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以呢？”
李心水还没明白海狸是想说什么。
“所以，这个计划已经实行了十四年……而且还不能保证在这之前，有没有在其他地方进行实验。”
“也就是说，你当时问易天燕，那个关于人造意识的人权问题，很可能早就……”
“你是说，摇光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大半？实际上很可能已经有成熟的人造灵魂，人造意识出现了？”李心水惊道。
一开始听易天燕说的时候，李心水觉得这可是上帝权能一样的实验，而海狸这么一分析，可能经过长时间的实验，摇光计划这边早就有了成果？
海狸确认道：“我刚刚这段时间，模拟了一下以人类现今科技实力和隐藏研究实力，然后通过十几年的不间断研究实验……是有80%的几率成功的。”
“毕竟，现今社会国际上都有天歌公司那样的人造生命体生物科技实力，生物技术并不想新闻中，刚刚破解基因序列那样浅显的知识。”
“……”李心水发现自己很多名词都听不懂。
但是，却也能明白海狸的意思。
这个摇光计划，恐怕已经在最后的阶段。
人类意识上传程序，以此形成“人工智能生命”这种存在。
“……”李心水感觉自己的淡定快要撑不住了。
“这是我应该接触的？这世界怎么了？不是一个普通世界吗？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海狸表示，她自己非常期待李心水之后加入进去后，自己能得到多少相关的技术秘密，太解好奇心了，她对人工智能生命这种存在相当好奇。
……
四月十二日，距离王大等人被抓，已经过了三天。
王大等人因被长时间麻醉，都有了少许脑损伤，不过在基地某些脑神经有很深研究的医疗人员支援下，还算恢复了很多。
并在这天晚上，龙利鱼等不及开始了审讯。
虽然王大是最重要，可能知道的最多的那个，不过考虑到审讯难度，还是放到了最后。
刘二、张三、李四在苏醒后都分别表示，愿意配合，主动交代，请求从轻处置。
总控区，审讯间单独隔间，三人同时接受审讯。
而龙利鱼当然就亲自审讯对地下设施进行了爆破行为的李四。
没人知道的是，在龙利鱼这边开始审问的时候，在李心水工作间的电脑上，正被海狸同步转播过来，就跟看电影一样，李心水和海狸满脸感兴趣的看着。
“姓名。”
“代号李四……姓名温彦”
“性别？”
“男……”
龙利鱼把口供记录翻到下一页，开始正式记录，刚刚的都只是基本信息，形式而已。
“你现在是华夏人？还是有加入其他国籍？又或者……”
“是本地人……是华夏人，没有加入其他国籍。”
“你背后的，所属的，或者接取任务的组织或机构属于华夏本土还是其他国家？”
李四听到这个问题表现得想了好一会的样子。
“……这我真不知道，我们四人是一个团队……平常也就是接一些单子，接一些活来维持生计，一般情况下，我们都不会对发布任务需求的一方调查或者问太多事情。”
龙利鱼注意到了其中的关键。
“一般情况下？”
“嗯……我们大哥王大，他叫王元鑫，这次王大带回来这个任务时，我们都很惊讶，以往都是商量着来接任务，而这次的是王大接回来让我们参加的。”
龙利鱼明显感兴趣了，至于相不相信，这也简单，在另外的两个房间里，进行的是同样的问题问话，只要交叉对比就能知道结果。
当然，也不能排除三人已经提前录好口供，不过这也能通过旁边桌面上的测谎仪检查出来。
现在这件审讯室里可不是电影中那样的黑暗空荡荡的地方，更像是一间医疗室，手术台，周遭有好几台已经启动的机器，心率，心理活动，精神波动都被监视着。
“继续说。”
“所以我们就对这次行动有了疑问……刘二，他叫尹喜，我直接叫代号了，反正名字你们只后也会知道……刘二他是我们团队之间负责技术方面的支援。”
“在我和张三的拜托下，他去调查了我们这次的任务背后的公司或者机构或者组织……但结果，当天，王大就来警告我们不要犯傻，王大对网络方面不可能比刘二还强，所以只能是调查的时候被目标对方发现……”
“以往我们四人都像是四兄弟一样，自从认识以后已经组成团队一起行动有五年多，可王大这次……就像是。”
“像是什么？”
“感觉就像是在故意诱导我们来进行这个任务……并且还有意的阻止我们调查任务的背后，感觉王大不是我们一伙的人，反而跟那个任务发布者是一伙的。”
龙利鱼沉吟一会儿。
“刘二查到了什么没有？”
“什么也没有，那个发布任务的人只单方面跟王大联系……而且每次的通讯方式，号码，地址，声音，全都不同，位置来自世界各地，音线每次都不一样，我怀疑每次都不是同一个人，他们有洁癖一样的防追踪意识。”
“有一点我们注意到，王大再联系的时候，对那边非常……恭敬？”
龙利鱼抬起头。
“恭敬？你为什么疑问，是不确定吗？还有，你为什么这么觉得？”
“不……我确定，王大对那边的态度绝对有问题，那是……忠诚的表现，发自内心的恭敬，我很难相信做这一行的，王大还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会有那样的表现和态度。”
“放松一下，你是在担心吗？”
“是，我个人总感觉，王大像是被洗脑了……”
听到这个答案，龙利鱼总感觉是不是自己逼得太紧了。
“嗯……我们来聊一下这次你们的行动细节，你在这次行动中扮演着什么角色？”
“……窃取目标。”
“就是你导致那个地方的底下发生地爆的？”
“是……我们在决定这次行动前，就已经在基地踩点好久了……弄到了地图，武器，外面你们分布式监控的详细位置和避过的路线，撤离路线进攻路线也都规划完成，计划……非常详细。”
“而且这次任务王大在年前就告诉我们了，准备了差不多三四个月的时间，原本按照计划是在……三月二十四号那天决定进行，但你们这边搞了个什么发布会……为了防止不与其他入侵的人冲突所以延后。”
“谁知……没几天，你们这边又出现了什么智能危机？然后还出现了几伙人……”
“王大催促我们这次必须行动，所以才在九号那天，行动了……为了防止和其他人的冲突，我们潜入进去后又是等待了好久，等你们那基地里乱起来一段时间后才开始行动。”
“准确的说王大刘二还有张三是早进去潜伏在你们基地内等待时间行动的，而我是在八号那天才潜入，直接去的你们的那个地下基地里面……你们那里叫什么？”
龙利鱼听完上述的口供计划描述，先是稳了稳心神。
自己做了那么多在地面上的伪装却全被识破，而且这么一伙人在自己基地计划了那么久，肯定多次进来过，更别说还弄到了地图和基地这边的装备，这是自己的失职。
深吸一口气，龙利鱼再次发问。
“……你是怎么潜入进去的？”
“之前也说了，我们从你们的基地里搞到了很多装备，你们基地在实验区……是叫这个名字吧？在那里有很多等待测试或者已经完成，暂时放在那里保管的实验用武器装备。”
“虽然有些稀奇古怪，我们还是发现了类似纳米人皮面具，空气爆弹，高频切割刃等道具。”
“你就是用面具，潜入进去的？”
龙利鱼也知道这件装备，不过还在试验阶段，尤其是……好几次实验中出现的“摘不下来”情况，所以没有进行量产，只为了实验做了两幅，一般来说，丢失会立即上报，可自己并没有收到消息。
“准确的说，是混进去的，我就算偷到了面具，你们那里根本就只有一个门，还在地下，要是我们调查了好久，都找不到，也不可能会知道居然是人工把控审核和开门的。”
龙利鱼也知道那个地方的大门多么奇葩，不过这也能最大限度的防止有人通过门禁系统来操控开门。
“说说你们是如何知道那个地方的？”
“任务啊……王大让我们参加这个任务的时候，直接给出了很多细节上的情报，比如你们基地整体都是为了地下那个地方而准备的半真实半虚假的诱饵，比如那个地区的入口位置等等。”
龙利鱼彻底沉默了……
这个基地的大部分秘密居然在对方下达任务的时候，就已经告知的？？？
好一会龙利鱼才回过神来，他已经觉得最近要对基地的警戒进行改革了……
再次接着审讯。
“你在进去后都干了什么？”
“很简单，等待，然后找机会……找目标。”
“你们的目标是什么？”
“终于问到了……可，我不知道，最起码除王大外我们三人都不知道。”
“什么意思？”
“根本没有一个固定的目标……我们的得到的任务是，进到那里面，然后选取你认为最重要的东西带回，甚至就连完整性都没有要求，不过也说了，如果是数据资料，至少需要是能解读的量才可以。”
“不过王大，我觉得他肯定还知道更多，因为我们得到任务时，是经过王大转交的，而不是同时对那个背后的人听取任务和交接。”
关于这点龙利鱼也觉得差不多是这样，从目前来看，这个王大是最有嫌疑的，哪怕对他的同伙来说，都相当有问题。
“继续说在里面干了什么。”
“我在地下逛了好久，发现有好多层……不过电梯我却没法用，就随手偷了一个身份牌，人皮面具在一换，然后偶然在第九层发现了你们的机房，然后又在服务器中发现了我觉得很重要，不过看不懂的东西，也就是那个加密了十二层，每层加密都不同，但其中数据有很庞大的那部分。”
“话说，你们服务器也太好搞了，我也就是被刘二教了一点知识，就把你们服务器的权限破解，密码破解，而且你们的重要资料还不藏着，只是上了锁……”
对于李四说的这些，龙利鱼总算感觉心情轻松起来。
因为下面的设施机房根本不在第九层，那里的服务器完全就是个摆设，就是填充了一丁点真数据和大量动画片的数据库而已。
而李四说的服务器太好破解，当然也是有意为之，以防万一有人破解不开，跑其他地方去可就麻烦了。
“嗯，你在得手之后干了什么？”
“得手之后就是撤离行动了呗？因为你们那个地方完全隔绝信号，所以我们执行这次行动完全是根据时间来的，而不是确认得手后才撤退，你们也发现了吧？八点。”
“八点前的时候，应该是张三和王大那边在拖延你们基地的人，然后再八点一到，进入撤退环节。”
“王大和李二一起从基地那边往我们这边赶，我和张三往他们那边去，在中途碰面后向南方的天北山脉撤离……张三的任务就是来我这边接应我，然后和我一起撤离的。”
“我在底下时，使用了一颗你们实验区的贯穿性钻井弹，来造成你们的混乱，顺便给自己逃跑创造机会，只不过没想到的是……你们地下那里的结构有些脆弱。”
“结果就不只是炸穿了好几层，范围还不小……本来我是想爬出去，结果发现全是土下来了，于是我就从原路进来时的通道返回，正好没人管我，而从里面又可以直接开门。”
“说上去后，我们就向汇合的方向跑去，谁知道半路上被你们的人解决了，话说我到底怎么晕过去的？”
“……”最后这个问题龙利鱼当然不会回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