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既然天河水能够通过阵法伪造出来，那弱水又有什么不可以的呢？”漾漾思路开阔，敢想敢做。
很多时候，哪怕是系统都有点跟不上她的脑回路。
【可是你明明可以直接命令宁翼毫无保留地说出来。】
“我确实可以，但是，”漾漾抿唇，“宁翼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而且，我也不太喜欢逼迫人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
“我不想要一个呆板的仆从，我想要一个有活人气的伙伴。”
在这方面，她总是很坚持。
但也正是这种坚持，才时刻提醒着系统，她如今的年岁尚且是个未长成的少女。
少女对这世界，仿佛窥探透彻，但又保留着一丝稚纯与天真。
也正是这种独特的气质，才构成了独特的漾漾。
天空中传来剑鸣，漾漾抬头望去，星渊御剑而行，正朝这边降落。
漾漾坐在岸边的大石头上，甩了甩脚上的水，静静等他落地。
他就落在漾漾身边，低头用帕子为她擦脚：“我赢了。”
“什么赢了？”漾漾翘着脚，不满意地哼哼，“是我没有继续跑！才不是你赢了我呢！”
他捏住漾漾的脚腕：“这下你是不是跑不掉了？嗯？”
漾漾不服气：“这才难不倒我！”
她双手在石头上一撑，很轻巧地便把小脚从他手里抽了出来，耸耸鼻子吐槽：“你都没怎么用力握，很容易就抽出来了！没劲！”
“怕你痛。”
“看在你这么关心我的份儿上，那我就不跑了，还记得这条小溪吗？从前咱们常来，你大约还喝过这里面的水呢，不过如今它上游不是妖界了，流出来的水没了妖气，反倒是自带灵气。”
“你瞧，水就是这样神奇，可以塑造，可以改变，也许，”
漾漾：“弱水也可以。”
星渊：“弱水也可以。”
宁翼此时也抵达了此处，正巧听见二人异口同声，又相视一笑。
连笑容的弧度都一模一样。
星渊抬眸：“我赢了。”
他眼底有细细碎碎的光芒，唇角翘起弧度：“你该回答漾漾了。”
宁翼反问：“那你是如何找到这里的？”
“感应到大致的方向，途中路过溪流，便想到了往事，沿着溪流找了过来。”星渊回答得简单，但其中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直觉，冥冥之中，他就是能找到漾漾的位置。
这种直觉他暂时还没找到合理的解释，所以未曾提起。
感应，往事，都是他们俩之间独有的联结。
宁翼扯了个勉强的笑：“很好，愿赌服输，漾漾，我会告诉你弱水的位置，不过那地方如今还在不在，我可不敢保证。”
漾漾也从星渊的话里判断了出来。
他们俩的赌注似乎跟自己有关。
结果是星渊赢了。
无论如何，事情顺利总是让人心情愉悦。
“那我洗耳恭听。”
“我要单独跟你说。”
“好啊。”
星渊退开了一段距离。
宁翼立在漾漾面前，双脚浸在冰凉的河水里，低头看着眼前的小姑娘。
“那地方很污浊。”
漾漾：“？”
“所谓的仙山，其实并没有你想象中那么仙气飘飘，反而遍地污浊。所以，你只去仙山周遭取弱水便是了，不要靠近中心，知道吗？”
他语气格外严肃。
漾漾点头：“我本就是为弱水而去，去河岸边取水就走，不会去仙山的。”
“我对那仙山没兴趣，又不是去了仙山就能成仙。”
去了仙山不能成仙，倒是能成恶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