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杜鹃回过神来。
张经理立马回身，满脸谄媚地看向曹川，“曹董，实在抱歉，是我们这边疏于管教，还请您大人有大量……”
然而，曹川依旧背对着他，不为所动，似乎注意力全被帕加尼风神至尊限定款吸引住一般。
张经理眼珠子一转，心领神会，再次开口，“曹董请放心，我们这边一定会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
“我会在我们的官网上发布道歉声明，向广大用户承认我们的错误，并加强对相关工作人员的培训和管教，保证永不再犯！”
“不仅如此，作为赔偿，我们还会给您一个不小的折扣，并退还一部分帕加尼风神至尊限定款的定金。”
曹川听到后面的话，这才回身看向张经理，脸上露出赞许的神色。
张经理立马趁热打铁，主动递出一把车钥匙，“曹董！这是帕加尼风神至尊限定款的车钥匙，还请收下！”
曹川似笑非笑，“我都还没有付全款，你就把车钥匙给我了？不怕我翻脸不认账？”
张经理连连摇头，“曹董是何等人，我信得过您，与您在中海市的声望相比，区区一辆车又算得了什么？”
“更何况，未来我司可能还会推出更多的新款超跑，届时一定会优先推荐给您！”
曹川伸手接过，满意颔首，“说得不错，张经理口才了得，办事得力，有没有兴趣跳槽？”
“不瞒你说，我们公司最近接连裁员，空出了不少职位，急需人才。”
话到最后，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张经理，眼神里似乎透着难以言述的深意。
张经理心头狂热，正欲答应，猛地清醒过来，“感谢曹董抬爱，但我还是更喜欢眼下的工作。”
“更重要的是，若是离开了现在的岗位，我反而不好为您提供第一手物料，啊不，资料。”
曹川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既然如此，那还真是可惜……张经理，这是我的私人电话号码。”
张经理暗自松了口气，伸手接过纸条，满脸赔笑，“不知道曹董又有什么吩咐？”
曹川收起车钥匙，语气淡然，“往后就按你说的办，如果又有新款超跑，别忘了通知我。”
张经理连连点头，“明白！保证说到做到，绝对不会让您失望。”
曹川勾起嘴角，满意颔首，突然看似不经意地瞥了一眼张经理身后那个仍在愣神的杜鹃。
张经理愣了两秒，立马反应过来，再次转身瞪向呆若木鸡的杜鹃。
后者猛地回过神来，一脸小心翼翼，“那个，张经理，我，我。”
张经理毫不客气地打断，“我什么我？听好了！由于你的工作失误，寻衅滋事，导致我司险些遭遇重大利益损失，所以……”
杜鹃隐约意识到大事不妙，就听张经理说出下半句，“即日起，我司永久终止与你的一切商业合作，同时将保留后续追诉的权利！”
听到永久终止四个字，杜鹃瞬间联想到业界封杀，脸色唰地一下变得苍白。
内心无比惶恐和悔恨，忙开口求饶，“张经理！不要啊，我知道错了，求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我，我向您保证，绝对不会再有第二次了！”
张经理摆了摆手，面无表情道：“白痴，你跟我求情有什么用？你得罪的人可是曹董！”
“好了，别在这里纠缠不清，我会让财务部结清你的工资，马上给我消失！”
杜鹃连连摇头，语气慌乱，“不要啊！我，我不能走！这件事要是传扬出去，以后肯定不会再有人愿意雇佣我了！”
话到最后，不由得扑通跪下，“张经理！算我求求您了，发发慈悲吧，我真的知道错了！”
张经理面露嫌恶，下意识地后退一步，“说你白痴是真没错，你该求的人不是我！”
杜鹃瞬间听出张经理话里的暗示，忙不迭起身跑到曹川身旁，再次跪了下去。
紧接着，好几次伸出手，想要抓住曹川的裤腿，很快又打消了这个冲动的想法。
曹川略一侧身，目光下移，语气冷淡，“干什么？”
杜鹃身子一颤，艰难地挤出讨好的笑容，“曹董，我，我知道错了，能不能给我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话到最后，像是下定决定般，语气决然，“只要您愿意饶恕我，我，我愿意奉献自己的一切……”
曹川嗤笑一声，脸上满是鄙夷，“嘴上让我饶恕你，结果还是这么傲慢自大。”
“之前诬陷我偷拍，不就是觉得我是馋你身子，现在还拿身子做筹码……”
话到最后，故意顿了顿，语气转冷，“听了别人几句吹捧，你就真当自己是什么绝世仙女了？”
“少在这里恶心人了！”
说完，不再理会地上如丧考妣的杜鹃，抬眼看向张经理，“我赶时间，现在就要把车子开走。”
张经理连连点头，语气恭敬，“曹董，这边请，我先带您去我的办公室办理交接手续和相关证件。”
曹川嗯了一声，径直走过杜鹃身旁，跟着张经理前往办公室。
与此同时，四周的吃瓜群众们冲着杜鹃指指点点，小声议论。
“之前她还一副趾高气扬，得理不饶人的架势，现在后悔了，吃亏了，就想别人原谅她，真是好笑。”
“没错，没错，竟然会觉得堂堂的曹氏集团董事长看得上她这么种自以为是的女人。”
“是啊，还妄想着用肉偿这种方式，我的天呐，她还有没有羞耻心了？”
“好了，赶紧散了吧，这个女人可不好惹，免得咱们也被诬陷偷拍。”
“说起来，那个曹董一开始不是没有给过她的机会，是她自己不知道把握。”
“可不是嘛，她这是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哈哈哈！”
听着周围人的议论与奚落声，杜鹃内心又气又恼，偏偏又无法反驳。
这时，几个保安走了过来，为首的冷冷开口，“经理发话了，你还不赶紧离开？”
杜鹃霍然起身，忍不住发作，“曹董和张经理就算了，凭你们也想欺负我！？”
为首的保安面无表情，“欺负你？少在这里自作多情了，我们是履行职责。”
“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杜鹃勃然大怒。
保安冷哼一声，“字面意思，像你这种闲杂人等，不得留在车展中心，我们这是在维持秩序。”
不等杜鹃辩驳，抢先开口，“如果不肯乖乖配合，打算负隅顽抗的话，我们只好采用必要的手段了！”
说话的同时，其余保安齐齐沉下脸来，眼神中透出不加掩饰的恶意。
杜鹃彻底破防，宛如丧家之犬般，一边嚎啕大哭，一边跑向车展中心的出口。