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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军帐的帐帘还沾着战场的硝烟,地上散落的箭杆和染血的绷带没来得及收拾,空气里混着草药、火药与血腥的味道,沉闷得让人胸口发紧。李星群坐在案后,指尖反复摩挲着那枚从邓雨薇尸身上取下的铜符,符上的 “玄甲” 二字被体温焐得发烫,可一想起追击时折损的三千弟兄,他的眉峰就拧得更紧 —— 明明是反击战,却因士兵畏兽溃逃,落得个 “惨胜” 的结局,这样的结果,他实在难以释怀。

“监军不必愁眉不展,这一战虽没大胜,却也摸清了南疆人的底。” 孙秀掀帘进来时,手里还提着个竹编的虫笼,笼里几只通体翠绿的虫子正顺着竹篾爬动。他将虫笼放在案角,看着李星群紧绷的侧脸,忽然得意地大笑起来,笑声震得帐顶的灰尘簌簌往下掉,“大人忘了?老夫可是黎弼部落的人 —— 我们黎弼,在南疆可不是叫‘虫王部落’嘛!”

李星群猛地抬头,眼里闪过一丝错愕:“虫王部落?我怎么忘记这一点了。”

“我也没想到他们明知道有我们在帮助你居然还敢派出野兽。” 孙秀伸手从虫笼里拈出一只绿虫,指尖轻轻摩挲着虫背,语气里满是骄傲,“南疆部落的本事,多是从远古‘五虫之说’来的 —— 羽虫属凤凰管,鳞虫归蛟龙管,而咱们黎弼部落,管的就是‘毛虫’!老虎是毛虫里的王,豹子、熊罴这些凶兽,只要用咱们部落的‘唤虫香’,就能让它们乖乖听话。黎武那伙人能召来象兵、虎豹,不过是偷学了咱们黎弼的皮毛,真要论御兽,他们还差得远!”

他说着,从怀里掏出个巴掌大的陶瓶,拔开塞子,一股清苦的香气立刻弥漫开来。笼里的绿虫瞬间安静下来,连帐外传来的战马嘶鸣都没让它们动一下。“这就是唤虫香的粉末,只要撒在阵前,黎武召来的凶兽闻到,要么掉头就跑,要么瘫在地上不动 —— 他们没了野兽军团,还怎么跟咱们打?”

“此话当真?” 李星群猛地站起身,之前的颓丧一扫而空,连呼吸都急促了几分。若是孙秀真有办法克制野兽军团,下次再战时,士兵就不会因畏兽而溃逃,那三千弟兄的血,也不算白流。

“老夫何时说过虚话?” 孙秀将陶瓶递过去,眼底闪着自信的光,“不过这香粉得现配,需要采巢湖岸边的‘水松蕊’和‘紫花地丁’,给我三天时间,保管能做出足够用的唤虫香!”

“那真是太好了!” 李星群刚要接过陶瓶,一旁的李助却适时开口,语气温和地打了圆场:“多谢毒王前辈费心。不过今日一战,咱们折损数千人,南疆人那边少说也死了接近上万人,短时间内他们应该不会再贸然攻城,正好给前辈留足准备时间。” 他这话既给了孙秀台阶,也悄悄提醒李星群 —— 虽有转机,却不可急功近利。

孙秀也听出了话里的意思,笑着点头:“军师说得是。老夫这就去营外采草药,争取早日把香粉做出来。” 说罢,他提着虫笼,脚步轻快地离开了中军帐,帐内的沉闷气息也跟着散了不少。

可孙秀刚走,武二就从帐后走了出来,甲胄上的血渍还没擦干净,脸色比刚才沉了不少。他走到案前,指节重重敲了敲案上的舆图,声音里带着几分严肃:“监军,孙秀的话不能全信。”

李星群一愣:“二哥是担心……”

“不是担心他骗咱们,是担心他有遗漏。” 武二皱着眉,想起白天见到的象兵 —— 那些大象皮糙肉厚,火枪要打三发才能放倒一头,若孙秀的香粉不管用,后果不堪设想,“南疆人对付南疆人,本就有自己的算计。就算他说的唤虫香真能克制凶兽,可黎武手里还有蛊术、毒箭,谁知道他们会不会有新花样?打仗这事儿,最忌把宝全压在一个人身上 —— 战场的变数,比天上的云变得还快。”

李星群沉默了,武二的话没错。之前他信了孙秀 “南疆手段用尽” 的说法,差点忘了黎武还有法王黎禄在旁出谋划策,那些诡异的蛊术,至今还让隔离区的弟兄受苦。他抬头看向李助:“先生,咱们还有别的办法吗?”

李助俯身指着舆图上的巢湖城,指尖在城墙内侧画了个圈:“这座城,对咱们是屏障,也是枷锁。之前咱们守在城里,靠城墙挡着南疆人的进攻,可也把自己困在了城里,没法展开兵力。今日一战,咱们的线列步兵和大盾兵已经能顶住南疆人的正面进攻,不如…… 咱们出城扎营?”

“出城?” 李星群眉头一皱,立刻想起白天的野兽军团,“可象兵、虎豹那些凶兽,寻常的拒马根本挡不住。若是在城外扎营,他们半夜突袭,咱们连退的地方都没有。”

“挡不住就不挡!” 武二突然开口,语气里带着几分火气,手掌重重拍在案上,震得茶杯都晃了晃,“今日追击时,若不是那些士兵想着‘还有城门可退’,怎么会一见到老虎就跑?白白折了三千弟兄!他们心里存着‘退’的念头,就算守在城里,下次再战时还是会溃逃!”

他走到帐边,撩起帐帘,指着营外正在收拾尸体的士兵 —— 有的士兵蹲在地上,盯着同伴的尸体发呆;有的则缩着肩膀,连手里的刀都握不稳。“你看他们!不是怕打不过,是怕没退路!咱们出城扎营,就是断了他们的退路 —— 要么打赢,要么战死,没有第三条路可选!”

李星群看着帐外的景象,心里一阵刺痛。他想起那些溃逃的士兵,想起邓雨薇战死时的决绝,又想起武二说的 “断退路”,手指渐渐攥紧。可他还是不忍心 —— 那些士兵,有的才十五六岁,有的家里还有妻儿,他不能就这样断了他们的念想。

“二哥的意思我懂。” 李星群的声音沉了下来,却带着几分坚定,“可咱们不能用‘断退路’逼他们。明日一早,我去营里走一趟,跟弟兄们说说孙秀前辈的唤虫香,说说咱们的装甲车和红衣大炮 —— 我要让他们知道,咱们不是没胜算,也不是没退路,咱们的退路,就是打赢这一仗,活着回家。”

武二看着他眼底的光,心里的火气渐渐消了。他知道李星群的性子 —— 仁厚,却不软弱;谨慎,却不怯懦。这样的统帅,才能让士兵心甘情愿地跟着拼命。他拍了拍李星群的肩膀,语气缓和了不少:“好,我陪你去。若是有人还想退,我再帮你‘劝劝’他们。”

李助也笑着点头:“那我今晚就去画城外扎营的图纸,选个视野开阔、易守难攻的地方。等孙秀前辈的唤虫香做好,咱们就拔营出城 —— 这一次,咱们要把主动权,握在自己手里!”

帐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营里的篝火一盏盏亮起,映着士兵们疲惫却渐渐有了光彩的脸。李星群走到帐边,望着远处巢湖的湖面,心里默念:邓统领,王统领,还有折损的上万的弟兄,等着吧,下一次,咱们定要打一场真正的大胜,让你们的血,不白流。

天刚放亮,巢湖营的校场就聚满了士兵。晨雾还没散尽,裹着湿冷的风贴在人脸上,像前几日野兽爪子划过皮肤的寒意 —— 不少人还攥着腰间的刀鞘,指节泛白,目光落在校场中央那具被白布盖着的东西上时,喉结都忍不住滚动。那是前日追击时被老虎咬伤的士兵尸体,白布下隐约能看出狰狞的爪痕,像一根刺,扎在每个人心里。

李星群踩着雾色走上点将台,没穿沉重的甲胄,只披了件素色的战袍,腰间挂着邓雨薇的铜符,手里拎着一把燧发枪。他站在台边,先对着那具尸体深深鞠了一躬,台下的嘈杂声瞬间静了下去,只有风卷着旗帜的 “猎猎” 声。

“我知道你们怕。” 李星群的声音不高,却穿透了晨雾,落在每个士兵耳里,“怕大象的蹄子踩碎盾牌,怕老虎的牙咬穿甲胄,怕豹子从林子里窜出来,一口咬断喉咙。前日追击时,咱们三千弟兄没倒在南疆人的刀下,却折在了这些凶兽手里 —— 我看见有人往回跑,看见有人抱着头躲在树后,我不怪你们。”

他举起手里的燧发枪,枪口对着台边的一块铁砧:“可你们忘了,咱们手里有这个。” 说着,他扣动扳机,“砰” 的一声巨响,铅弹带着尖啸砸在铁砧上,溅起一串火花,铁砧上立刻多了个深凹的弹孔。台下的士兵们下意识地睁大眼睛,有几个曾用过火枪的老兵,忍不住往前凑了凑。

武二这时从台后走出来,手里提着个血淋淋的东西 —— 是半颗老虎的头骨,头骨上还嵌着一颗变形的铅弹。“都看清楚了!” 武二的声音像洪钟,“这是前日打死那只老虎的弹丸,从眼睛打进去的,一弹就碎了它的脑壳!大象皮厚?它的鼻子、眼睛照样怕铅弹!上次咱们打穿的象鼻,流的血能淹了半条沟!” 他把虎头骨往地上一扔,“咚” 的一声闷响,惊得前排几个小兵往后缩了缩,却也看得更认真了。

孙秀也提着个竹篮上前,掀开盖布,里面是晒干的水松蕊和紫花地丁,还有几个陶瓶。“这是唤虫香的原料,” 他拿起一把干草,用火折子点燃,清苦的香气很快散开,“明日我就能把香粉做出来,撒在阵前,黎武的凶兽闻着就软腿,要么掉头跑,要么趴在地上不动 —— 他们的野兽军团,在咱们这儿就是待宰的牲口!”

士兵们的眼神渐渐亮了,之前紧绷的肩膀也松了些。可李星群知道,光有底气还不够,得让他们记着为何而战。他走下点将台,走到一个断了小指的小兵面前 —— 那小兵叫陈六,上次在巢湖东岸救过一个老妇人,此刻正低头盯着自己的断指。

“陈六,你还记得上个月在东岸救的张婆婆吗?” 李星群蹲下身,声音轻了些。

陈六猛地抬头,眼里闪过一丝恍惚,随即红了:“记得…… 张婆婆给俺塞过两个红薯,说她儿子去打南疆人了,还没回来。”

“她儿子回来了。” 李星群的声音沉了下去,“前天咱们在南疆营外的乱葬岗里,找到了他 —— 被炼成了毒人,脸上还留着张婆婆说的那颗痣,手里攥着的,是他娘给他缝的布老虎。”

这话像一块石头砸进水里,台下瞬间起了骚动。陈六的嘴唇哆嗦着,眼泪 “啪嗒” 掉在断指上:“他们…… 他们连老百姓都不放过?”

“何止不放过!” 李星群站起身,声音陡然提高,目光扫过全场,“你们还记得咱们刚到巢湖时,城门外那些被钉在树上的人吗?都是附近的村民,被南疆人抓去炼蛊,没炼成的就扔在城外喂野兽!还有全椒县的李铁匠,他女儿才十二岁,被黎禄的巫师灌了毒水,变成了只会咬人的毒童 —— 这些事,你们忘了吗?”

“没忘!” 一个老兵突然大喊,手里的刀 “哐当” 砸在地上,“俺侄子就在全椒,被毒人咬了,俺还没给他报仇!”

“报仇!杀了南疆蛮子!” 更多人喊了起来,之前的恐惧渐渐被怒火取代。有的士兵攥紧了火枪,有的红着眼眶盯着南疆营地方向,连陈六都抹掉眼泪,捡起地上的刀,声音沙哑却坚定:“俺要杀了他们,给张婆婆的儿子报仇!”

李助站在台边,看着士兵们的情绪被点燃,悄悄对武二点头 —— 这正是他们要的士气。可李星群却没那么轻松,他看着眼前一张张愤怒的脸,心里像压了块石头。他知道,愤怒能让士兵们握紧武器,能让他们不怕凶兽,可这份愤怒的背后,是多少百姓的命,是多少弟兄的血。

他走到校场中央,捡起那具尸体上的白布,轻轻盖好:“弟兄们,咱们怕的不是猛兽,是看着亲人、乡亲被人糟蹋,却无能为力。咱们手里的火枪,能打穿凶兽的皮;咱们心里的火,能烧了南疆人的营。可我希望,这火不是只为了恨 —— 是为了让张婆婆能安稳地种红薯,让李铁匠的女儿能活过来,让咱们打完仗,能回家。”

士兵们的呐喊声渐渐低了下去,却多了几分沉甸甸的坚定。陈六走到李星群身边,举起断指:“监军,俺不怕老虎了,俺要跟着你,杀去南疆营!”

“对!杀去南疆营!” 士兵们再次喊了起来,这次的声音里,没有了之前的慌乱,只有决死的勇气。

李星群看着他们,攥紧了腰间的铜符 —— 邓雨薇的温度仿佛还在。他知道,这场仗必须打,也必须赢。可当愤怒的浪潮退去,剩下的那些心疼、那些无奈,只有他自己清楚。他抬头望向远处的巢湖,湖面平静得像一面镜子,可他知道,镜子底下,藏着多少血与泪。

“走吧,” 李星群转身,对着士兵们挥手,“去看看咱们的火器阵,去看看孙前辈的唤虫香 —— 明天,咱们就拔营出城,让南疆人知道,咱们启军将士,不怕猛兽,更不怕他们的阴招!”

士兵们跟着他往军械营走去,脚步整齐,再也没有了之前的迟疑。武二走到李星群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样就对了,让他们知道为了啥而战,比啥都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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