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现在李心水也不知道是该先在心里吐槽龙利鱼的别称，还是吐槽自己被龙利鱼坑下来这件事。
“咳咳！”龙利鱼也是尴尬的不行。
易天燕走到李心水的正面前停下脚步。
李心水坐着往前看去，只能看到两条穿着宽大黑色运动裤的大长腿，而易天燕上身则是一条棕黄色的针织大衣披着垂到腿部，刚刚不敢抬头看，现在更是不知道该把视线放到哪里。
易天燕慢慢在李心水面前蹲下，视线刚好持平，她的身高一点不低。
“上面的人，很看好你，背景简单，实力不菲，能力匹配，我也对你很感兴趣，你……很适合成为我们的摇光计划的催化剂。”
“所以呢~，不管你想不想，不管你愿不愿意，不管你是否……自愿不自愿……我们都会尝试邀请你，然后……强行让你为我们工作。”
“但现在你既然下来了，就说明你对这里感兴趣了。”
“我可以给你简单介绍一下，不过并不会详细说明，只是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我们邀请你然后自愿参加，和我们邀请你，强制参加，过程和结果可都不同哦。”
易天燕慢慢的说出很可怕的话。
李心水明白面前人的意思，也明白了龙利鱼的尴尬。
自己真的是被坑下来的，如果这次没下来，不久之后就会被强制加入，这也印证了那天发布会见面被邀请时上面的人最后的话，“期待自己的加入”。
这么说起来，龙长官还是为了自己好，提前让自己下来，还能有个机会主动加入。
考虑到这些，面前的燕姐还愿意先给自己先介绍，李心水立即点头，“好的！燕……姐，您说吧！”
易天燕点头站起，“别叫我燕姐，你还不属于我的部下……别跟小龙一样套近乎。”
李心水刚强颜欢笑的脸又僵在了那里，他有点无法琢磨这个易天燕的性格了。
从一开始的冷漠，不说原因不让龙利鱼进门，再到进来后，带点无视龙利鱼的借口直接挑明的态度，又到现在的分清关系的直言。
给李心水一种，易天燕非常不好对付的感觉，只能说不愧是这什么“瑶光计划”的负责人。
龙利鱼这时站起来道：“那我就先去外面等了……你们聊。”
说完，龙利鱼像是逃一样的离开了这间房间，李心水完全无法理解龙利鱼这基地总参谋的身份和这个瑶光计划负责人的阶级差距是怎么回事，或者难道说还有其他私人上的关系？而且看起来，龙利鱼并没有参与其中，现在出去是为了不听这个计划的详情？
易天燕走回自己的办公桌后坐下，拿起笔拍了拍桌子，把明显在胡思乱想，望着龙利鱼离开方向发呆的李心水注意力叫回来。
“我们这个计划是摇光计划，你首先要知道，瑶光是什么。”
半小时后，听完了易天燕简单叙述的李心水默默在心中作总结，不过其实也是在梅丽莎帮助下进行的，其中有大量知识都涉及到了很多李心水本身的知识盲区。
摇光计划的主要目标或者说主旨，是为了制造“人工智能生命”。
注意是带有“生命”的人工智能。
一般人工智能指的就是小冷那样的，根据程序设定来形成近似于人类智慧情绪的模拟体现。
海狸、梅丽莎这样的人工智不能很清楚说明，但也是基于程序，然后发生了某种特殊的编译或者变异，以此生成了真正的人工智能，可以自主学习，有自我意识，能意识到“自我”这个概念。
而摇光计划，是通过把人，加入到网络中去，赋予程序意识和知识和智慧和情绪。
她们管这个叫做人工智能生命。
虽然在李心水看来，这实在有点……
一开始李心水还以为；易天燕指的是直接把一个大活人的意识上传到网络中，然而之后的解释改变了李心水的想法。
易天燕她们的摇光计划不只是让人的意识与程序结合成为“人工智能生命”，还有最重要的前一步，她们并不打算用真正人类的意思，或者说灵魂来作为材料。
而是准备人造人类意识，说的玄学一点就是“人造灵魂”。
这样一来就涉及到相当多方面了，不论是生物学，大脑有关学科等，甚至在李心水知道这个计划之前，都还不清楚人类有没有“意识”或者“灵魂”这种概念存在。
如果有，那是在大脑里？还是在心脏里？又或者像是武侠小说一样，仙侠小说一样，在某个穴位，某个丹田里？
当然，详细的说明易天燕就没再多说，在解释下去就跟把计划完全解析一样了。
……
“听完后，决定，自愿不自愿啊？”易天燕喝了口水清清嗓子说道。
李心水苦笑一下，“当然加入啊……当您跟我说了之后，我就没想过要不要在拒绝。”
“只是……”
李心水还是有所迟疑。
“只是什么？有问题就快问。”
“……我想知道，摇光计划，有没有对任何人造成伤害，有没有考虑过人权，虽然还不清楚你们的计划细节……我想知道，目前来说，你们是否已经制造了成功的人类灵魂或者意识，如果有，那你们是把他们当做工具看待，还是新生儿一样的人类看待。”
易天燕听完李心水的话沉默了好久。
“有没有做出来我不能告诉你，等你加入后就知道了……如果有成功做出，那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我们是国家秘密支持的研究项目，有些特殊项目不是我能够完全掌控。”
“但如果我能做主，我会一视同仁，只要有与人类一样的智慧和意识和灵魂，那……它，他就是人。”
李心水点点头，“明白了。”
几分钟后，李心水从易天燕那里填了一下表单，也就是类似于保密协议的东西，不过这玩意只是书面保险，实际上从此时开始，李心水的一切向外发送的讯息都会被监视，直到李心水彻底加入摇光计划，并有突出贡献为止。
“那……燕姐，我先出去了。”李心水打算告辞了。
“嗯，别忘了你们那什么计划结束后，过来任职，直接来这里就可以……具体你的工作到时候再告诉你。”
之后李心水就离开了易天燕的办公室，离开前，见到易天燕又开始带上了红框眼镜开始工作，一点没有对自己最后同意自愿加入感到意外，就有种普普通通应聘了一个人面试了一个人的感觉。
出门后，龙利鱼意外的不在门口，不过李心水远远地看到了他，正在和之前那个吴军谈话，并好些在吴军的电脑上看些什么。
走过去后，龙利鱼也注意到了李心水。
“加入了？”
“加入了……”
“嗯，来看看这个。”
龙利鱼对于李心水的加入一点不吃惊，毕竟，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都把李心水骗下来让其再有个自愿加入的选项了，李心水如果还不知好歹拒绝，那说什么都说不过去。
不过李心水对于龙利鱼倒是有点不知道该是什么样的反应。
凑到电脑上看了看两人之前研究的东西。
吴军解释道：“这是之前你们带过来的磁带中的东西……”
“那边的技术人员经过检查……这两盘磁带是咱们这边的备用磁带，原本是空的，现在里面全是服务器中的数据资料，推测是有人从我们这边服务器中拷入并带走的。”
李心水点点头，“看来那个李四目标就是这个？用备用磁带拷贝，他应该对这边调查了有一段时间吧？不然应该会自己携带储存设备下来的……”
吴军也是点头，“……而且，这个人还事把我们在服务器中的最重要的资料拷贝走了，肯定准备了很长时间的计划。”
李心水这时发现奇怪的一点。
吴军说话时，一点都不着急或者惊讶，就算磁带已经被找回，也不用这样淡定吧？
龙利鱼这时候笑道：“可惜，这边的防御手段都是我负责布置的。”
“那个服务器其实只是个诱饵啊！”
李心水：“……”
不知怎么的，李心水突然有点可怜李四那帮人。
这时，龙利鱼问道：“他们拷贝的是哪部分诱饵资料？既然能潜入到这里，目标肯定很重要，也是跟瑶光计划有关的吧？”
吴军点头，然后从电脑上把服务器数据检索记录调了出来。
“就是这个……瑶光计划完整实验第468次修改记录……”
“果然是对瑶光计划下手的……这里面放的是啥来着？”龙利鱼笑道。
“名字就是这个，前面几页的数据也是真实的，是几年前我们实验的真实数据，而后面，都被替换成了葫芦小金刚的视屏文件。”
李心水：“……”
龙利鱼挠了挠脑袋，“啊，想起来了，当时我布置这边的诱饵时好像放了好多我孩子的动画片进去。”
“是啊，龙长官您的动画片把我们这一整个明面上的诱饵服务器储存占了四分之三的空间……”
吴军是无法理解，既然做诱饵干嘛放那么多动画片替换数据就是了。
万一有人盗取的时候顺便查了一下数据里面的其他内容而不是看个前几页就确认，那不就暴露了？还不如放一些真实数据修改后的记录更能保险。
这边磁带的事情暂时就这样过去。
龙利鱼看了看左右这大厅的空间，“看来这次我们要做一次大清洗和检测了……那个李四能混进来，谁知道有没有留下其他什么……而且等审讯后，还要看看他是怎么进来的，是谁给他开的门。”
“另外，这伙人直接找到这里，对瑶光计划的资料下手，可怕，他们是怎么知道这里的？是怎么知道摇光计划的？”这点龙利鱼就想不透，也是只能等待审讯结果了。
……
根据和易天燕约好的，李心水于城市大脑计划完成后一个月内来这处秘密区域的设施报道。
而在这期间，没正式加入的李心水原本怎样生活就怎样，注意自己别透露相关消息秘密就好。
之后李心水就和龙利鱼回去了地面，回到了诱饵基地。
刚一到基地的范围，海狸的提醒就来了：“王大等人的装置已经被我全部拆除，大概一到两天后，他们苏醒就可以开始审讯……哇！”
海狸最后的吃惊就是发现了梅丽莎的记录中，关于摇光计划的信息。
在李心水旁边的龙利鱼回来后，他的手机也同样响起，是刺参打过来的，同样也是报告了那四个人再过一两天就可以审讯的事情。
“那我就回去忙了，李心水先生你也注意休息……对了，之后你过来加入的时候，提前给我电话，我会派人去接你，你别自己过来，不安全。”
说完，龙利鱼就快步离开回他的总控区了。
现在所处的位置是工作区，毕竟这次回来也是走的秘密通道，这条路都快成捷径了。
不过这次可能也是最后一次走，龙利鱼回来的路上已经叫人准备来封堵这条紧急通道，然后在开辟其他通道了。
回到自己的工作间，看了眼时间已经八点出头，再过不久就该休息了，一般情况下，李心水的休息时间是跟着刘欣园一起的。
刘欣园八点半晚上准时休息，李心水也八点半结束加班工作。
李心水刚喝了口水，缓解一下今天晚上这一堆事，海狸就又有了回音。
“李心水……我发现，这个摇光计划不简单呢！”
“肯定不简单啊……”
“那为什么你这么淡定啊！！！！”海狸突然就异常激动起来。
李心水当然知道自己现在的淡定状态不对，但实在是……冲击太大，难免有些脑袋想要保护自己，放空自己的意思，现在的淡定只是李心水本能的保护自己的表现。
海狸激动着开始解释。
“梅丽莎已经给你说过了关于人工智能的区别和这个摇光计划的区别……然后我发现，这个歌摇光计划相当有实现的可能。”
“然后我调取了这座基地的建成年限，还有秘密区域那边曾经施工有关的记录……有虽然隐秘，但我也找到，这一片区域和设施建立时间在十四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