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了!”
“近了!”
“又近了!”
“开门!”
“放我们进去!”
“快放我们进去!”
元虚城,城门处有落单的修行者拼了命好不容易来到城门处可却被阵法遥遥隔绝,一道巨大的金色光罩笼罩了元虚城。
“不能再开城门阵法了!”神隐元老冷漠道,兽潮距离这里已经不足1亿里,若是有圆满级混沌生灵,两个呼吸都能赶到,甚至这些落单修行者都是背后的‘皇’故意放过的,若开阵法城门的一瞬间缺陷开阖,整座城池都有危机。
“他还没来,不用指望了!”天都元老的余光至今没看到那位黑衣黑发男子不仅惋惜道,可眸子也是瞬息化作了冰冷,既然发动兽潮本就是不死不休的事,已经请援求救团,‘伏南始祖’亲自领队,可过来也仍要数天,可只需要坚持三天便能活了。
“不~!”这些在城门前叫门的落单修行者眼瞅着元虚城阵法将他们隔绝,一股绝望淹没了他们,下一个呼吸他们的背后纷纷被一只冷漠的爪子所刺透,血液溅射在金色的光幕上,让人心脏都停止了跳动。
在遥远的后方,有一双嗜血的眸子在无尽的黑夜下睁开,俯瞰着兽潮大军也冰冷的盯着元虚城,开口道:“杀!”
轰隆隆~!
隆隆隆隆~!
数不尽的混沌生灵朝着前方奔袭,每一步都似落在了修行者的心头让他们剧烈震颤,天空也被无尽的黑暗所笼罩,魂心殿主抬头喃喃:“‘永夜皇’来了,这是它的独门手段,天地万物陷入寂灭,没有一丝光亮。”
黑夜中一位位站在城墙上的修行者都情不自禁的握住了自己的道兵,此时此刻,他们已经知道城破的结局,无论是被动也好,主动也罢,都无退路。
黑夜下,每一次的震颤和野兽般的嘶吼都让人灵魂寂静,而所践踏的每一步都是如此震撼人心,当密密麻麻,数之不尽的兽潮来临的那一刻,元虚城的千万里外,忽然绽放一层金色的波纹,犹如弹琴奏乐。
“铮~!”
一道浩荡不知几千万里的磅礴金色剑光,削切下去,恐怖的剑光驱散了黑暗,连同着元虚城的阵法激活在无尽暗夜下化作灯塔般庇佑,剑光浩荡,煌煌剑意照亮天穹混沌,横扫下,一具具尸体如烂泥般被切割成两半,一分为二。
一千具尸体,一万具尸体,十万具尸体……三十万具尸体~!
浩荡的金色剑光一次挥斩下便是成批的混沌生灵陨落,最低微的初等混沌生灵走在最前沿,被一剑横扫,陨落了数十万头,便是浩浩荡荡的兽潮都发生骚乱,一往无前的气势都顿了下,不敢再继续前冲。
在兽潮后方一双赤色的眸子俯瞰这幕闪烁心疼,可转瞬就化作冷漠,固然会死上无穷混沌生灵,可只要攻破城池,吞吃里面亿万万修行者,将会诞生一大批高等混沌生灵,这些死亡都是值得的。
“嗡嗡嗡~!”它发出奇异的声音,原本抗拒的初等混沌生灵犹如疯了般,一个个眸子猩红,勇往无前的朝着前方践踏,每一步落下都震动寰宇,连元虚城都在震颤。
“哗哗哗~!”
金色的光剑挥斩出第二剑,宛若割韭菜般倒下一批,这次却没能让它们畏惧,反而一往无前,庞大的金色光剑也接连挥斩,第三剑,第四剑……第七剑!
轰~!
数不胜数的兽潮冲入了元虚城三千万里处,在践踏下这片混沌虚空都在震颤,一枚枚藏匿在最深处的符文暴露出来,又在它们的嘶吼下撕裂成粉碎,元虚城的第一道屏障轻而易举的撕裂,甚至连兽潮的十个呼吸都没挡住。
一股极致的绝望席卷城墙上的身影,固然,天都元老告诉他们只要撑过一天便会有援军赶到,可在这种凶猛的兽潮面前,元虚城真的能挡住一天?
……
“我来驾驭阵法!”日耀元老开口,元虚城最古老的阵法并非是他所铸造,可身为后来者,却在原有的基础上重新修缮一遍,并布置属于自己的阵法,可以说,他了解元虚城的每一处地方,所有阵法也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如今盘坐下去,将神魂和意志与元虚城的大阵所融洽,他的身影被一道道金色的光芒所覆盖,身后更是出现磅礴的生命体,并且随着身躯的悬浮空中而无限拔高,在元虚城宛若出现了一尊永恒之神,它浑身上下都是璀璨的金色光辉。
映照的那些悍不畏死的兽潮都短暂寂静下,他的手指轻轻拨动,天地似是一张巨大的古琴,被波动见,无穷无尽的能量汇聚在琴弦上,随着射出,一道道剑光,一柄柄凶刀,一杆杆长矛撕裂长空,斩在兽潮内发出阵阵骚乱。
他的每一击都造成数十万混沌生灵的陨落,若是往常这些尸体将是难以想象的天文数字,可这时候却无人在意这些。
“动手了!”在兽潮后方的首领,暗皇也睁开了灰色的眸子,对元虚城他们已经了解透彻,否则怎会选择他,一座没有城主的城池,注定要被他们拿下,低语道:“若你是究极境驾驭阵法尚且忌惮三分,可主宰第三境圆满注定守不住城池!”
暗皇在催动本命神通后,原本就寂暗的天穹愈发昏暗,若说早先元虚城还能散发炽盛光辉照亮周边,可现在‘暗皇’与‘永夜皇’双重天赋神通下,彻底蒙蔽了混沌生灵们的视线,固然每一道剑光和凶刀都杀戮无数。
但它们却什么也看不到,只听到周围阵阵的惨嚎声,让它们既是惊恐又是慌乱,愈发迅速的朝着元虚城唯一散发朦朦光亮的地方冲去,城墙上却是一片死寂,哪怕日耀元老杀了无数,可此刻望去后方的兽潮依旧是绵绵不绝。
横无际涯,根本不清楚这次袭击元虚城来了多少混沌生灵,宛若将上万纪元的混沌生灵都聚集在这里,手脚冰凉的麻木也让他们艰涩的吞咽口水,意识到了兽潮的真正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