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位中年女子,身着黑裙,上身披着一件白衣,面色冷漠如冰。
见到萧龙天和苏忆珑飞来,她的一双丹凤眼扫过两人,眼中满是惊讶:“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苏忆珑连忙上前拱手行礼:“晚辈苏忆珑,携犬子萧龙天前来求见皇甫珩大师,方才侥幸破了谷口的迷阵,还望前辈通报。”
中年女子双眼微眯,锐利的目光落在苏忆珑身上:“你的阵法师承于哪位大师?能破谷口的入门迷阵,倒有几分运气。”
“晚辈是瞎学的阵法,并无正式师承。”苏忆珑再次躬身,“还请前辈行个方便,让我们见见皇甫大师。”
中年女子却嗤笑一声,眼神不屑地扫过她:“原来是个半路出家的半桶水,不过是侥幸闯过迷阵罢了,也配见皇甫大师?滚回去吧,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
苏忆珑怔怔地和萧龙天对视了一眼,都不明白这女人为何态度如此傲慢无礼。
萧龙天感觉她似乎不是皇甫谷的人,心中微怒,上前一步试探性问道:“你也是来求见皇甫大师的吧?”
中年女子冷笑一声,抬手理了理衣袖:“别把你们这种无名小辈和本座相提并论,本座来见皇甫大师是为了探讨阵法大道,你们配吗?”
“好大的口气!大家都是来向皇甫大师请教的,又何必在这狗眼看人低!报出你的尊姓大名,让我们看看你是什么大人物。”
萧龙天的语气冷了几分。
若非这里是皇甫大师的地盘,他已经动手了。
中年女子挑眉,眼中满是讥讽:“你们见到本座这身黑白服,还不认识?果然是孤陋寡闻的半桶水!”
苏忆珑瞳孔一缩,想到了一个人,失声惊呼:“是逍遥皇朝阵法界泰斗白夜大师?”
她曾有耳闻,白夜是逍遥皇朝最有名的阵法大师,能布置道级初阶阵法,爱穿黑白搭配的服饰。
白夜冷哼一声,算是默认,下巴微抬:“既然知道本座身份,就该识相点离开,不要在这里碍眼。皇甫大师连本座都还未肯接见,更别说你们这两个无名之辈了。”
萧龙天嘲讽道:“皇甫大师不见你,可不代表不见我们。”
“笑话!简直自取其辱!”白夜怒极反笑,拂袖走到旁边的石亭里坐下,闭目养神不再理会两人。
就在这时,一个身穿青布衣衫的童子从山上小跑下来。
白夜立即睁开眼,快步迎上去,脸上堆起难得的笑容,恭敬问道:“小兄弟,皇甫大师愿意见我了吗?”
童子停下脚步,礼貌地摇摇头:“白大师,很抱歉,大师说他正在研究阵法,无暇见客,您还是先回去吧。”
白夜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眼中满是失望,但还是从储物袋里取出一个锦缎储物袋递给童子:“辛苦小兄弟跑一趟,这点元石请收下。”
童子谢过收下,转身正要上山,萧龙天和苏忆珑连忙上前拱手:“小兄弟,我们是仙羽宗流瑜长老的弟子,奉师尊之命前来拜访皇甫大师,还请通报一声。”
童子依旧礼貌地拒绝:“抱歉,大师说不见客。”
苏忆珑连忙说道:“请小兄弟告诉大师,家师流瑜长老让我们带了书信和信物,大师见了信物定会愿意见我们!”
童子还是微笑道:“两位前辈,皇甫大师现在真的在忙,请回吧。”
说罢,他便朝山上跑回去了。
萧龙天和苏忆珑有些无奈地对视了一眼,萧龙天说道:“妈,我们在这等等吧。来都来了,多等几天也无妨。”
苏忆珑点点头:“嗯,没关系。”
白夜在一旁听到,嘲讽道:“真是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皇甫大师连本座都不见,怎么可能会见你们两个无名之辈?”
说罢她便转身准备离开,可还没走两步,童子突然又跑下山来,大喊道:“前辈,请留步,大师有请!”
白夜大喜过望,猛地转身:“小兄弟,大师有空见我了?”
不料,却见童子径直走到苏忆珑面前躬身行礼:“两位前辈,大师请你们上山一见!”
苏忆珑和萧龙天皆是惊喜交加,白夜则如遭雷击,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不满道:“凭什么?大师为何不见本座,反而见他们两个小辈?!”
童子有些尴尬地笑了笑:“白前辈,这个......晚辈也不清楚,您还是下次再来吧。”
萧龙天嘲弄道:“识相的就赶紧滚出皇甫谷,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这是将白夜的原话送回给她了。
“你敢羞辱本座!”白夜大怒,抬手就朝萧龙天拍出一掌,掌风裹挟着凌厉的灵力。
就在这时,山上突然传来一道浑厚的声音:“谁敢对老夫的客人无礼?”
话音未落,一股狂风骤然袭来,白夜惊叫一声,被狂风卷着飞出谷外,只留下不甘的怒吼:“不公平——!”
苏忆珑摇头叹道:“这白夜也是成名的大人物,怎么这么没素质?真是浪费了她的阵法造诣。”
“两位前辈,请!”
童子侧身伸手相迎,请两人上山。
两人跟着童子上山,不久后就来到山顶一座简陋的草庐前。
草庐由竹木搭建而成,周围种着几株翠竹和一片药田,石桌上还放着半盏未凉的茶水。
一个白发老者正躺在竹椅上闭目养神,须发皆白,身着粗布麻衣,却透着一股仙风道骨的气息。
萧龙天暗暗惊讶:没想到道级阵法泰斗竟住在这么简朴的地方。
童子上前禀报:“大师,客人已带到。”
萧龙天和苏忆珑连忙上前躬身行礼:“晚辈苏忆珑、萧龙天,见过皇甫大师。”
皇甫珩缓缓睁开眼,目光如炬,在两人身上打量片刻,捋了捋胡须点头道:“年纪轻轻就有九星武圣的修为,还能破解老夫的圣级九阶迷阵,不简单啊。”
他旋即看向苏忆珑:“刚才是你主导破阵的吧?你学过几年阵法,师从哪位阵法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