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瘦的少年身姿笔挺，穿着白色礼服，肩颈处垂下金色的穗子。
他背对着阳台，低垂着纤长漆黑的眼睫，手里握着一杯红酒，不知在想些什么。
听见艾丽莎的话，少年抬眸看向她，黑珍珠般的眸子里划过一抹亮光。
“抱歉，艾丽莎，不能多陪你一些日子。”
说完，少年将手里的红酒递给艾丽莎，大步离开。
艾丽莎拿着红酒，看向走远的少年。
少年越走越快，踉跄了一下后仍不放缓脚步。
如果可以，他大概很想飞起来，飞向他想见的那条人鱼。
艾丽莎眉眼微弯，低低地说了一句。
“哥哥，祝你和美丽的人鱼幸福。”
几天后——
夜色渐深。
僻静的森林里，河上飞舞着淡淡萤火。
河岸上停着一辆马车。
河水里，有着金蓝色长发的人鱼半靠在那，金蓝色的鱼尾浸没在河水里。
突然，身后传来马蹄声。
人鱼立即转身，绯红的唇瓣轻勾，碎金般的眸子里划过一抹欣喜。
她看着穿着腰间挎剑、骑马而来的少年，缓缓开口。
“晚上好，我的小天鹅。”
少年穿着白衬衫、白色细格子马甲、白色西装裤，上身还罩着一个灰色大衣。
他坐在高高的白马上，灰色大衣下露出一只拢起的雪白羽翼。
皎皎月色下，有着一只雪白羽翼、眉眼精致漂亮的少年宛若圣洁的天使。
少年看着人鱼，黑曜石般的眸子里情绪浮动。
他极快地翻身下马，快步走进河里，抱住了人鱼。
少年半个身子浸在河里，任由灰色大衣从肩上滑落，紧紧抱着人鱼，有些委屈地开口。
“阿清——”
“我好想你。”
“好想好想你。”
少年身后，灰色大衣就要被河水冲走。
白清伸手勾住大衣，放到身后的河岸上。
金蓝色的鱼尾一摆，变成了白嫩纤细的双腿。
白清用双手勾住少年的脖颈，整个人挂到少年身上。
她稍稍抬头，与少年鼻尖相抵，碎金般的眸子温柔地看着少年，声音缱绻。
“我也想你。”
“我的小天鹅，我真的真的很想你。”
她话音刚落，一抹温软便朝她的唇贴了过来。
少年身子轻颤，用左边的雪白羽翼托着白清，吻得急切。
二人呼吸渐沉。
少年用羽翼挡在白清身后，抱着她，上岸，朝马车走去。
他紧抿着绯色的唇，耳根微红，眸色绮靡，一进马车，便将车门关上。
极小的马车里，少年轻颤着指尖，声音轻软微哑。
“阿清——”
“我更想你，比你想我更想你。”
说着，少年蓦地红了眼眶，身子微抖，一举一动却极其凶狠。
少年用这种方式来表达他压抑了许久的想念。
虽然很不合时宜，但白清还是没忍住。
她轻抓了一下少年蓬松柔软的金色短发，轻笑出声。
“我每时每刻都想我的小天鹅。睁眼想你，闭眼想你，梦里是你，心里是你，我只会想你。”
“我的小天鹅更想我，是如何想？”
闻言，少年微怔。
紧接着——
他轻抿起控制不住上扬的唇，垂下头，像还是一只白天鹅时一样，轻蹭着白清的颈侧。
少年喉结微滚，软软地开口，语气愉悦。
“原来阿清这么喜欢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