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嘁！”
“尘清，你没事吧？感冒了吗？”
此时天气晴朗，和风吹拂，白云在天空中自由自在地飘荡。
空气中充满着舒适干净的气息。
坐在教室最角落男生身穿着蓝白色的校服，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白皙的手臂上，样貌俊朗但是眼底带着一片淡淡的颓废的青黑色，被关心后扬起了一个温和的笑容:“我没事，可能是有人在念叨我？”
上课铃声打断了接下去的闲聊。
尘清的目光落在了窗外清澈湛蓝的天空上，心里面感慨了一下今天的天气真不错。
可惜他现在是个普通人，不能自由自在地飞来飞去。
“同学们，今天我们班来了一位新同学。”
底下响起了轻轻又好奇的讨论声。
尘清打了个哈欠，神色看起来很慵懒，并不在意这些突如其来的小插曲。
直到那个所谓的新同学走了进来。
对于刚成年的男生来说，这个新同学的身高实在是有些突出了。
最重要的是……
尘清那双黑灰色的眸子微微瞪大，有些久远的记忆从脑海中浮现。
墨色细碎的短发，微卷的发丝显得有些凌乱，五官精致带着些许锋利，弯眉凤眸，沉默的时候会透露出些许攻击性。
眼熟啊眼熟，如果换个眼睛颜色就更熟悉了。
“新同学，介绍一下自己吧。”
略微低沉的嗓音像缓慢演奏的大提琴一般:“初次见面，我叫言祂。”
真是个稀奇的名字啊。
“尘清，那个新同学的姓和你的一样，见都没见过，不过有你在先，我已经不奇怪了。”
身边的同学在絮絮叨叨。
尘清只是撑着下巴，对此没有表达自己的看法，他的目光落在言祂的身上，轻轻地呼出一口气。
现在算算时间，也确实也差不多了。
只是不知道那两位神明有没有在意这件事。
——
言祂看着眼前的课桌，从空白的思绪里面回过神，他听见身边有人在说话，是个模样可爱的女孩子，热情的态度和明媚的笑容让他微微一愣，而后顺着对方的情绪露出了明媚的笑容。
“谢谢。”
足够温和亲近，让人很有好感——至少表面上看起来是这样的。
言祂将自己的注意力放在了周围，他心有所感，目光和坐在角落里面的尘清对视了一下，眨了眨眼睛。
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但是言祂并没有想要追究的想法，他觉得那个男生……
说不定是个超级摆烂的神经病，放在小说里面估计那是种会找人杀了他的那种角色。
尘清没忍住又打了个喷嚏。
言祂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刚才一直在热情说话的女生抿唇看着他，他回忆了一下，而后安抚性地开口:“你说的那个占卜确实很有意思，我也可以尝试一下吗？”
没有敷衍的态度让女孩表情又明媚了起来，只是，她的话语似乎在视线转移的时候，停顿了下来。
似乎有人坐在了言祂的身后，女孩的视线落在了那里，她神色看起来有些哀伤。
“天青……”
言祂偏头，看到了一个模样漂亮的男生。
确实是漂亮。
身形看起来有些许瘦弱，皮肤相比于平常人有些白，细碎的刘海微微遮住眸子，发丝有些偏长，能够贴到后颈，似乎是意识到自己面前多了个人，那双纯黑色的眸子看了过来。
一时间有些沉默。
这是谁？
同样的想法从两个人的脑海里面浮现出来。
唯有“局外人”尘清提起了一点兴趣，他很清楚，接下来的发展可不是个愉快的过程。
一个疾病缠身，备受欺凌。
一个孤身一人，深陷泥潭。
漫长的错过和遗憾并没有让他们身上残留的罪恶消失。
嗯……应该没关系吧。
尘清表达了自己的看法:“除了立场以外，其他的倒是没怎么变啊……”
——
莫天青看起来很好欺负，偶尔还会时不时地咳嗽，整个学校的都知道他得了绝症。
所以，没有人会相信他能够欺负别人。
事实上，他也没做。
都没亲自动手，怎么能算呢。
莫天青站在厕所外面的走廊上，靠着冰冷的墙壁，听见脚步声靠近:“如何？问到你想要的了吗？”
言祂原本神色淡淡的，在听见莫天青的声音后露出了笑容:“所以，你到底是怎么办到的？能够让他求着别人打他。”
“还得仰仗你的钱啊……当然，如果他不愿意赌，我也会很为难的。”莫天青轻咳了几声，他抬脚就走了，边走边继续说道，“我对你的资金背景也感到很敬佩，毕竟，按照你所说的，谁都没有信任你，但是他们却没有追究你的钱花到了哪里。”
言祂语气轻飘飘的:“这都是堆积出来的，哪怕现在把我银行卡都扣下，我也能包\/养你。”
也许他并没有其他的意思，但是听起来就是有点怪怪的。
“你的用词总能让我怀疑你根本没读过书，都是在用人类对语言的本能说话。”
莫天青毫不留情地吐槽了。
庆幸这周围没有人能够听见他们之间的谈话，不然校园论坛上肯定又热闹起来了。
言祂垂眸看着莫天青苍白漂亮的脸:“昨天认识你的时候我就想说了，我们去医院看看吧，我不能够理解，为什么要用绝症来形容你的病？医学史上这个名词吗？”
莫天青微微一愣，似乎回过神了一般:“哦……和你待在一起我倒是没有什么得病的感觉了，大概率是被你无语的，毕竟人无语到一定程度的时候都是会笑的。唉，我从小家里就是穷困潦倒的，还有把我当成垃圾对待的父母，根本没去医院看过，然后没有治疗过，带着‘绝症’活到了现在。”
“哇……你可真是幸运。”
“我可用不上这个词，所以，医院的事情你出钱吗？”
“当然，这算是等价交换，毕竟你会让我回本的，对吧～”言祂露出了明媚的笑容，他毫不掩饰地展现出自己的恶意，“把所有属于我的东西都留下来。”
莫天青神色看起来有些认真，而后叹了口气:“贪婪的人最后一无所有……当然，如果你想成为这样的人，我会让你成为例外。”
心照不宣的沉默。
过了一会儿……
“那……我们回去上课吧，还得和老师道歉，说不定要写检讨。”
“我成绩好，应该不会写检讨吧，而且，上厕所这么重要的事情，老师应该会原谅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