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恨水目光注视墙上的拉拉尼岛地图——那些蜿蜒的海岸线像一道道脆弱的防线,每处浅滩都可能成为敌军突破口。
“李雨,”李恨水神色凝重,“一个机械化步兵团,还有海军支援,这恐怕是西部军区所能集结的主力。
安南显然是把拉拉尼岛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意图毕其功于一役,但我们决不能让他的计划得逞!
我在想啊,是不是可以将计就计,让那几个俘虏回去,谎报军情,实施反间计?”
李雨说:“反间计?问题的关键是,要让这几个俘虏愿意配合我们。
但他们会配合我们?除非抓获他们的直系亲属,作为人质。”
“英雄所见略同。”李恨水有些兴奋,“安排人对这几个俘虏再次进行审讯,让他们交代直系亲属信息,并让他们互相验证,防止撒谎。
然后,派特战分队将他们的直系亲属劫持过来,并保护起来。
这样一来,就不怕他们有去无回。”
李雨想了想,说:“可以尝试。如果这几个俘虏愿意配合我们,可以让他们回去传假情报。
将安南的主力引到我们布置的‘口袋’中,比如珊瑚角水域,那片水域水下暗礁密布,暗流汹涌,地形狭窄,根本无法展开机械化部队,他们在那里集结抢滩,就是活靶子。”
李恨水点点头:“铁壁计划的核心,是集中优势兵力、火力,在敌人尚未完全登陆、部队最为混乱、重装备发挥受限的时候,予以毁灭性打击。
这场仗,必须速战速决,打成一场教科书级别的反登陆歼灭战。”
……
戴琼斯要回来了。
本来,大敌当前,李恨水希望戴琼斯仍然留在太国继续治病。
但张红说,戴琼斯疗程已结束,记忆力有很大恢复,后期主要靠疗养。
而且,戴琼斯特别想他,因为她记起了很多事。
李恨水一般不出月亮宫,但戴琼斯回来,一定要出门接。
正常行程是,戴琼斯先乘坐飞机抵达中纳首都,然后坐车,再乘船上岛。
但是,现在政局动荡,西部军区司令安南是贾马尔的亲信,而安南正准备大举进攻拉拉尼岛。
西部军区辖区是从首都通往拉拉尼岛的必经之地,如果戴琼斯被扣,那就成了安南的人质。
因此,戴琼斯不能经过中纳本土,先乘机到邻国冈内亚,再坐船到拉拉尼岛码头。
考虑到李雨重任在肩,领导拉拉尼岛防务,李恨水改由李雪陪同去码头接人。
李雪是月亮宫大内总管,但只要拉拉尼岛安全,月亮宫就安全。
李雪不在月亮宫,张玉洁临时接手月亮宫安保。
这个警察出身的女人,骨子里带着一股干练利落的劲儿。
李恨水对她也很放心。
三辆车,十几个人。
李恨水坐在高级防弹轿车里,前往码头。
陪同人员还包括小月。
小月与张红联络后说:“李省长,张红说船况很好,预计比原计划早半小时到港。”
李恨水点点头,又对李雪说:“码头那边安排暗哨了吗?要确保万无一失。”
话音刚落,李雪的部下报告:“码头水产品市场,发现三个形迹可疑的人,穿着渔民的衣服,但走路姿势像受过训练。”
李雪眼神一凛:“别惊动他们,继续盯着。”
李恨水像是在自言自语:“这几个身份可疑的家伙,会不会是安南派来的?”
李雪说:“李省长,你深居简出,安南又怎么会知道你今天要出来?
就算知道,他们应该在路上设伏狙击,但一路上平安无事。
如果你的行踪暴露,那只有一种可能,月亮宫出了奸细。
但能够接近你的人,都是你最信任的人,就算有奸细,也未必知道你的行踪。
我判断,如果这几个可疑的家伙是安南的人,他们的目标不太可能是你,也不是戴琼斯,而是妄图在码头制造混乱,引起恐慌,动摇民心,这不是新玩法,而是老套路。”
李恨水点头道:“你分析得很有道理!制造混乱,动摇人心,这是安南惯用的伎俩。
上次抓的俘虏,已经证实了这一切。他们等不及大军压境,先派些老鼠来捣乱了!”
李恨水的车队驶入码头停车场。
“李省长,你就坐在防弹车里,小月等人保护你,我先清理敌人!”李雪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说。
李恨水笑道:“我听你的。你要注意安全。”
就在这时,“呜——”一声悠长的汽笛划破海面。
客轮缓缓驶入港湾。
这时候,一艘破旧的渔船猛地喷出黑烟,没有像其他渔船那样驶向作业区,而是调转船头,如同离弦之箭,朝着正在减速靠泊的客轮拦腰撞去!
船头隐约可见捆绑的油桶和不明包裹——这分明是自杀式袭击!
“他们要撞船!”小月失声惊呼。
撞击客轮若引发爆炸或倾覆,不仅戴琼斯危在旦夕,更会造成重大平民伤亡,沉重打击拉拉尼岛的民心士气!
“砰!砰!”
两声沉闷的狙击枪响撕裂长空。
第一枪精准击穿渔船暴露的柴油机缸体,失去动力后,渔船速度明显减缓。
第二枪击穿船舵连接杆。失控的渔船剧烈偏转,船头擦着客轮船尾撞了上去。
客轮船身猛烈摇晃,但未造成严重损坏,上层甲板传来乘客惊恐的尖叫。
李雨的人很快控制了几个试图制造恐慌的家伙。
在张红等人陪同下,戴琼斯缓缓走下舷梯。
李恨水翘首企盼,朝戴琼斯挥手。
戴琼斯认出了李恨水,大声喊:“李先生,我回来啦!”
李恨水惊讶地发现,下船的乘客中,有一个久违的、熟悉的面孔。
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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