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是关于漾漾，星渊的神情便带了些谨慎。
“倘若有一天，你要在自己的私隐和帮漾漾之间做选择，你会选择哪一个？”
“自然是漾漾。”他毫不犹豫地回答。
“这么笃定？”
“嗯。”
“哪怕要暴露你最不堪、最阴暗的那一面，也在所不惜？”
“是的，在所不惜。”
“万一到时候她抛弃你呢？”
宁翼本以为星渊会犹豫，会沉默，会支支吾吾，但他没有。
他的眼神依旧清亮坚定：“她不会抛弃我。”
很多次，漾漾明明有更好的灵兽人选，小天狐，小饕餮，个个都比他血脉高贵，比他本事出众，但漾漾从没有犹豫过。
那他也不会犹豫。
“千千万万个选择里，我都会选择她。正如她选择了我一样。”
宁翼错愕了一瞬，而后又失笑：“你这性子，倒是跟她一模一样。”
也对，正是因为他们一模一样，才能如此契合。
但宁翼跟星渊不一样，他是半途来的，而且还有那样的过去，天然地无法做到跟星渊一样毫无保留。
他竭力说服着自己。
心中却忍不住涌上一点羡慕，他曾在浮光帝君手下做事，统领数以万计的天兵，此刻却羡慕起一只小灵兽来。
羡慕他活得简单肆意，羡慕他被人坚定地选择。
“刚刚漾漾问了我一点事情，刚好我知道一些，”
“你知道弱水的事情？”
“你也知道？”
“我只知道她最近一直在忙这件事，查各种典籍，询问各种人，但具体弱水在哪里，我并不清楚。”
所以，星渊是知道漾漾在忙什么。
而自己最近却没有得到任何消息。
啧，宁翼起了一点逗弄的心思：“咱们来比个赛吧，同时出发去找漾漾，若是你先找到，算你赢，我会回答她的问题。若是我先找到，算我赢，到时候我就以你输给我为理由拒绝回答漾漾的问题。”
“她的事，不可以用来比赛。”
但宁翼才不管这些，自顾自地喊了开始。
而后便瞬移没了踪影。
星渊：“......”
少年摇了摇头，无奈地拿出妖剑无夜，御剑而行。
他御剑，宁翼瞬移，论速度他定然是比不上的。
那就只能论对漾漾的了解程度了。
思索片刻，他朝着一个方向径直飞过去。
演武场上空，宁翼的身影出现又消失，他观察了下星渊去往的方向，那边有七座山头，若论直线距离最近的话，便是顾安安的住处了。
顾安安是漾漾唯一的弟子，去寻她倒也合理。
宁翼一个瞬移出现在顾安安院内，冲着屋内道：“漾漾。”
没有回音。
她不在这里。
莫非是猜错了？
那个方向，还有便是药田，难道她去采药了？
宁翼又一个瞬移，出现在药田，但药田这里也没有漾漾的踪迹。
“还能去哪儿？”
一连瞬移了七八个地方，宁翼都找不到漾漾。
他拧眉，自己似乎真的不了解漾漾，根本不知道她会去哪里。
漾漾此刻，就在扶摇山的小溪里踩水，她两只小脚光洁漂亮，脚趾缝里都透着粉，踩着鹅卵石走来走去，感受着潺潺水流。
她在想普通水和弱水的区别。
之前她在假的天河水里面游过，还喝了好几口，那水没有什么特别的味道，跟普通水差不多。
若是宁翼不愿意说，或许她可以尝试，自己造出假弱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