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望天空之上,数道光茫被乌云遮盖,伴随着阵阵狂风吹过,一道闪电降于大地,闪耀了整个白城。惊雷声肆虐,无数人因此收拾起了东西,各自回屋。
也在此时,倾盆大雨而来,有一人走于街上,目光呆滞的如行尸走肉,跌跌撞撞毫无波澜,纵使被雨水冲洗,也没有一丝怨气。手中还拿着一小罐美酒,时不时举起就喝,以经对很多事失去了意义。
“那姑娘是谁呀?这么大雨也不知道躲躲!”
“人家喜欢那样,没必要管她。”
一对老夫妻在家中闲坐,正好对着前方大道,水位以经上升到小腿部位,却看到一个姑娘失魂落魄的行走,有点疑惑不解。
“你个老东西好没人情,那姑娘分明有点问题,你还这么说话,也就是我瞎了眼才看上了你,如若她人,早就跟你过不下去了。”
“那又怎样?这么大雨还在街上乱逛,就是活该。”
“你个死老头,活该你无儿无女。”
“你个老太婆,跟我无儿无女有何关系?”
“你连点功德心都没有,谈何儿女?我真是倒了八辈子大霉!你自己坐着吧。”
“多管闲事。”
两夫妻各不理让,大娘却是个良心人,撑起雨伞就走向了姑娘。那姑娘魂不守舍,喝着酒摇摇晃晃,与大娘刚好碰了个正着。大娘热情的给她撑伞,并挽住了她的胳膊关心道:“姑娘,你这是怎么了?喝的如此大醉。”
“别管我!”
她一把甩开大娘的胳膊,不许任何人碰她。
大娘也没怪她,瞅了一眼坐在门口的丈夫,正在笑她的举动,顿时火从心来,一把拉住她的手,说一声:“跟大娘回去。”
“放开我!”
她醉眼朦胧,用力挣扎。
“孩子,等你酒醒了我就放开你。”
大娘抓的很紧,没有放开,撑着伞回到家中。
“你是谁?”
她眼前模糊,瞅着大娘时哭时笑。
“老头子,还不搭把手来。”
“你真是!”
老头一眼无奈,起身帮忙把她放在了床上。
“你出去。”
大娘一声怒斥,老头哼了一声就出去。大娘则给她开始擦拭身体,还为她换了件干净的衣服。
“高逸鹏,你混蛋。”
她一边口不择言,一边呕吐不止。
“孩子,你好好休息!”
大娘一边安抚,一边给她盖上被子,又拿她衣服走了出去。
“高逸鹏……”
她翻来覆去一会,才缓缓闭上眼睛入睡。
轰隆!
一道闪电略过窗前,声音入耳,使的她翻了个身,迷迷糊糊中听到一个声音。
“子燕,醒醒!”
“这是哪里!你是谁?”
她缓缓睁眼,有个女子正坐于旁边。她当即起身一脸谨慎,周围是些山坡,只有身前是块凸起的草地。她坐于草地上一眼疑惑的问向她。
女子生的艳丽,浓妆艳抹长发飘,眼中有血刺黑眉;鼻尖秀红小桃嘴,金环银环戴耳边;穿的红裙露半腿,纤细胳膊戴玉环;胸围饱满身高挑,气质清冷映红颜。
“这里是你的家,我是你的母亲。”女子说道。
“我的家?”她突然笑了,似乎一切都是命运的捉弄,眼中尽显苦涩:“你别骗我了,我母亲是鸳鸯阁老鸨子。我自小就在那里长大,怎么会是你的女儿?况且我家就在鸳鸯阁,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子燕,她只是抚养你长大而以!”女子叹息道。
“胡说!”她一眼凶狠,没有人可以拿她母亲开玩笑,气愤的站起身来,瞅着她没好气道:“你也不知羞耻,怎可拿我母亲说事?我不想理你,别在乱说。”就要离开。
女子不紧不慢道:“我叫洪慧,你父叫做陶宫!”
她听闻一愣,停住了脚步。
“子燕,我们之所以两不相见,都是被老鸨子害的!”
“什么?”她心里慌了,满是疑惑,眼前之人为何对她这么熟悉?又自言自语,“洪慧、陶宫?好熟悉!”转身瞅向她继续问道:“你怎么知道我父母的名讳?”
“孩子,因为我才是你的母亲啊!”洪慧向前靠了靠,难过道:“当初你父亲好赌,欠了人家好多钱财。最后被人家找上门来讨债,可我们哪还有钱!人家不管,甚至打断了我的双腿。你父亲无奈,只好将你卖给了青楼!谁知那老鸨子也非善茬,在交易时做了手脚。你父亲临时改变想把你带走,怎料那老鸨子心狠,竟让人将你父亲从二楼推下摔死。我心如死灰!最后找到这荒郊野外落脚,就是想看着你快点长大。”
“母!母亲!”
她看的真切,那双腿是不会骗人。顿时热泪盈眶,前身一倾就扑到了洪慧的怀中。
“孩子,这些年你受委屈了!”洪慧流泪了。
“母亲,我对不起你,我竟然把杀父仇人当做亲人!”她哭的稀里哗啦,依偎在母亲的怀抱,多年的心结仿佛瞬间打开,原来一切是个巨大的欺骗,让她从小到大都活在仇人的俯视下。
“子燕!”
“母亲,我要为父亲报仇。”
她的情绪越发激动,乖巧的心灵以经全无。那个身影在脑海里回荡,多年的养育之恩却抵不过杀父之仇,那些感动荡然无存,那些爱意荡然无存!
她心如刀绞,突然跪在了地上,朝着洪慧发誓:“母亲,我要给你们报仇!报仇!”
洪慧为她轻擦眼泪,说道:“孩子,老鸨子的势利庞大,就连那黄洪也在庇护她,你若想报仇乃是异想天开,根本就不可能!我更不想看到你死在街头,成为别人的笑柄。”
“母亲,我不怕!”
“孩子!”
她的心已变的锋利,依偎在洪慧的胸前回想着过往,仿佛一切都是笑话!那高逸鹏的冷漠之态让她起了恨意,这些年不管如何,她何曾低声下气的祈望过一个男人?而他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母亲,我恨他们。”
“孩子!”
洪慧点了点头,慈祥的安抚着她。
刷!
“母亲?”
突然出现一道白光,洪慧不见了踪影。她拼命的吼叫起来,四处寻找,被一块大石绊倒,眼前一黑,昏死了过去。
“姑娘?醒醒。”
有个声音叫唤,她睁眼时以在一个屋子。
“姑娘,你醒了?”
“这是哪里?我母亲呢?”
她一眼疑惑,眼前是个大娘,刚才的一切以经不见。
“姑娘,这是我家!你刚才在雨中大醉,是我将你带来躲避,不曾想你梦话连篇,这才唤你醒来。”大娘解释道。
她这才明白,一切只是一场梦。
“谢谢你,大娘。”
她起身收拾了一下,道别过后就要离去。
“陶姑娘,将军有请!”
然在此时,数个守卫挡在了门前,对她作揖行礼。
她看了眼二老没有说话,一场梦让她瞬间清醒。
“走吧!”她淡淡一句,坐上娇子去了黄府。
此时黄洪在府中端坐,当看到陶子燕时两眼放光,竟亲自跑到府前迎接,并大笑道:“难得陶姑娘这次赴约,是黄某之荣幸,有请。”
她脸上冷漠,虽然穿着大娘给的衣服,看上去依然是个美人。见黄洪热情似火,心中一阵冷笑,“我以非以前的我了,正好利用你为我办些事情。”就说道:“黄将军说笑了,小女子只是一介女流,哪敢让将军亲自相迎!小女子给你赔不是了。”
“哎呀,陶姑娘就别客气了。”
黄洪顿时乐开了嘴,两人进了大庭。
一时仆人上酒,二人落坐,各有心思。
她第一个开口问道:“不知将军着小女子前来所谓何事?”
黄洪为她倒了杯酒,吩咐众人下去,并与之对饮,突然变了眼色,说道:“子燕呀,这段时间你去了哪里?让我甚是担心,若你出个三长两短,我这心真不好受!还有你那母亲,以经来我府上多次,以为是我扣住了你,非要让我交人,你知道我对你的意思,我是真的冤枉呀!”
她听闻心中有了一丝感动,“这个男人虽然对我有非分之想,却从没有强迫过我。”又想到老鸨子的面孔,那个梦以深入骨髓,顿时气上心来,大口喝了三杯烈酒,热泪盈眶,柔情似水道:“将军,对不起。”
黄洪瞬间愣住了,这么久以来还从未见过陶子燕这般模样,顿觉来了机会,试探的握住了她的手。见她没有反抗忽然胆子一大,关怀备至的一句:“子燕,放心,有我在就不会有事。”轻轻将她揽在了身前。
她虽然哭泣,内心却破口大骂,“老东西,若非我报仇心切,又岂会便宜了你。”柔弱的说道:“有人欺负我,我想要杀了她。”
“是谁?”
“老鸨子!她竟让我陪数个男人。”
“她敢!”黄洪微皱眉头,心中不解,“怪了,这可是她的女儿呀!”顿时问道:“子燕,跟我说实话,她是不是你的母亲?”
她摇了摇头反问道:“有哪个母亲让她的女儿那样?”
黄洪依然不肯相信。
“将军,你不信我?”她抬起头来。
“你让我杀她?”
“不错。”
黄洪脸色微变,看着那勾人的眼睛欲火顿起,这时候什么事都不是事,又做思考,“觉得打掉一个青楼并不影响他,或许还能斩获人心。”平复心态,说道:“只要你从了我,我就答应你。”
“我要你现在下令。”她知道机会来了。
黄洪以经上头,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即下令道:“来人,传我令,速派五百人马给我拆了鸳鸯阁,一干人等,全部斩杀。”
“遵命!”守卫退去。
黄洪一把揽过她的小腰,笑道:“子燕,现在你是我的了。”抱着她进了卧房。
一番风雨过后,她依偎在黄洪身边,回想着高逸鹏的态度,眼前之人让他有些兴奋,道一声:“将军,你好厉害!”引的黄洪心血来潮,干柴遇上烈火。
可惜她看错了黄洪心思,一切都只是为了玩玩,露出一丝邪笑,魔心顿起,说一声:“陶子燕,我以经帮你办了事情,现在也该你为我办事了。”
她眼睛一睁,顿觉不妙。
数个男人光着膀子从门外进来。
“你!”她有点慌了。
“都给我轻点,到时我在送给首领。”黄洪走出屋子。
一时惨叫声肆虐,很快几人出了屋子。
黄洪让丫鬟进来为她梳妆打扮,冷笑一声道:“陶子燕,这就是你的命运。”让人把她送上了轿子。
她没有哭泣,只是变的冷血无情!从此立誓,要报复对不起她的每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