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郁落寞的气氛瞬间打破，周远似乎还没有从悲伤的情绪中走出来，小声喃喃道：
“人财两空啊...”
“......”
“咳，都过去了。”
“还是先说正事吧。”
楚言沉吟片刻，开口打断。
周远把玩着蛇形石头，看起来兴致缺缺：
“这东西能强行提升你的实力等级。”
“如果你本身能硬钢厉鬼，用了这东西估计你就能硬抗鬼王一招，给你留个逃命的机会。”
“你也知道虽然厉鬼境和鬼王只差了一个等级，但他们的实力差距可不是一星半点。”
“云岚当年就是靠着这东西硬生生拼掉了一尊刚晋升的鬼王。”
楚言面不改色，没有丝毫激动，淡淡开口道：
“什么代价？”
“额，代价有点凶残。”
周远语气一顿，似乎是在回忆：
“当时，云岚拼掉鬼王后，人差点被吸成了干尸。”
“这东西我没用过，不过初步判断应该是吸收使用者的血气强行提升实力。”
“不过云岚修的是鬼道，半人半鬼，身上血气也不多。”
“她都能拼掉一尊鬼王...”
“你这实力虽然不如当时的云岚，但你血厚啊。”
“咋说不得和鬼王硬钢两招。”
“试试不？”
此时，周远已经彻底摆脱郁闷的情绪，眼里冒出精光，似乎有所期待。
“......”
“你拿我做实验？”
楚言微微挑眉，语气不善。
“怎么会？没有的事好吧？”
“你小子戒备心也太强了，好歹咱们相识一场，我怎么会坑你呢？”
“连最基础的信任都没有么？太令老夫伤心了！”
“你要不用，老夫自己用。”
说着周远就要把东西踹到自己兜里，不过此时楚言一点都不着急，甚至都没有阻拦：
“你要是有具身体，这话听着还挺像真的。”
“虽然我不清楚你上次是如何化成实体的”
“但我很确定那副身体没有血气，更像是一具傀儡。”
楚言直接点破，周远也没不生气，嘿嘿一笑又把东西拿了出来：
“小子，不错，观察的很仔细。”
“这东西我确实用不了。”
“所以呢？你用不？”
...
楚言接过，沉默片刻，开口问道：“这东西怎么用？”
周远精神力散出，手指在石头上比划着：
“老夫先帮你洗掉云岚的精神印记。”
“否则这东西认不了新主。”
二十分钟后，周远耗费了不少精神力，石头表皮终于开始脱落，落下的碎片又化成一缕白烟，被周远用灵气包裹收集，这个过程大概持续了半个小时，石头表皮才完全脱落，露出一条亮着红光的玉蛇。
看着挺贵的...
“完成。”
周远长舒一口气，收起飘在空中被灵气包裹的白烟，眼神复杂。
“就为这个？”
楚言微微皱眉，开口询问。
“怎么？不行么？”
“老夫可是个深情专一的美男。”
楚言：“......”
这话没法接...
周远收起精神力缓缓起身，身影沧桑疲惫。
“剩下的，你自己处理吧。”
“滴血、或者注入灵气...”
话音刚落，周远就消失原地，不知道躲到哪里回忆从前去了。
玉蛇栩栩如生，蛇身晶莹剔透，泛着红光。
入手质地清凉，楚言缓缓注入灵气，蛇像是被唤醒了一般，盘起的蛇身慢慢舒展。
突然，蛇身直立如箭一般射出，蛇嘴大张一口扑了上来。
“？？？！！！”
楚言下意识后退，不料却被定在原地，下一秒蛇狠狠咬住了他的手臂。
蛇咬的地方极为讲究，正好是在上次被断尾狼所伤的地方。
伤口被裂开。
蛇头顺着伤口钻进，随即整个蛇身全部没入皮下！
皮肉下隆起一道，蛇在竟皮下游走。
皮肉强行分离，蛇又潜到深处，蛇身温度急剧下降，阴冷诡异的痛瞬间传遍全身！
他冷汗直流，伤口崩裂，鲜血染红衣袖，顺着指尖流到地上，鲜血汇成诡异图案将楚言围在中间，似是献祭仪式一般，周围升起红色光影。
光怪陆离的场景从眼前划过，有鬼、有人...
意识逐渐涣散...
不知过了多久，这古怪的仪式终于结束，楚言逐渐感受到身体四肢的存在，夺回了身体的控制权。
他扶住桌角，瘫坐在椅子上，身形颤抖冷汗直流。
仔细观察，还能发现他周边泛着寒气。
那条玉蛇似乎融化皮肉下，消失的无影无踪。
抬起手臂，伤口崩裂，还在渗血。
一条暗红色蛇形图案诡异的盘在左手手腕，手背上的蛇头吐着信子，蛇眼鲜红，看的人心头泛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