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慈看了对方半响,正是此人十年前逃跑,导致襄河反贼成群,他有大罪,不可原谅。
“你就是这里的知县吧,在下宋慈,乃是刑部的司长,不知道知县大人用不用看看礼部的批文还有宋某的上任文书?”
郭齐立即道:“下官哪里敢看啊,宋大人成为司长,全大宋都知道了,下官不曾有半点怀疑。”
宋慈也是不语,垂直走进衙门,后方将士全部涌入,把衙门都快塞满了。
进到大厅宋慈道:“知县大人,今日宋某前来其实只为了两件事,我想知县大人你或许不知道,要不这样,宋某就说道说道吧。
“其实呢,也没有什么大事,也就是数日之前,兰竹县一茶馆之中发生命案,据说啊,这死者乃是自杀,不知道知县大人是否知道这件事?”
郭齐一看尹家父子就知道坏事了,有可能此事已经败露,只是,死了一个穷人而已,至于惊动这宋慈?
他想了一会儿道:“宋大人说的是,其实此案数日之前本官也已经破了,实不相瞒,这个死者啊,还的确是自杀而死,要是有凶手,本官早就将其捉拿归案,至于等到现在?”
这一幕宋慈没有料到,此人若是精明一些,或许已经看出猫腻,于是审讯尹家叔侄了。
不过这样也好,岂不是更加证明了此案已经牵扯到了这个知县?
“郭知县,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此事是怎么回事,那好,现在宋某也不废话了,你又可知道死者为何要自杀?就算想死,那也得有一个原因不是?”
郭齐道:“其实吧,下官也是经过查案得知,这个死者在赌馆输了钱,一气之下后,干脆跳楼死了得了,同时这个案子,这尹家叔侄可以作证,大人可以明察。”
老妇哭道:“你胡说八道,我家儿子乃是在酒楼被人故意打死,可你却说成跳楼自杀,我问你,你可有仔细查看?”
被平民百姓当众呵斥,郭齐怒道:“大胆刁民,你竟敢咆哮公堂,而且还质疑本官,来人啊,重打五十大板。”
衙役准备行动,下一刻就被宋慈手下当时控制,动弹不得。“郭知县,你可真是一个好知县,不造福百姓也就罢了,竟然还帮着隐瞒,此刻宋某问你,你又该当何罪?”
“这个....宋大人,下官何罪之有啊?”
“何罪之有?我说郭知县,你该不会是傻了吧,你自己做了一些什么,莫非你还不知道?”宋慈继续道:“既然如此,那宋某就让你明白一下,此案,这对叔侄都已经招了,莫非你知县大人却还不知道?”
郭齐眸子看去时,怒火已经攻心,他这才恍然,这对叔侄已经招了,但是他不惧,此案并没有他的卷入。
他故意怒喝道:“大胆尹风,你们竟敢杀人,今日,你可知罪?”
尹风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已经得知知离死不远了,索性他也不惧。
“郭知县,此案是我们叔侄做的,我们认了,今日这个宋大人爱怎么判怎么判,大不了就是一死。
尹山哭出了声,“叔叔,我还不想死,我还不想死啊,你能不能想一个办法,让宋大人饶过我们?”
“你给我住嘴,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再说你我叔侄这辈子也够了,山儿,你还有什么好想不开的?”
“可......可是叔叔,我还年轻,我还不想死,你能不能......能不能想一个办法?”
宋慈心想,欠债还钱杀人偿命天经地义,这对父子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此刻后悔,似乎是来不及了。
“尹家叔侄,既然你们也认了,今日宋某也不多说什么了,郭知县,你看宋某将他们砍头,你不会有意见吧!”
郭齐哪里还敢有意见?害怕火会烧到自己身上,他可是巴不得这两人早些砍头,以免会伤到自己。
”宋大人,既然此案已经罪证确凿,那么好办,依照大宋律令,应当处斩,来人啊,把他们拉出去砍了。
宋慈并没有阻拦,有衙役立即行动,在尹山哭天喊地的惨叫声中,将他们带了出去。
宋慈转身看着文成,“文成,你带人去把这个茶馆给抄了,同时脏银全部没收上交国库。”
“是大人。”
宋慈又看着两个老人,他们感到了欣慰,毕竟凶手已死不是?
“老人家,人死不能复生,宋某虽不知如何安慰你们,但还是希望你们看开一点,去吧,同时文成,给两位老人一百俩银子,算是他们养老的钱吧!”
文成点头,他带着人离开了。
凶杀案虽说解决了但是宋慈还有一事并没有解决,那就是关于这个郭齐弃襄河于不顾逃跑一事,既然碰见了,怎能让他如意?
”郭知县,不知你来此地做知县有多久了?之前又是在什么地方为官?”
这淡淡的话音传开时,郭齐还以为宋慈乃是关心自己,此刻压根就没有感觉出事情有任何的不对。
“宋大人实不相瞒,下官来到此地也已经十年了,至于之前,同样也是知县,只不过在渭南那边。
宋慈笑道:“可是这渭南襄河一带?宋某不久之前还去过哪里,郭知县搭理的可是好啊,非常好,宋某十分满意。
郭齐还没有感觉出问题,误以为宋慈夸奖自己,此刻也是自我表扬。
“宋大人严重了,其实吧,下官这些都是应该的,再说为了百姓,哪怕是吃再多的苦又如何?宋大人,你说是不是?”
宋慈冷笑过后,随即来到台上,用手捏起板子就是猛的一砸,“好一个郭齐,宋某没想到时隔十年之后还能碰见你,此刻宋某问你,你可知罪?”
郭齐道:“宋大人此话下官就不明白了,不知道下官何罪之有?”
“何罪之有?好一个何罪之有,郭知县,实话告诉你吧,宋某不久之前已经从襄河调来此地,关于那边的情况,宋某一清二楚,此刻我问你,你是打算如实交代,还是等宋某亲自说出来?”
郭齐心里咯噔了一下子,心都凉了,他也已经知道了,今日是凶多吉少了。
他不服,都已经十年了,自己虽说逃离,但朝廷难道就没有派新的知县去?这个襄河难道还能破败不可?
“宋大人,郭某来到此地已经有了一些日子了,你要是有话就直说,同时关于襄河那边,我也不知道。
“啪”的一声,案板再一次重重拍打在了桌上,惊的许多人都是吓了一跳。
“郭知县,既然你什么也不知道,那好,宋某今日就让你知道知道怎么样?”
“十年之前,正是襄河反贼刚有苗头之时,可是你却胆小怕事,不敢去围剿也就罢了,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丢下十万百姓与不顾,独自逃走,此事,你不否认吧!”
郭齐心道自己完了,难怪先前关于凶杀案一事宋慈不愿追究,这不,有更大案子正在等待自己。
在此地已经十年了,他以为事情已经过了,不会再有人追究,朝廷也不会过问了,可是他却是忽视了还有秋后算账。
“宋大人,关于襄河那.....下....下官也是逼不得已,毕...毕竟他们已经有了数千人的队伍,你说一个衙门才多少人?你让下官如何围剿,你说对不对?”
宋慈一声咆哮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