱们的装甲车还缺个活的向导!”
这声音在战场上回荡,带着胜利的喜悦与对敌军的嘲讽,让敌军士气彻底崩溃。
在三纵第一、第二旅对古寿三炮兵阵地展开猛烈轰击后,战场上暂时出现了一阵诡异的平静。
然而,这短暂的宁静却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死寂,暗藏着汹涌的危机。
围困榆林的部队因为三纵抽走了两个旅,防线出现了明显的空缺。
原本紧密相连的防线,此刻宛如一条出现破洞的防线,给了敌人可乘之机。
古寿三麾下的 c13 军和 c16 军就像嗅到血腥味的恶狼,敏锐地察觉到了我军防线的变化。
他们迅速调整部署,以最快的速度朝着我军防线迫近。
敌36师也放弃大部分装备,轻装突进,依靠空投补充,迅速接近榆林。
一时间,大地再次被沉重的脚步声和隆隆的战车声震颤,敌军如潮水般涌来,黑色的身影在弥漫的硝烟中若隐若现,宛如死神的阴影逐渐笼罩过来。
与此同时,榆林城内也出现了意想不到的变故。
不知何时,榆林城高大的城墙上出现了隐隐约约的老百姓身影。
当我军将士们看到城墙上那些百姓时,进攻的脚步不得不放缓。
战士们望着那些老百姓的身影,眼中满是愤怒与无奈。
他们手中紧握武器,却无法像往常一样毫无顾忌地发起冲锋。
每一次准备进攻的命令下达,都会因为城墙上百姓的存在而被暂时搁置。
我军陷入了两难的困境,进攻,可能会误伤无辜百姓,违背我军的宗旨;
不进攻,榆林城久攻不下,而 c13 军和 c16 军正步步紧逼,我军腹背受敌,局势愈发危急。
阵地上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战士们的脸上写满了焦虑与不甘。
他们眼睁睁地看着敌人在城墙上耀武扬威,却因为百姓的安危而束手束脚。
此时的战场,不再仅仅是武力的较量,更是一场人性与战局的艰难博弈。
在野司,将领们眉头紧锁,紧张地商讨着应对之策。
烟雾缭绕中,一张张严肃的脸庞透露出对战局的担忧。
他们深知,必须尽快想出一个万全之策,既要突破敌军防线,又不能伤及无辜。
否则我军将陷入更加危险的境地,之前付出的巨大努力也可能功亏一篑。
外面的枪炮声不时传来,每一声都像重锤般敲在众人的心头,时间紧迫,留给我军的抉择已经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