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匪当时听到自己岳父被人欺负,遂不顾忌任何事情了,匆匆扑上前去,准备去与之对打,出一口恶气来着,叫他知道知道自己的厉害。
而那家酒楼老板,显然并非易与之辈,不顾法律道德之存在,购置了一些枪械,安排下诱饵,就等着黑匪上钩了。一些江湖大佬和那些名闻天下的好汉,亦纷纷扬言,可以为之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甚至不惜以酒楼为代价,在上面埋上了炸药,就算是枪打不死黑匪,届时连整座酒楼都不要了,与之同归于尽。酒楼老板甚至有军队上的朋友,听闻此事,纷纷仗义执言,这不,听说黑匪要去杀人,不少军人出没于酒楼周边,欲伺机射杀那坏事做尽的黑匪。
一时之间,黑白两道悉数听命于酒楼老板,日夜巡逻,安排下天罗地网,就等着黑匪去送死了。对于这些个谣言,黑匪显然并不知情,他之为人,谁人不知哪个不晓,出现了这号事情,根本就没有任何人提醒一二。
……
少秋仍旧呆在自己的出租屋里,一时之间没事可做,也不知道到底该何去何从。望着外面的夜雨飘洒的样子,少秋甚至打算离开此地,干脆回家算了,那怕是种几亩薄田,也较比如此寄人篱下来得好些。
正打算回去之时,听闻到花伯的叫喊声传来,使得本来打算关上屋门的他,此时怔怔地站在屋子门前,不知到底出什么大事了。
“伯伯来了?”少秋温和地问道。
“来了,怎么能不来呢?”花伯的声音。
“出什么事情了吗?”少秋小小声地问道。
“出天大的事了,这可怎么得了啊。”花伯在少秋的脸上啐了一口带血的痰,如此长叹着。
“能出什么事情呢?”少秋边抹去脸上的血痰边低声地问道。
“黑匪出事了,”花伯吼了一声,之后坐在一张椅子上,边喝着少秋喝过的茶边继续说道,“黑匪的岳父吃饭不给钱,让人家打了……”
“可是这关咱们什么事呀?”少秋搔了搔脑壳问道。
“得去帮一下黑匪呀,”花伯喝了一口茶,放下盅子之后,如此长叹着说道,“不然以后我们去哪儿做工呢?”
“可是这打人之事,我实在是……不太在行啊。”少秋摸了摸脑壳,颇有些扭捏,脸色极其难看,甚至都不知道该说些啥了。
“他妈的,去吧,还顾忌什么。”花伯撂下这话,直接拉起少秋,往前蹿去。
“可是……我肚子不舒服。”不太愿意去帮人家打架的少秋,如此念叨着。
“你还要不要小花了呢?”花伯严厉地问了一声。
“这个……好吧。”少秋只好是答应下来了,跟着花伯,扛起一根扁担,往前匆匆而去。
……
且说黑匪站在酒楼之中,面对众多手持凶器,准备对他大打出手之辈,一时之间还真是不知如何是好,早知如此,似乎就不敢前来了。
不过既然来了,似乎也就不应该害怕了,处于这种狭窄的空间,面对众多歹徒,黑匪还真的是对付不来,甚至打算直接逃去为上。可是不成,所有的退路好像都被断掉了,唯今之计,只能是往前再往前了。
酒楼所有的大门,到了这时,也悉数关闭,出去不得,无奈之下,面对这些意欲图谋自己性命的人,黑匪唯一的出路何在?
酒楼外面,一些持枪的军士每间隔几米便站一个,表情冷漠,杀气腾腾,使得整座酒楼都处于高度紧张之中,带给人一种鱼死网破的恐怖。
……
花伯带着少秋,不经意间,已然是来到了此处,面对这种气氛,花伯心情大好,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不如此,可能还真的是无法置少秋于死地哈。只要少秋不死,那么少女就会对他有所想念,将来嫁出去了,万一做出那种伤风败俗之事,届时人们会怎么做?
难道人们不会把她直接打死么?
与其如此,倒不如直接趁此机会,悄悄地弄死此人,断了少女的念想,以后嫁了人,便安安心心地去当一个贤妻良母,如此一来,自己这当老丈人的,孝敬钱还能少得了吗?届时难道不能吃香的喝辣的,要啥有啥?
可是不成,看到这种恐怖的场合,少秋似乎不愿意进入了,得逃去,离这样的是非之地越远越好,特别在看到了带枪的士兵的时候,更是坚定了自己逃去的决心。
“你怎么不往前了呢?”花伯似乎想与之一起同归于尽,反正自己年纪一大把了,死了就死了,没啥大不了的。
“这……”少秋颇有些犹豫。
“老子都不怕死,你还怕个鸟啊。”花伯责备着。
“这太难了,不行咱就不要去黑匪的工厂做工了吧,咱另外选一家工厂难道不行吗?”少秋颇为怀疑地问道。
“这哪成,既然来都来了,再不进入,恐怕不妥,反正酒楼的老板都把你当成敌人了,再打退堂鼓,这不太好吧?”花伯有些想笑地这么说着,觉得拉着少秋一起死掉,似乎是一件非常有意义的事情。
是的,此时的花伯觉得自己好吃的吃过了,好玩的也见识过不少,甚至还去古镇玩过女人,对此人世,可以说再也没有什么留恋的了,而他少秋就不一样了,就此死去,似乎太不值得了,甚至连个子嗣也没有留下。
正当花伯在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的时候,少秋似乎觉得不对劲,不肯往前硬着头皮撞去,却要往着反方向逃蹿了。
“这怎么能成呢?”花伯一把抱住了少秋,“来都来了,再不往前,以后这样的事情传扬到荒村,人们会不会笑话你呢?”
“人家有枪!”少秋看着那些站在酒楼外面带枪的士兵,如此念叨着。
“有枪怎么了,有菩萨保佑,不要说枪了,就算是炮,咱也不惧!”花伯如此说道。
“反正我不敢去……”少秋小小声地说道。
“你他妈的还要不要小花了?”花伯责备着,“就这德性,以后如何保护自己的老婆?”
“这……”少秋沉吟着,一时真的不知如何是好了。
……
在酒楼里面,黑匪与那些持刀歹徒干上了,为了自己的岳父,黑匪觉得值。正这么想着的时候,一把尖刀突然刺了过来,朝着黑匪的肚子,这一刀一旦刺中了,想必黑匪立马便会完蛋。
可是黑匪往旁边一闪,闪开了,那人一刀不中,转过身来,继续如猛虎下山似的扑了过来,非要杀了黑匪不可!黑匪如果知道这是自己老丈人的借刀杀人之计,想必不会如此拼命了,早已逃去了不是?
问题在于,黑匪并不知情,还以为老丈夫被打,丢的不仅是他老人家的面子,一并连黑匪的面子也没有了。这才不顾一切地扑了进来,欲讨个说法,还自己一个公道才好。
正这么想着的时候,尖刀再度刺了过来……
黑匪闪开了,左转身体,避过刀锋,一只手抓那只执刀之手,另一只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砍向歹徒,只此一下,便使其人立马倒地。
正在得意之时,门外忽然闻到了枪声,砰砰作响,吓得黑匪赶紧的,往着一些个偏僻的角落躲去,否则的话,枪子不长眼,不知什么时候就挂掉了。
……
看着黑匪被持枪者所围困,花伯执意要冲上前去帮忙,意图如何,不是明摆着吗,就是想拉着少秋一起去送死,以这样的方式与之同归于尽。
“伯伯,”少秋听到枪声后,颇有些害怕,“我不敢去了。”
“特么你是不是男人?”花伯非常愤怒。
“这……”少秋一时之间真的不知如何是好了。
“跟着老子一起上吧。”花伯说完这话,便不顾一切地冲上前去了,冒着枪林弹雨,简直了,把自己的性命根本就不放在眼里了。
“伯伯,不行咱就撤吧,敌人的火力忒密集了,再不回去,恐怕真的都要见马克思了哈。”少秋如此念叨着。
“忙什么?”花伯抽了一支烟,慢慢地说道,“没事,不会死的。”
“伯伯,”少秋问道,“您身体可好,听说您最近到医院里做了个检察,说是察出了什么……”
“别说了,特么此时还说这个干什么?”花伯几乎不顾歹徒就在不远处,吼了一声。
“您得了癌……”少秋嚅嗫着,“你怎么还要到这里来呢?”
“特么能不能不讲话?”花伯再度吼了一声,可能是声音过于大了些,直接就使歹徒听见了,此时回过头来,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梭子撂过来,使得少秋能够听见子弹飞过的那种极其恐怖的声音。
“伯伯,”少秋再度问道,“这真的是忒可怕了,我算是怕了,不敢再呆下去了,何不趁歹徒不注意,悄悄地溜之大吉了呢?”
“你敢!”花伯直接就吼了一声。
“为什么?”少秋颇有些不明白,“为何不趁着歹徒不注意时逃跑了呢?”
“特么问这么多干什么,是不是想找死啊?”花伯恶狠狠地吼了一声。
“好吧。”少秋只好是闭住了嘴巴,什么也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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