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土如今热闹非凡。
群山中。
一头浑身充满霸意的妖猴缓缓睁眼,他目若雷霆,浑身充斥着仙界‘太初母气’,此气可延寿,乃仙界造化仙气之一。
此猴如今乃域外天妖族老祖。
一身战力不详,遇强则强。
“嘿嘿,南华老儿。”
他盘坐在山崖,手持一柄长棍扛在肩上,露出战意凌天的笑容,浑身鬃毛随风颤动,“你终于是回来了。”
“混世妖猴!”
天外,南华内心一咯噔,已经看见那道雷霆万钧的目光,心中霎时间一沉,“那是何等造化仙气,怎么没在恒古仙疆见过...难不成此猴也遇见了泼天机缘。”
“叽里咕噜什么呢,呔!吃我一棍!”
轰隆!
霎时间仙穹霞光云雾被斩成两半,一根惊世长棍带着劈开山河之势霎时间朝南华打去,看得无数天妖头皮发麻,要是被这样来上一棍,天灵盖都得被劈开吧...
“妖猴放肆。”
南华目光一凝,举南土天道之力霎时间回击。
整个天缺南土霎时间变得沸腾不已,而前来的域外大能也变得越来越多,看来南华想要在这里安然证得真仙有些难度,但南华却是无比自信。
他的背后,站着整个恒古仙疆,谁也不怕!
正当南华转头时。
他背后空无一人,甚至还在万族阵营中看见了游山玩水,一边看热闹的道祖等人。
陈浔微微抬眸,含笑点头。
像是在说:
“南华,放手一搏即可,放心,你背后空无一人,本道祖也加入他们了。”
南华神色骇然,眼眶微微睁大。
别啊!!
此刻。
陈浔他们正在一片山间草地上小憩,仙界不管是哪里的山河都是雄浑无比,异常开阔,他们很喜欢待在这种高山草地上,近能观连绵山势,远能观天地起伏。
“道祖。”不祥一身黑袍,在其背后拱手。
“嗯?”
“南华恐怕处境不太好。”
“呵呵,此子在域外造孽太多,由他去吧,躲不过的。”
陈浔笑声悠扬,一脸看热闹的样子,“他不仅耐活,也耐杀,死不了,大不了让这些域外强者一同与他渡劫即可,就看谁跑得快了...”
大黑牛摇头摆尾的疯狂吃草,谁也不管。
它目光炯炯有神,感觉域外仙土仙草的味道变了,自己还得多品品。
不祥老祖沉思了片刻,轻轻点头。
就在此时。
突然!
南宫鹤灵的目光竟然投射入一座真灵古城中,而那里正有上百道身影矗立,他们正在抬头望天不断交流。
陈浔姿态随意的靠躺在草地上,目光轻轻一瞥。
嗡!
虚空中霎时间传来一股无形波动,很剧烈,但却无声。
那上百道身影中央站有一位面貌奇特的男子,他眉宇一沉,眼角余光看向远山。
恒古仙疆...
五行道祖。
西门黑牛。
南宫鹤灵。
不祥老祖。
唯有那头可以趴在仙界头上的秽兽老龟不在。
“道祖。”
“南华成仙,本道祖让他第一个杀你。”
一道轻飘飘的仙言落下,方尘埃眼眶猛然一睁,他本以为突破真仙后仙界再无可束缚他之辈,哪怕有真仙同道也无所谓,谁又能压制得住谁。
但怎么就一直有一位横在头顶的五行道祖!
陈浔此话仿若带着戏谑,连正眼也没看方尘埃一眼,欺师者,在他这里没有面子,哪怕他有一万个理由。
方尘埃沉默。
他像是无视了陈浔,不再有任何回应。
“方叔,天道可修?”
“可修。”
方尘埃神色平静,仿若什么事也没发生一般,“此人血脉特殊,是仙界第一批先天生灵,得天地垂佑,掌有一丝仙界权柄之力,生亦逢时。”
他似乎看穿了南华。
但其实并不是现在,此人他印象极深,当初在恒古仙疆威压的唯一一位修士,其实是因为此人并没有恒古气息,仿若是外来者,他就毫不犹豫的动手了...
南华时至今日也不知道,原来是这样!
多年来他都一直百思不得其解,那狗贼真仙怎么第一个就看上了平平无奇的自己,明明五蕴宗弟子多的是,而且他旁边还有掌控星枢的九天盟主存在。
真相竟是他是野生的,别人都是亲生的。
他身旁。
众人眼中出现一抹赞叹之色。
“尘埃,这仙界雄杰真是犹如过江之鲫,当年我等无法想象的仙道境界竟是接连而出。”
“呵呵...”
“诸位,方兄不是已经说了,若这位南华前辈可以证道,我等在此也将会有恢弘福泽加身,可遇不可求。”
“嚯!那咱们还等什么,先去租借洞天吧。”
“诸位且慢,且慢啊!这方仙域仙气纵横八荒,强者林立,看来将会有大战发生,若是租借洞府被大战余波牵连,那咱们岂不是白给了?!”
“臭鼻子老道,你少在这里危言耸听,仙尊在此,还能让大战余波把咱们牵连了?!”
“同意!”
“有道理,实在不行,把这老道挂出去挡灾。”
“哈哈哈...”
……
那片地方霎时间传来哄堂大笑声,看样子他们关系都非常要好,也不是来算计打压南华证道真仙的,就是一批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的修仙者。
闻言,方尘埃也难得的笑了。
确实如此,他们就是前来观摩,未来行程还很满,还有去往诸多其余仙域游历,一时间五行道祖出现的阴霾也被他渐渐抛在脑后。
画心笑着微不可察的看了他方叔一眼。
当年,他证道动手孟前辈。
此事...无法了结。
一步错步步错,只希望这段安稳岁月能够多一些,恒古仙疆从不是什么软柿子,他们是仙界的遮天巨擘,谁敢动他们恒古生灵分毫,定将遭受毁天灭地的打击,哪怕是真仙...
他一直都知道,也在不断寻求斩断这段因果的办法,更想亲自见道祖与孟前辈一面。
此时。
陈浔眼角瞥过这里的目光变得多了一些。
他莫名有些烦躁,只觉那里吵闹不堪,差点眼中闪过一抹杀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